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和病床上的刘国柱谈话时,闻讯从河峪村里赶来的鲁香玉、鲁香玉的女儿陈贝贝两人风尘仆仆走进病室。
她们看到刘国柱下半身缠满绷带,上半身不能动弹,只有眼睛骨碌着能睁开,顿时有些傻眼的味道:“国柱,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这样?”
刘国柱想努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与鲁香玉说话,无奈身子的疼痛让他咬着牙唇,却这是还是坐不起来。
众人一看,只得将他按着,任刘国柱将自已的发生车祸的经过再粗略说了一通。
听说死里逃生,众人吸口气,纷纷安慰刘国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正说话时,有医生进来,他一见这么多人围着刘国柱说话,便将大家轰了出来。
他说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病人刚刚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多多休息,大家就不要打扰他了!留下个看守着就行,其余的人都散了!
医生虽然说得不近人情,但众人都能理解。
从病房里出来,鲁香玉又去李芳所在的另一个病房里看了看,陪着李芳说了阵话,也就先行退出来了。那边的情况和这边差不多,也是不便过久探视。
出得病室,她叹着气,走到我面前,摇摇头说:“常海,你说这老天,怎么就见不得人好呢?”
我陪她叹气:“也怪国柱最近高兴的事太多,心情激动,哎,开车时就大意了!”
鲁香玉觉得我说得也对,她将我的身子碰了碰,然后说:“常海,你过来一下嘛,姐跟你说句话!”
我跟着她走了几步,在过道的路口,我望着她:“鲁姐,你想说什么?”
鲁香玉有些为难的说:“国柱这回弄成这样,大难不死,已属万幸!这也是他前辈子修来的福份!不过,他这时候……”
鲁香玉说着这些话,我也知道是前缀,必定要光说这些,没有必要将我拉到一旁。
说完了,她继续说:“哎,就是国柱这一受伤,我真怕担心对合作社产生影响,这让我好为难呐!”
“不会有影响的!你放心!”我安慰她道。
“放心,我真是放不下心!他是村长,同时又是咱们合作社的总经理。这都是对外公开的。这回他受伤了,肯定影响民众对我们的信任!所以,这事儿呀!我觉得影响可大了!……”
鲁香玉的表情很淡然,说得很真诚,而且她的身子靠近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有股子熟女特有的骚情,外加名贵香水的香味儿,灌进我的鼻翼!
“常海,国柱出了这事,我也心疼。不过,村里合作社的事,我也担心!我是这样想的,咱们村里一共预计有一百余户加入咱们的合作社,现在签约的有六十多户,要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依着这六十多户先整,也算做个先试先行,至于另几十户,我们能不能推迟一点再签约!免得到时候摊子铺大了,调不过头来!”
我猜她肯定觉得刘国柱受伤好不起来,在村里没有人给她撑着腰,就会陷入合作社的工作难以开展进行的境地。这心里,也就是有点儿想撤资之意!
“鲁姐,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先行先试,销售模式是现有成熟的,种植技术也是成熟的!所以并不存在摊子过大的问题!而且国柱虽然这次受伤,但过一个月或者半个月,他的伤就好了,肯定可以重返岗位!”
我看着鲁香玉的眼睛,郑重地回答她。
“可是医生刚才还说哩,恐怕二三个月都好不起来的。刚出来的时候,你听到了没有?那个年青的麻醉师说他损伤的是坐骨神经,就算伤情好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哎,我是担心我们真金白银投下去之后,到时候没有人跟踪,村里不支持,就会很麻烦的!”
鲁香玉的话其实也有她的道理。
当初我们选刘国柱光村长,也就是为了合作社保驾护航。如今他受伤,村长当不了,那就失去了对合作社服务的意义。
而且,村里好多人加入合作社,也是冲着刘国柱手头那点苗木种植修剪打理的技术来的,他不在合作社作贡献,他不当村长,不当总经理,自然农民的信任度直线降低。
但是,真要如鲁香玉所说的那样,她要撤资,那不仅对合作社的发展造成阻碍,对后来的加入者更造成负面影响,更是对河峪村这块土地上刚刚构建起来产业发展带动全村发展的信心,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我想说服她,但一时真是找不着理由让她当场改变主意。
毕竟我不是村里主要干部,不能给她有力的承诺!而且我也不是如刘国柱一般跟随她多年的人,她并不一定相信我!
我只得说:“实在不行,咱们这事儿晚点儿再说,好?我相信鲁姐不是那样丝毫没有同情心的人!现在这关键时刻,我还是想请你帮着坚持一段时间,给国柱,也算是给村里,一点缓解的余地!”
