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时,谢丽苏心里是清楚的,她肚里的孩子是丁柯宇的,没想到这孩子如愿而来,怀得也正是时候,她心里没有丁柯宇,反而是高兴着的,计划正朝设想的一步步在走。
纸是包不住火的,田露很快知道谢丽苏怀孕的事了,而且还怀着的是丁柯蓝的孩子,得知消息后,让田露犹如晴天霹雳。
田露以为会不在意怀孕这个事的,得知后心如刀钜般,难道这就是将丁柯蓝爱进骨子里了吗?她莫名的难过、好难过,想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大哭一场。
怎么会发生本末倒置的事。她现在连生气和责怪的理由都不敢,放眼四周,突然觉得这栋公寓好陌生,她在这个家算什么,算老婆算媳妇吗?是,又像不是。
如此,每天还要看着陈里木的脸色,以及陈里木百般对谢丽苏的嘘寒问暖的种种行为,冷暖间的差距,让田露渐渐的对这个家凉了心。
谢丽苏怀上丁柯蓝孩子的事,田露没有足够的勇气去责问丁柯蓝,按道理说,原本有理由去问,比如质问:“你选了我田露,为何和谢丽苏还要有一腿,还和谢丽苏有了孩子,你又把我作如何境地?”等等之类的话,可是转念一想,问的好则已,问的不好,对方一误会,搞不好会是火上加油。
田露恼怒着、憋屈着,认为被人一直在当猴耍般,气愤加羞辱。
她也并不笨啊,对一个抱有希望的婚姻变为绝望之时,心灰意冷很正常,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能有好结局固然为好,不能有好结局也在情理之中,不能怨天尤人,要怨就怨当初轻易的选择和任性的答应。
谁来让她喜欢丁柯蓝,喜欢得不得了。不到最后,她还不能轻易放弃,说什么也要搏一把,不管输赢,不是有句话叫做“恋爱容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吗?
对于婚姻没到最后时刻,是不轻言说放弃的,谁知道诡计多端的谢丽苏怀的孩子是不是丁柯蓝的呢。
就厚脸皮一回了,要坦然地在丁家呆着,呆到柯蓝回来,必要问个清楚。现在要保持逼格,哼!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认输。――得知谢丽苏怀丁柯蓝的孩子后,独在一处的田露,思绪万千,不停的说服自己。
田露捏着手机在房间里转悠着,有时候真担心过激之后会冲动的打电话给丁柯蓝,她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他此时的心情。
但一想到丁柯蓝最近为企业转产和支援外地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劝自己莫冲动,要识大体,不然会让柯蓝瞧不起的,要识大体,一切等他回来后再具体说吧。
脑子里不住的有自我宽慰的“经”:逆境顺境,看胸襟;是喜是怒,看涵养;有舍有得,看智慧;是成是败,看坚持。
别小看了我田露,我也可以是一个有涵养的人,俗称“有逼格的人!”
自我开解,调整心态后,心境豁然开朗许多,又开始开心乐观地在公寓能转悠的地方转悠去了。
陈里木喜欢勤快的人,爱好也广泛,田露知道这一点,尽量做一个勤快的人,至于爱好,和陈里木是截然不同的,她不想委曲求全趋炎附势,因而就更难得让陈里木走心了,原本就排斥田露,基于她自身和日常总总的表现,陈里木不排她才怪。
谢丽苏在丁家衣食住行那简直是高规格的伺候,但谢丽苏也有自己的表现,不张扬跋扈、不傲慢,在家庭服务员面前尽量显得一副和蔼亲近的面容,然,对待田露却是两面三刀,当面一套,在背后又是一套。
后院外的荷塘旁,虽说是荷塘,早已过了季节,河水倒是清亮,岸边翠柳依依,虽不是春天,却绿意盎然。田露站在那里,如一幅春景画,韵着大自然的气息。
谢丽苏走过去,还插着腰,傲慢的在田露身后的石凳子坐下,嗲声道:“一个人好闲致呀。”
田露懒得理会她,朝河中央扔了一块扁而薄的石块,石块朝河中央平行“飞去”,石块漾在水面,“跳着”成直线跌宕几下,朝河中心停留沉下去。这有趣的一幕,是儿时的记忆,这叫打水漂,无聊的时候,扔上几块,别有一番趣味,田露沉浸其中不亦乐乎。
“dad还有几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就可团聚了。”谢丽苏摸着尚平坦的小腹矫情的自言自语,眼神不忘撇向田露那一边。
田露觉得有谢丽苏的地方就煞风景,扯了扯被风吹起的衣角,提起脚步离开是非之地。
谢丽苏矫捷的身子赶在前面挡住了田露:“你好像一点不欢迎我啊?”5599
“我有事,不想和你说话。”田露冷冷地回道。
“这偌大家里能有什么事你要去做,家庭服务员都已经做完了。”谢丽苏说道。
“我的确有事,和家庭服务员做与不做没关系。”
“你不想和我谈谈吗,不问我为什么会怀上柯蓝的孩子吗?”
田露气定神闲站着,不想说话。但这些疑问也确实想知道。顺着她的话问道:“怎么会怀上的?”
“你这个问题问得非常低级,无非是情到深处无法控制发生两Xing之事。”
这话如此刺耳,田露眉头紧皱,快要听不下去的表情。“无耻,真是厚颜无耻。”
田露咬着牙关恨恨地回道。
“你说什么,谁无耻,你说的是柯蓝,还是你自己。柯蓝原本和我就是恩爱准夫妻,在我们咸淡之时,你插足,你说谁无耻?至今为止,要不是你勾引柯蓝在船上那一夜,估计他也不会娶你,现在你们两有过夫妻之实吗,没有,哈哈,这种种,你不觉得跟着柯蓝不就是一个笑话吗?”
“我有没有夫妻之实,容不得别人品头论足,我只知道我跟柯蓝是合法夫妻,而有些人,即将生出的孩子将会是私生子。”
“我不允许你这样骂我和柯蓝的孩子。”说话间,一个耳光狠狠地拍打在田露脸上,田露没防备她会来这招,脸上被打得生疼。
田露原本要还手,但一想到她现在怀着孩子,硬是忍住了。咬着牙关狠狠地说道:“这次看在孩子面上,不还手,如果有下一次,我定要加倍还过来。”
“看不出来,一个农村丫头,还有几分毒气。柯蓝是不属于你的,现今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你哪一点能配得上柯蓝,对他的家庭和人生没有一点好处。”
“我不配,就你配?可最终柯蓝还是选了我,他对我很好,至于有没有感情,不容你这个外人来评说。”田露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怼道。
“我是外人吗?我怀着丁家的骨肉,你呢,领证有三个多月了吧,肚里还没货,哈哈,真撩人好笑。”谢丽苏斜了一下嘴角,冷笑道。
“说够没有,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
“等等,我们的事情还没了结呢?”
田露收住欲离开的脚步,站立原地,像在等她的解释。
“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最后陪着柯蓝,那人只会是我,待我们孩儿生下来后,我希望你把柯蓝还给我,至于你,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了吗?”
“说完了。”
田露懒得再听她说一个字,不加理睬,竞直走公向公寓大楼。
原地站着的谢丽苏,圆目怒瞪地望着田露离去的背影,被平日里弱弱的、名不见经传的田露如此一怼,心里发着恨,浑身发束,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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