当天晚上,陈里木和谢丽苏有说有笑从李德车上走下来。“哈哈,现在呀,胎儿还是个小泡泡,一切正常呢!”陈里木喜不自胜。
“是呀,还早着呢。”谢丽苏答道。
田露搬弄着花卉脏兮兮地路过,见到她们,谢丽苏眯起的眸子,微微扬嘴角,虽甜美,但在田露眼里那不是一朵绽放的花,毫无美感,自带坏意。
田露倒觉得验证了那句话,人因心灵美而美,并不是因为容貌美才美。她和陈里木打了声招呼,顺道喊了声:“丽苏,回来了?”
“半天没见,怎成这样?”谢丽苏阴阳怪气。
“明天白天,你到院里走走,就可以发现有许同了。”田露笑着想和她们分享快乐。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谢丽苏不屑一顾。
阳紫走过来向陈里木报告:“今天我们忙了一宿,将院子里布置了一下,木姨,您可以去看看,不过白天看更好。”
“你这么一说,我都忍不住了。”陈里木道。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院走去,阳紫紧跟其后,随后站的几个人都去了。借着灯光,放眼望去,红的、白的、黄的、淡红的,煞是好看,还有淡淡的花草香。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花,陈里木深吸了一口,脸上先是一阵惊愕,继而又弥漫了笑容,看得忘了神。
围绕着转了一圈后,陈里木评价道:“这个花我认识,雏菊、郁金香,这还有,叫什么来着?”
“月季!”田露补充道。
陈里木点头:“嗯,不错,感觉春天来了,还有清香呢。”
难得陈里木夸赞田露,田露说道:“您高兴就好,还担心您不高兴呢。”
“可以的,不过呀,以后家里添置什么,要预先向我说一声。”陈里木道。
“嗯,好的。”
田露见今天自作主张随心所欲了一回,还能让陈里木走心,心里甜丝丝的,略有成就感。倒是谢丽苏在一旁瞪鼻子上脸,一副像谁欠了她多少钱似的表情。
田露才不在乎谢丽苏是什么看法,只在乎陈里木对她看法的,之所以在乎,归于对柯蓝的在乎,这叫**屋及乌。尽管今天累点,还脏兮兮的没有看相,能得到陈里木的赞许,幸福像花儿一样在心里绽放。
告别她们后,走回房间的路上,笑意都不自觉的写在脸上,溢着满足。
这恐怕是田露入驻半山公寓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因为这一天,上午虽受了气,不计前嫌,就当是磨砺了心智,下午能得到心爱之人嘱托的要让陈里木高兴,努力的孝顺陈里木,终于得到了肯定,别提多高兴了。
唯一不悦的恐怕就是谢丽苏了,她终于忍不住伪装的善良和可爱,在陈里木面前娇声娇气地说:“木姨,我闻不得这种香味,会过敏,我担心肚里的宝宝也会过敏呢。”
陈里木一怔,若有所思,“哦”了一声,想想说的也对,嘴里“嘶”了一声,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有些孕妇呢,对花粉过敏,这个我应该考虑到的,明天我叫她搬远一点,你看可以吗?
“嗯,谢谢木姨。”
陈里木疼惜地拍了拍她的胳膊,便一起走进房屋。
第二天,陈里木让阳子传话给田露,叫她把花搬远一点。阳紫转达时也告知了原因,但原因变为“担心花花草草距离房屋近后容易招引虫子,让搬远一点。”少女同学网
幸福来得太短暂了,田露想想也有道理。可是一想到又要重新搬运花钵,加上昨天因浇水泥土变湿了搬运整钵会有很大难度,没办法,既然陈里木有要求就得按要求办。
吃完饭后,田露就决定搬了。
阳紫被谢丽苏叫去了,说是陈里木有一块刺绣,让帮着穿线什么,眼下厨房里的家庭服务员和做卫生的,都在各司其责。
李德见田露气喘吁吁地搬移,张罗着喊了两个男家庭服务员帮着她去搬。
田露对李德在关键时候帮忙表示感激,连连道着谢谢。
李的摇了摇头,暗地里叹道:“这是哪门子少奶奶哟!”
一个小时过去了,田露累得喘粗气,坐下来稍歇一会儿,接着搬移花钵,松软的泥土附在衣兜上,裤上,完全像个在地里干活的女工。
突然一个着球鞋,穿着深色休闲裤的,再往上看,是深色夹克衫,虽不着西服,依旧可以看出他挺拔的身形。“你在干什么?”
“柯蓝?”田露惊讶地喊了声。
只见丁柯蓝眸光不带半点起伏,冷漠而坚硬的五官,浑身透出一股寒劲让田露有人不知退避三尺之感。
“放下,回屋,洗干净。”丁柯蓝命令的口吻。
田露一双淡红唇瓣淡淡地咧开嘴角,腮帮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像一朵绽开的红山茶,说道:“我这快搬完了,可不能前功尽弃,你不会让人帮我一把吧。”
“放下,随我回去。”
“我不,我还没做完呢,这是木姨安排的。”
“我妈?她安排你做这干甚?”
“我们昨天摆放培植在这里的花卉,说容易兜虫子,叫搬远一点,这样会好些,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丁柯蓝看了看房屋与后院间距,头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些花卉,我待会叫人来弄,跟我回屋,你看你身上到处是些什么,有没有我丁柯蓝老婆的形象。”
“你刚才喊我什么?”
“老婆。”丁柯蓝重复道。
田露差点要尖叫了,第一次认可她的身份耶。难道真的是应正了“小别胜新婚?”这一惊人的发现,让田露如沐春风,被蜜罐了般。田露赶紧扔下手中残余的劳务,随着丁柯蓝的步伐离开后院。
“去吧,先把你身上的泥土冲掉。”
田露先一步跑进房间,地上散放着着泥土的衣物,丁柯蓝淡蓝色的眸子射出冷酷的寒光,凝视着眼前恍惚着的一瞬,露出一丝苦笑来,不可理喻地摇了摇头。洗浴澡间,水哗啦啦地响着。
待田露洗净之后如“清水出芙蓉”,穿着睡袍赶紧走进里间,她逃蹿似的经过床铺位,直到更衣室,换上一身家居服,清爽的走出。
丁柯蓝闲散地坐在房间舒适的沙发上,眼神专注在手上的书页中,睫毛纤长,阳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在眼下勾勒出一笔阴影,发丝随着窗外吹进的风微拂前额,轻轻抬头,微愣,随即静静地抿了抿唇,带着一身的宁静专注地看着她,安静地对着她笑。他在等她梳洗好后一起见母亲,然后进晚餐。
丁柯蓝一把紧握着田露的手腕,一前一后去见陈里木,由于田露有些紧张和不适应,自然地挣脱了丁柯蓝的手,低头紧跟着丁柯蓝的步伐,向陈里木在的方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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