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像个探子一样受命去田露老家了解情况,将了解到的田露家庭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陈里木。
陈里木母仪尊贵的站立着,威严地神情,说道:“真如你所说的话,我想我大致知道田露的家境是个什么样了。唉,我真搞不明白,柯蓝为何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作老婆呢,他到底怎样想的”,陈里木陷入深思中,命李德先下去,自己想静静。
李德走后,陈里木联想到儿子和田露根本不像正常夫妻那样相处,联想到种种细节,处处犯疑。
她突然想到,儿子和谢丽苏好像更为亲密些,年轻人的心思真的是难以捉摸。从内心里讲,她是希望儿子选择丽苏做儿媳妇的,如果柯蓝本意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就从鼓动丽苏和柯蓝走在一起,如果真如所想,怎么才能撮合他们呢?
这之后,她开始思索柯蓝和丽苏在一起的事情了,可是田露这孩子又有点可怜巴巴的,那最后只能负一个人了,要么是丽苏要么是田露,她宁可让儿子选择谢丽苏。主意打定后,决定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撮合儿子和丽苏。
蒙在鼓中的田露大概没有料到陈里木会走这么一出棋叫做乱点鸳鸳。
不,单方面的爱恋一个人,不叫鸳鸯,叫飞蛾。
丁柯蓝的房间。丁柯蓝还没有归家,田露在房间里接到一通电话,是奶.奶.罗大花打过来的,说是好久没有和田露联系了,不知道顺不顺,甚是挂念。
田露孝顺乖巧的问答道:“我在外挺好的,您和家人要多保重。”
“我们会的,眼下,大家的日子都越过越好了,就是你堂弟田金老是让我们不放心,这不生二胎嘛,成天吵着没人带孩子,想请个保姆帮她带半年,可是哪有钱去请,我年岁已高是帮不上啦,你二婶那脾气和儿媳妇又过不到一块去,所以呀,现在金娃是最困难的时候,你能不能帮上她们家一把呀,也算是帮咱们田家了。”
罗大花的一番煽情的话让田露心里生软,却又无限的抵触,但有一条宗旨把握,就是不伤老人心就好。让老人伤心就是最大的不敬和不孝,田露才不愿这么去做,她哪怕把内心真实想法捂死,也不愿去伤害长辈的话。
田露的本意是:他田金有手有脚不会去挣钱,既生不起就别生二胎,还想什么高档的生活请保姆,有本事想过高档的生活就不要伸手找家人要钱,真是没出息,这些坏习惯就是被大人们宠出来的,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
不过,在田露眼里,田金是个没有主张的人,本xing不坏,但是思想容易受他人影响。想必,每次要田露解困,并非田金的本意吧。
田露这些真实想法又不能直言,否则会引来长辈们的一阵数落,或者会让她们难过,不表达真实想法的话如“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吞”的感觉。
强忍着不要飙出真实想法,压住情绪,对罗大花动之以情地换了个语气说道:“我现在没能力给他们请保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
“你这孩子怎么见死不救。”
“您说这话严重了,他总有一天要长大,要会担当。”
话虽这么说,内心里还是柔软的,挂下电话后,想不妥,她担心罗大花会掉眼泪,立刻又给罗大花打电话。
罗大花接了,田露说道:“我给您那边打一万元过去吧,算是我尽了心,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来源有点困难,只有这么多了。”
罗大花哭颤着声音说道:“我们田家就指望你了,你怎么能说没钱呢,是这个工作不好吗?你的脾气要改一改,好好工作才行。”
田露这下听蒙了,奶.奶.把我当成什么了,是赚钱机器吗,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我爱看
原本填露再次打电话过去是为了宽慰.奶.奶.的,没想到被.奶.奶.说出这么没人情味的话,心里拔凉拔凉的。
挂下电话后忍不住泪流满面,浑身抽搐着哭泣,田露要让自己哭个痛快。
老家打电话来,除了钱就是钱,把她田露当成什么了。家中除了和母亲居秀通话时,能够体谅和宽慰女儿外,似乎其他人就只会是把田露当成挣钱机器,毫无温情可言。可是母亲毕竟在家里的地位弱小,说不起硬话,她的父亲田罗马是倾向赞同奶奶的话的。
原本上次回老家,与家人沟通后,以为这种老家少部分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现象会好一点,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联系,又重新操起“旧业”,再度向田露伸手要钱,以为田露在大城市里找到工作就是赚得大钱。
田露明知道再这么下去,会陷入难以生活下去的境地,她可以拒绝,但内心的柔软处让她实在没办法硬朗下去,最终还是答应了奶.奶。
不敢称祖母、二婶一家是三观不正,出于亲情的角度,亲情大于因三观不正引起的反感。
对以亲情为由的“恶”妥协了,大不了只是钱的问题,也许还有能力能帮助她们又有何妨。
看上去很有道理,却又像没有道理,唉,不要多想了,再想下去,她田露就有可能是三观不正的人了。
陈里木调查田露家境后,越来越清晰的思维,让她感觉填露一定不能成为自己的儿媳,现今理论上虽是夫妻,但实际上家庭和社会上并没有公认。
结婚仪式没有、改口喊“妈”也没有。还有,当初星空娶妻是田露,会不会被有心之人夸大其词,种种理由让陈里木不得不重新洗牌田露和柯蓝的关系。
下午,陈里木就把谢丽苏邀请到半山公寓唠嗑。意料之外的是陈里木头目眩晕,叫谢丽苏带她去医院看病,称最近可能是血压升高。
谢丽苏当然不肯错过讨好的机会,谄媚的样子让熟知她的人一看就知道。有些事看穿不说穿就行,田露得知后也连忙张罗送陈里木到医院,陈里木拍了拍谢丽苏搀扶的手,说道:“就让丽苏送我去。”像是只信任和依赖于谢丽苏。
田露知趣地退到一边,要是以往她会认为自己是自讨没趣,但是现在不这么想,能为他人做点有意义的事让自己很快乐。
可为何大家对她的热情,是如此的不欢喜呢?
恐怕自己是不逗喜的一个人吧,田露情绪低到冰点,看着她们亲热搀扶上车的背影,内心像被雨打湿一般,落魄不堪。
屋外乌云密布,闪着电光,在天上开了几道口子,狂风大作。
田露赶忙跑进屋里,拿出几把伞,给陈里木打电话。陈里木冷冷地接了手机通话:“有事吗?”
“快下雨了,我给您送伞过去?”
“不用,李德的后备箱里有。”
随后对方冷漠地挂了电话。田露落寞的挂下电话。但她心里踏实,至少关心了陈里木―她老公的母亲,表明了善待老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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