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誉离开后,府中也同时没了秦依依的影子,这个消息来的也太不是时候,或者说太是时候了。∠>
秦依依从来都是副城主府的小祖宗,小丫头想要的东西,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月亮,秦刚和大管家秦了也都会毫不犹豫的想办法去给她摘,说真,秦依依的母亲和祖母好像都排不上号疼爱她。不过,小丫头自小便乖巧懂事,倒也没提过什么无理要求,故而秦刚秦了兄弟二人才可一直安然度日,他们对秦依依的宠爱也不知不觉间已超越了一切。谁让整个副城主府就这么一个小姑娘呢?
如今,副总阁主离开时说了那样一句话,他们的心头肉又很配合的从府中消失,哦不,不算是消失,据门前守卫说,小姐是跟在宁公子身后离开了府邸向街市方向去了。
涔涔大汗再次沾湿衣袖。秦刚拿着副总阁主留下的信在书房中打转,秦了脚不沾地的安排着可用人手,这事儿不仅要快,还要办得漂亮。
先是林丰城副城主府一阵鸡飞狗跳墙,然后又是大街上如临大敌,再然后就轮到林家坐卧不安了。
副城主府的行动并未穿越城中闹市,所以宁誉此时正与秦依依小姐相对而坐,中午了嘛,吃点面吧,秦依依请客,然后就是二人客串一把良民与小偷,让依依小姐过把瘾。
看着秦依依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宁誉笑道:“想不到你堂堂大小姐居然也能吃得惯此等粗食?!”
“怎么?你堂堂大少爷都吃得,我就吃不得吗?”秦依依道。
宁誉笑了笑说道:“谁告诉你我是堂堂大少爷了!”
“我说是就是,给你,装钱袋儿里。你若敢再骗我一次,我可就不真的不客气了!”秦依依付过饭钱,又递给宁誉一枚铜币,如是交代了一下,而后张牙舞爪的做了个鬼脸便跑开了。
宁誉无奈的笑着,将那枚铜币放入腰间挂着的空钱袋,随便找了个方向,迈开悠闲的步子,等待“小偷”上门。
“小子,看来你的运气真是好到逆天呀!兄弟们,围起来,我看他这次还往哪儿跑!嘿嘿嘿······”却是之前那个要收保护费的林家子弟,阴魂不散似的再次拦住了宁誉的去路。
宁誉默然以对,暗道:“以后出门是得好好查查老黄历了,多好的天气,非得染点儿鲜血才更完美吗?”
“小子,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没钱的样子,不过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只要你从我这胯下钻过,钱的事,就免了怎么样啊?哈哈哈······”
那人得意的笑着,似是有些忘形,急不可奈的撩起上衣前摆,叉开双腿,等待着对方的无力反抗。
他的同伙,也都跟着肆意的大笑着。
“很好,你们很成功的令本公子生气了!”对此羞辱,宁誉怒了,冷冷的说道:“我非韩信,何须忍?!千叶——影-刃-!”
话音刚落,却不见宁誉有任何动作,串串片叶残影便已拉出。
肆意的淫笑声仍在继续,残影闪现也只得半次呼吸的时间便告消失,而笑声却在残影消失后又持续了约莫十息时间,突然间,一声惨嚎结束了此地的喧嚣。
围观众人在此声后即如鸟兽般散去,唯恐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平白惹祸上身。
春日的暖风吹过,片片碎衫只若蝴蝶飞舞。街头巷尾门边墙后,到处都挤满了张望的眼睛。
“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几人谁在归去的途中套上了衣服,小心你们的老二!哈哈哈哈······”宁誉恣意的狂笑着,缓步前行,对于身周羞恼愤怒如欲吃人的眼神全不在意。当其走过那惨嚎之人身边时,轻语:“如果你欲入皇宫却无门路,我可以帮你一把,啊?呵呵!哈哈哈······”宁誉就这么悠然而去,潇洒至极。
见着那可恨可怕之人走得远了,几人才敢动作。
一人抱起脸色惨白面容扭曲的老大,另一人找了片略大点儿的碎布包起静静躺在血泊中的老大的老二,一群裸奔男今日此时首现于林丰闹市。
真真恶寒的感觉不断侵袭着隐藏起来的围观者,所有人一致认为,此人比之那传说中的恶魔更加可怕!