鲁香玉朝我点点头,她答应我之后。我见时间不早,便邀大家到县人民医院的门口的小餐馆吃了便饭,然后刘国柱的父母留下照顾刘国柱和李芳,其余的人则乘车回村里。
回村的一路,鲁香玉的车肯定坐不下我们所有的人。
我和张晓芸、张晓杏还有刘丽丽,以及李芳的哥哥和嫂子准备坐中巴车回去。
但是鲁香玉的女儿陈贝贝却执意让位置让给别人,她则跟我们中巴车!
陈贝贝这家伙有趣得很,放着豪车不坐,非得跟着我们挤中巴,这让半车人都看着她,觉得很是奇怪。
而她的打扮,就更加惹眼了。
吊带短裙,小短裤儿,**得很。
那对儿丰胰露出一半,甚至那稍稍呈裸麦色的乳晕都若隐若现。
陈贝贝一上来,一屁股坐在刘丽丽身边。
陈贝贝的到来,倒让刘丽丽很高兴,加入了一个新的朋友,她们的话萎子就拉开了。况且,刘丽丽在很大程度上,还真是与陈贝贝臭味相投,那就是她们都敢在山村穿暴露的衣服。
现在刘丽丽当老师后,收敛了不少。放在以前,她也是半根吊带衫,一条齐臀裤,说话动不动就草来操去的。
陈贝贝这样,张晓芸和张晓杏就不乐意了。
偏偏陈贝贝还特别开朗,一路上唱歌聊天,爽朗大笑,弄得张晓芸不时掐我的腿,示意我的眼睛别往她的身上瞄。
虽然陈贝贝不谙世事,大大咧咧,但我却想跟她先谈谈,让她动员动动员她妈,不要从河峪村撤资了。虽然现在刘国柱受伤,可村里发展的气氛,却是能感受出来的。
我想挤过去,和张晓芸换个位置,这样挨着陈贝贝而坐,我好与她说事儿。
但无论我怎么示意,张晓芸却不同意,还用手将我的大腿掐紫了,并且还是没有给我让位置,这真让我心里上火,一个劲朝她便眼色,并且咐在她耳边说,晓芸你真是太小心眼了。
但她还是不让,并且恨恨地说,我就小心眼怎么啦?这女人一看就是**?你要和她说会儿话,她指不定就会往你身上蹭!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风骚的女人是不是?
我被她整得很无语,只得嫌她小心眼。
不过,这小心眼的女人,在村里呆不了几天了。
她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出来了,比她妹妹的少了三十多分,二本都没有希望,只能上清河市师院,或者清河市文理学院,也就是三本专科院校。
张晓芸知道高考没有考好,也没有她妹妹那样隆重地将她要上学这事儿弄得全村都知道。而且对于三本高校来说,现在大学扩招后,简单得就如以前上高中似的。
张晓芸为这事儿,还在思索着是复读一年,还是直接去读的问题。
我还是支持她去读,毕竟她耽误一年了,再复读再得耽误一年,那大学毕业,都二十好几了。而且还有一点,就算是读专科也所谓,也可以毕业就申请公务员考试。到时候考好了,进入公务员体系之后,边上班边再报个学校读书,也挺好的。
从县城回来,我还是打算找鲁香玉说说,稳住她再说。
傍晚的时候,我借口去村委会有事,然后骑了电动车直我奔鲁香玉的住处。
我在鲁香玉搭的工棚和办公的民房外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人。想不到鲁香玉的场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她的车也没有在家。
我估计她在回来的时候,转到万峰镇万峰林场那个场子里打理去了。
至于那个陈贝贝嘛,肯定跟着刘丽丽一起野了。
我正准备走人,却不想听到工棚一侧传来哗哗的水响声。
是谁呢?
我凑近去一看,顿时有点石化。
因为陈贝贝正在工棚侧那简陋的淋浴间里洗澡。
她站在洗澡间里,裸着身子,头发垂下来披着,光洁的身子犹如瓷玉般好看。
她没有留意到我的到来,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手抚冲着下面那儿。
而我站在这简陋的沐浴房外,稍一掂脚,便看到她腿缝里那几缕稀少卷曲的毛发。或许是有过那方面的经历,她的那块儿整个区域有些微微发黑。不过那卷卷的一束毛发却真的挺好看。比较有规则,呈倒三角,也并不凌乱。而且这颜色特别有意思,因为是黄色的,呈金黄色。不知是故意染的,还是本来就是天生的……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有点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