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倚出租屋,着最爱的长裙,随手机上的音乐转上几圈,沉浸在人间烟火里的执迷与不悟,盛满多情与清欢。
正在独处,突然接到电话,是夏梅汉打来的,说是明天他代表公司要到工业园区洽谈资产盘活的企划方案,给几个素材她,必须今晚拿出企划初稿。
田露滑头了,现在是下班时候,不想利用休息时间完成这个方案,本想怼回去:“要做你自己去做或找别人去做”,可是她没敢说出口,万一把顶头上司得罪了,还想不想在盛蓝混下去了。何况上司给你出题,表示还是瞧得起你,那么能有理由拒绝吗?不能。
挂断电话后,田露赶紧给陈阿妹打电话,让陈阿妹一起回公司。陈阿妹说道:“要去,你自己去吧,我晚上正好约好了给孩子买新衣。”
“新衣可以明天买嘛!”田露央求的口气给陈阿妹做思想工作。
陈阿妹怼过来,言语中有些“不近乎人情”地直接了当地说道:“夏经理又没有叫我去,你去吧,再说,我写方案不再行咧,去了也没用。”
田露实则上是想让陈阿妹做个伴,怕自己那么晚了,在大楼加班有安全问题。既然陈阿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给她做思想工作也是枉然:“去就去吧,我就不信我就搞不定。”
暗自打气,换上职业装,叫了“的士”车,直奔盛蓝国际光电。
盛蓝国际光电已是星星点点几个地方还亮着灯,到处漆黑。
在田露进门时,保安对她还进行了盘问,盘问倒是好事,说明安保方面是严格的,安全问题应该会不存在。到了电梯口,直接按下企划部楼层8楼,除了脚步声有回音外,并无听到其他声音。
企划室经理室的门和灯是开着的,田露打开工作间的灯后,径直走到夏梅汉办公室,敲了敲门,夏梅汉见田露来了,和正在说话的企划部一个职员打断话,说道:“田露,你来,辛苦了啊,这么晚了把你叫到办公室加班。”
“应该的,只要我能完成的了。”田露乖巧的回道。
“咯,这是素材,你按照所提供的素材整体一个资金资产重组怎样实现盘活的方案。我明天早上要,你今天辛苦一下,弄好后电子版传我,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提出来。”夏梅汉开门见山道。
田露接过资料随手翻了翻,说道:“我先做看看,初稿拿出后传给您审阅吧,我没有自信能做好,但我会尽力去做。”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你先做。”夏梅汉如释重负,随而发出感叹:“要是我每个员工都像你敬业,就好办喽。”
“还有什么疑问吗?”夏梅汉见田露定在原地翻阅资料,以为她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没有了。”田露连声应道,然后就退出了经理室。
夏梅汉和另一个职员走出门,锁上经理室。在出操作间门前时,还鼓励地安慰田露道:“你辛苦哈,我们去外面还有点别的事要去处理。”
“嗯,好的。”田露望着他们离去的声影,回头再看看手上的任务,哭丧着伏在桌上自哀自怜了一会儿,事情总得归做。
也许受宽松的工作环境影响,也许是下班后不想加班的懒政思想作怪,也许是面对整组方面的方案生僻无从下手,畏难情绪还是有的。这与她之前在工业园区Xt网络科技的老黄牛精神有鲜明区别,她十分意外自己的这种思想转变。我爱看
她狠狠地抽了抽“懒”筋,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敲打键盘撰写企划案。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深夜感觉时钟走得特别快、特别想耳。
田露写了之后重新再写,总觉得没有逻辑,为加班一事也很烦躁,于是跑到八楼空旷的天台上,吹吹冷风,透透气。如果是得心应手的活儿很快就会完成,如果是好心情也会很快完成,怪就怪在今天特别不想做事。
天台上,却意外地发现,对面的二十层楼灯火通明,那是业内做得很出色的一家公司,没想到那么晚了还有一班人在忙,顿时感觉自己工作上的委屈烟消云散了,思维也清醒多了,不由得感叹:“不是我不够努力,是比我优秀的人还在努力啊!”
看来,要是以后有人觉得加班委屈,就要把所见到的跟她们好好说叨说叨,对那个觉得因加班工作受委屈的工作人员好好教育一番,让他或她在半夜到公司楼层转转,那里有他们看到的不一样的风景,还有让他们冥思的答案,相信心里的各种疑问就迎刃而解。
夜观其他写字楼会受益匪浅,定了定,收回心,默默回到工作间,扎实的继续企划方案。
突然发现思维上的结仿佛打开了,于是对接下来的方案一气呵成,写完后还重新校对了一遍后才将方案发给夏梅汉。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这个时间点了,回出租屋肯定有点不现实,索性打算就在办公室的长椅上躺躺,凑合睡一下,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她给陈阿妹发了一条微信,拍了一个办公照,告知个人去向后,才在长椅上合衣躺下。
长椅上硬邦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躺下不足五分钟,才发现工作间门没锁,又开着灯,起身上锁,再安心地回到长椅上继续睡觉,不过,这一晚入睡是很难的一件事,晕晕乎乎的似睡非睡。
也许有人觉得加班是一件很苦的事,不是有句话叫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同样,不是还有一句话说的是:“前三十年吃苦,后五十年享福!”
更还有一句话叫做:“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田露一下子蹦出很多类似的哲理聊以**。
窗栏上的点点灯光投射下田露的脸上、身上,如同皎洁的月色,柔和,令人无限遐思,枕着偶尔一两声的鸣笛声,慢慢入眠……
第二天,陆续有说话声,田露这才意识到是在公司,连忙翻身坐起来,身板上睡的硬板生疼,肩膀还有些发麻,坐着张着惺忪的眼睛,奋力的让眼睛全然睁开。
恍惚间,隔壁部门已有开门的声音了,她站起身,拉扯好身上的衣物,撕下一张性棉巾,走到卫生间,简单的清洗了一把脸,脸上昨天的淡妆还生在上面。
看了看镜面上的自己,叹道:“妈呀,没卸妆就睡,这皮肤要老化得要有多快呀。”使劲地拍了拍脸。有卸妆水,只能用棉巾攥水反复擦脸,求得一个心理干净。
“日常护肤品不在公司,看来今天要成黄脸婆一整天了,哎,这要有多不自在呀。”田露继续叹道,一副强作愁的模样。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容易二字,实现梦想的背后该有多少汗水在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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