下午的一段时间,林丰城中尖叫声不绝于耳。七八个大男人在街头裸奔,这画风太过劲爆,而那个始作俑者此时正面色微红的犯着恶心。
安静的街角,宁誉一手扶墙一手抚胸,弓腰塌背低头干呕,呕一下念叨一句:“臭男人真臭···呕——男人的样子···呕···真丑···呕——尼玛老娘若有下辈子···呕···也不做特么的臭男人···呕——”
前世的汝玉凝恋爱一场,但终究为他保持一生清白,未曾被那人正法过,虽然思想开化,各种片儿也看过,但也禁不住自己一手造成的震撼,这尼玛也太刺激眼球了。不过,宁誉并不后悔这样做,林家欠下的债,终是要讨回的,更何况对方羞辱在先,既有一身实力,何须对此忍耐?
宁誉花了好长时间才略略平复下那种欲呕的不爽,感觉中,不远处正有一人盯着自己,那人在那儿呆了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动作。宁誉回头看去,竟是秦依依正满目恐惧与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想来,之前的一幕发生时,她也隐在人群中。
见宁誉向自己看来,秦依依双手抱胸转头就跑,一心只觉得这人好可怕,即便听见身后那人在喊归还铜币之事,秦依依也不曾放缓一下脚步,边喊着“我不要了”便直奔副城主府去了。
宁誉也没有去追,重新走回闹市随意的逛着,借此来消磨胸中那丝不快!哪想,街上众人一看是他,纷纷避而行之。宁誉随便走进一家卖衣服的店里,老板亲自热情迎客,却面带一丝惧意的笑着说道:“公子喜欢什么尽管拿去便是,小的后堂还有事情,公子请自便!”说完便赔了笑只留宁誉一人在店中凌乱。
去到另一家首饰店,同样的剧情再次上演。
再入文具店,情形同上。
你妹的这得什么样的人品啊???
走回大街上,宁誉仰天无语长叹:帮你们收拾了一下林家恶霸,不热情追捧夹道相迎也就算了,居然一个个躲瘟神似的避吾唯恐不及!我就那么可怕吗?看我这张脸,啊?这身材,这装扮,多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看我这笑容,多么人畜无害温柔纯净?至于吗你们?!!!
的确至于。如果宁誉只是一刀宰了这群货,或者真不至于这样,说不定还真能迎来各个角落里投来的敬畏目光,而一时的仁慈一时的不忍残人性命,却令得此城中此街众人对其只有畏惧!
此间事了的同时,林家族内却正值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不知道又是哪位祖宗惹来了这位瘟神,一进门就以仙清阁办事为由直入内堂,以致族中所有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在暗暗决定:一定要严加管束自己手下的那点儿人,没事儿别乱跑。
尤其是掌管部分街市秩序的林二,脸上一片决然之色,若真是自己手底下的某人惹了这事儿,自己绝不姑息。
可,往往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副城主与其大管家正在内院不知与族长长老们说着什么,外面这群人也正严肃的训斥着部分自己的手下!突然,一人神色慌张的跑来找林二。一见来人,林二心头没来由的咯噔一下,全身汗毛瞬间倒竖,惧意刹那间爬满全身。因为来人正是他手底下的一个,进门找的也正是他——林二。
强作镇定的听来人耳语过后,他倒是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内院来的消息,不过,林二随即又紧张了起来,这群二货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结局竟一至于斯?
林二不敢耽搁,觉得还是先去问清楚缘由,此事若于此时内院中事有所关联,自己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若只是单单被人羞辱,此仇不报,林家脸面何存?况且,这件事,估计很快就会传到族长耳中,事关林家颜面,事关林二性命,由不得林二有任何犹豫。
待得林二见到几人,几人已然穿好衣服,而其中领队,此时则正躺在床上赤裸着下身人事不知,有一大夫正为其诊治。
此间之情景,令愤怒逐渐代替了林二之前的惧意,待知事情原委后,林二早已怒不可遏,面色通红的咆哮了一阵后,立即安排人手准备寻那狂徒讨回颜面。但他却忘了考虑那人的恐怖实力以及此间内院之事。这,注定将是一个悲剧的收场。
而此时林家内院内堂之上,面对族长与一众长老,副城主秦刚也不啰嗦,上来就跟林家要人,也不说明事情原委,态度强硬至极。林武几次想要将不速之客逐出门外,但碍于对方身份,只好强自压住内心怒火,但却拒不交人。
可秦刚却不愿忍耐,几次要动手强抢,却都被秦了拦了下来,因为副总阁主要林松毫发无伤的到达清河魔法学院完成交接,如若动起手来,这事儿还真难保证!况且,强抢也不容易,谁又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林松被囚之地,第一时间将其救出?无奈之下,秦刚只得搬出仙清阁上头要人一事,但未说明“上头”代表的是谁,林武沉默,求助的眼神看向诸位长老,静寂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