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场合与张晓芸狭路相逢,这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
也是她想不到,从她放大的瞳孔和片刻的呆愣中,我明显感觉得到。她虽然听说过我与陈贝贝怎样,平素一起出门,言行举止亲昵。可不想,今天却遇上了我和陈贝贝手牵着手诳商场,而且我没穿外套分明就是来买外套。
这对她来说,是有些超出她的想象的!
张晓芸扭过头来,看到陈贝贝与我时神色黯然,本来扬起的嘴角在那一刹那冰冻住了。最后,她始终没有将笑脸扬上去。
她的神情,让我歉疚,让我为她心疼,更让我自个心如刀割!
我其实也想主动与张大爷打下招呼,甚至可能的话,我可以掏工资给大爷大娘们各买件衣服,以表达这些年里,他们对我的照顾!
但最终的失神与慌乱,让我只是呆愣着,却无从表达自个的感情。
我曾经想过无数处理我们感情的过程,包括我与陈贝贝这样,我也决心跟她坦白,我要心平气和地告诉她,陈贝贝怀了我的孩子!
并且,我想选择一个时机与她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聊我们的感情,聊一些过往与未来。我要告诉她,我们之间或许做不成恋人,但是,我们依然可以是兄妹,也可以是生命中最好的朋友!
不惧过往,不畏将来!我想让我们的感情能一直依存下去,直到永远!
可眼前这样的状况,显然将我的预想破坏掉了。
如果仅她一人看到还好,可现在,她爷爷奶奶一并碰上,我基本就是无话可说。毕竟在他们看来,要么我们就是情侣,要么我们就是敌人,介于情侣与敌人中间的朋友,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张大爷张大娘和张晓芸在片刻的迟疑之后,还是张晓芸努力地定了定神,然后说:“贝贝姐,你们也在这里诳呀!”
“是啊,给你常海哥买件外套!”
陈贝贝不惧风雨,而且她见过世面,说话落落大方。
“哦,那你们……我给爷爷买件衣服!”
说着,张晓芸又将本来给张大爷试的衣服,准备给他穿上,然后到穿衣镜前试试。
本来张晓芸还想试试的,但是,张奶奶已经很不情愿。
她将张晓芸的手一拉,将她手中的衣服往衣架上一丢,然后朝我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头也没回就拉着张晓芸朝外面走去。
那神情,那模样,可以看出来她的愤怒和心底对我的鄙视。
身后跟着的张爷爷也在哼了一声之后,跟着他们快速消失了。
“常海,这是怎么啦?我们惹他们不高兴了?”
陈贝贝虽然知道我与张晓芸关系不错,但她并不知道我与张晓芸也有那样的身子的接触,虽然我们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没有一起过夜或者厮守。
可实话说,她的那儿,我也揉了,也吮了。她的下面也抚了,也抠了!
特别是她的那对大蓓蕾,我初识她的时候,还小小的,一手够着了还有余。可现在能长这么大,肯定是一手握不住了。我坚信这份“伟大”,我肯定是功能大大的。那些黄昏阴影下将她挤在路畔的稻草垛里,我将她狠劲地抵着。揉挤她的小馒头、努力地将舌头朝着她紧锁的嘴里送的场景,是我忘不掉的。
不过,陈贝贝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特别是乡村里的关于男女之事的流言蜚语,她才懒得听,也不屑听。我猜她不仅没有从村民嘴里,闻听我与张晓芸的关系,甚至连我与刘丽丽的暧昧她也浑然不觉。
或许,只要没有结婚,那么在她的理解里,我与哪个女人一起,那都是没有关系的。且我与张晓芸虽然亲密一点,但她看来肯定就是处得好的朋友。
毕竟她出国几年,人家外国人的思维就是这样的!婚姻自由,哪怕婚后,夫妻双方也应有自已的朋友圈,而且是互不干涉的。
“没,没事啦!前一段时间,为了一些事,我没有帮到张大娘的忙,她心里对我有想法!”我敷衍道。
“哦!村民要帮忙,能帮就帮,不能帮别勉强!毕竟有些事儿,咱们说了也不算!”陈贝贝说着,拉着我的手朝里边走。
撵上刚才进门的那位营业员小姐姐之后,这个小姐姐给我们介绍了几款衣服。最终,陈贝贝花钱给我买了一件修身的昵子大衣,一条裤子。这衣服,算是金宝利服装商城里最好的衣服,要八百多块。
从商场里出来,张晓芸和她爷爷奶奶都不见了。我想他们肯定坐车回村去了,也可能去了别的商场,故意不见我们。
与陈贝贝回旅馆时,我在街头张望一圈,没有见着张晓芸的人,只得回到旅馆,又有些失落地开着车,带着陈贝贝朝着万峰林场的路上走。
到了昨天运输苗木的长车出事的地方,那地方倒是整理开了。事故车也已经开走,只留有我们的苗木沿着公路两侧摆放了约有近半公里路,那阵势颇为壮观。
我和陈贝贝将车开到附近的村庄里,找了昨天卸车的那班人马,让他们今天将昨天从车上弄下来的苗木依次有秩装上去。这帮人倒也好,昨天卸下来是多少钱,今天装上车还是多少钱。
不过,在装车的时候,陈贝贝因为受不了山上的大风,督阵了半小时不到,就赶紧躲到车上睡觉去了。而我站在凛凛冷风中,看着十几个工人忙上忙下,指挥他们将苗子分门别类装好!
也有发愣的时机,望着苍茫的大山,望着远方的山村,以及袅袅升腾的炊烟。
我感觉在感情的事情上,我点愧对张晓芸,特别是让陈贝贝怀上这事,挺对不住她的。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我其实应当主动找她坦白或者交代一下,而不至于在这仓促的情形下,给了她一个实锤地打击。我坚信,张晓芸此刻肯定伤心死了!毕竟,在她的生命中,在我的生命中,我们都曾经历过一场似乎无关风月却刻骨铭心的恋情。
四个多小时,车就装好了。
给工人结了账,给司机一通交代后,我和陈贝贝开车到了万峰林场。
一百多万元的单,自然是需要认真对待的。陈贝贝的小舅鲁金成在早上的时候,就回福建维护客户去了。
而这边,陈贝贝的妈正在组织人进行打包和运输,从河峪村里来的十来个工人,正与万峰林场里聘请的十来个工人一道,有人在田野间挖苗和整理打包,有人则将货物搬上装车,真是一派忙碌且生机勃勃的景象。
自然,我这个准女婿和陈贝贝一到,便加入到组织人员的忙碌中。我和陈贝贝的工作,负责的主要是后勤和财务。白天在万峰林场里忙,帮着组织工人的伙食及记工管理;晚上的时候,我们回镇上的小旅馆睡觉,次日趁机在镇上捎点米和菜上去。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半个月……
这天,久久处在阴郁的冬日的林场终于放睛了。
天空湛蓝一片,但是风却很大,也很冷。本来鲁金成的订单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鲁香玉还是将我和陈贝贝留在万峰林场作收尾工作。详细地说,就是请将一些弱苗残苗,请人给整整,施上点肥料,要能长起来,多少赚点。
想不到这天下午,陈贝贝在林场里她妈的房间里休息。我开着他的路虎车到林场入口的一块地里组织人施肥。正准备收工,突然远远的山道上,一辆踏板摩托车突突而来。车上坐着两个扎着围巾的女生。
待近了后,我细一看,来人是张晓芸和张晓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