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不耐烦的她说:“万书记给我安排工作,这不挺正常的吗?可煞费苦的,在你这里,连情都没领,怎么就好烦了?”
陈贝贝脸色阴郁,眉头微闭,她板着脸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呢?”
“真糊涂!”
“哼!”她望了望我,将她那头散乱的秀发往后脑壳上一甩,然后说:“咱们就不说这岗位如何,有什么权力?能有多大作用?就说咱们两人之间的私事,你这时候出任这什么狗屁副主任,就很有问题,还下个月就要来检查项目的呢?你将你指头扳开来给人看算作项目?项目能是一天就能建成的?”
她盯着我,又看了看自个,接着说:“而且家里的事到这时候了,你觉得还冲上前,到镇里工作,这合适吗?”
我眼愣愣地望着她:“有什么不合适?”
“我这样呢,你还让我管场子,你就没有想过接过我的事帮帮忙?”
她说着,冲过来,在我的肩上用粉拳挥着打了我一拳,用力不小。
“不是还有你妈吗,她也可以管场子里的事嘛!”
“你?”她挥拳打过后,退一步,站在离我只有三十公分距离的位置,气呼呼地朝我吼着说:“好,就算场子不要你管,那你就没有考虑过他在天天成长吗?他转眼就是二个月三个月了你知不知道?”
我看着她,伸手过去抚着她的肚皮。
也着实,这日子飞逝,如流水淙淙,我与她发生关系的时候,是省银监局白曼局长带着全省的银行家们来清峰县调研的时候,那是我和她去县里寻求中行的贷款,喝了一点酒后的一次没有戴套的冲动!
转眼,白曼走了,又发生野猪袭苗的事,然后刘德远也伤了,我被处理了,我再到万峰林场帮着卖苗子半个多月……真是时光恍惚啊!不觉间这小东西就在她的肚子里长了快三个月了。
我边抚着她肚皮边说:“亲爱的,我知道他在长!这我刚忽略了!呵呵,以后,我在镇上有宿舍,你也住到镇上来。大不了咱们还在镇上租一套房子,让你妈过来照顾你,或者咱们请个保姆,这样,我们不是天天就能见到了。”
我这样说,显然理解错了她的感情,她听着我的话,脸色黑得像锅底,鼻子哼哼,将我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她用膝盖抵着我的腹部,然后朝着我吼着说:“常海,我说你……你情商简直为零,比猪都不如!那猪我敢保证,比你还聪明悟事得多!”
我看着她着实是气急败坏的样子,还真不像是开玩笑。
她这样的神情将我整得有些懵逼,我只得茫然地望着她。
她见我还不开窍没有领悟,火更大,美眸秀目间,恨不得要喷出火来,她用尖细的好看的指甲抠着我的肌肉,然后说:“你真的就是打算这样一穷二白地娶我,不回回双方父母家里,不见见亲戚,不给我一个像样的婚礼?”
或许,在婚礼这件事情上,这女人真是看得比较重。
作为男人来说,现在孩子都在肚子里了,还有啥好办的,嫌麻烦呢。可是女人的想法不一样,她们将婚礼,将双方父母祝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贝贝,这点……我们近期就可以回去看看嘛,顺便将证扯了!”
“可是镇里又给你安排了这个什么工作?你哪有时间?”陈贝贝嘴巴泯着,说话间恨不得将脚踱起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职务关系在镇里,如果不干事的话,人家还以为我吃空饷呢!”
“不要工资不就行嘛!没有几分钱!”陈贝贝显然对工作耽搁我们筹划婚礼,拜见双方父母之事很不乐意。
她的心情,我倒也能理解。她家反正不差几个钱,而钱又是赚不完的。我们大可在孩子来临之前,请一段时间的假,除了拍婚纱照,拜见父母亲友之外,还可以出去旅游一下,更可以在温州或者杭州,甚至深圳那边,将一套房子收回来装修装修作婚房,为以后安家立业用。
可现在,我将镇委书记的安排说给她听了,显然与她的打算相悖,自然不乐意不高兴了。
我伸出手,将陈贝贝的腰揽过来,一下将她抱在怀里,我将脸贴着她的脸,然后说:“贝贝,对不起哦!我知道你的安排是对的,我压根就不该答应万书记出任这职务的!是我不好,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她见我主动承认错误,不进攻我了,只是鼻子里冷哼哼。
我将她尖翘的鼻子抚了抚,将有几根短胡的嘴在她的颊上蹭了蹭,然后说:“你放心好了,工作的事,和咱们婚礼的事,拍婚纱的事,一定不会有冲突的,我也一定协调得好好的。你就放心好!呵呵,我一定要让你美美的,嫁给我!……”
她不说话了。
我接着道:“你说咱们到时候呀,是去西藏,还是去鼓浪屿,或者去三亚拍婚纱照呢?”
我这话,也算是带了她的节奏!
这女人呀,其实脑袋也简直,她们和猫一样,将她温情一蹭,一哄,她顿时那幅要杀人的目光收起来了,转而是一幅柔顺而又暖情的目光,不觉间,她也伸手勾着我的手,然后说:“其实我想去西藏啦,那里我没去过,我有同学在那边拍的婚纱照,美翻了。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无垠苍茫的荒漠里,真是太震撼,好唯美……可是,可是,还是去三亚算了,嗯,我怕肚子里的小宝宝受不了呀,那高原反应……常海你说是不是?”
“是,是……咱老婆真是心细!考虑周全!”
“谁像你一样呀,粗枝大叶,情商为零,一点儿浪漫细胞也没有,也不懂得关心人,我怎么就上了你的床呢!”
“谁上谁的床呀,我怎么感觉是你主动的!”
“呸,我还主动的?分明是你主动的好不好!哼……”
我和陈贝贝正由吵架转而为**的时候,镇办主任许建华给我打电话,他说万江海晚上还要赶到县委党校上公开课,时间是八点半,所以在镇里搞的产业办成立和为你和郭金鹏接风的饭,咱们早点吃!他吃了去县里!
许建华这样说,我连连应着。
待挂了电话后,我对陈贝贝说:“书记晚上有事,晚饭早点开,咱去吃饭了!”
陈贝贝鼻子里冷哼一声,又不乐意了!
我一想到我与陈贝贝的关系,迟早要向镇里,特别是镇领导说开的,这不,我将手一伸:“走啦,一起!”
陈贝贝将秀发一甩:“不去!”
“嘿,怎么不去?”
“我这样子,能出门吗?”
我一看她那样,也着实有损她的形象,脸上没有化妆,头上也乱如鸡窝,穿着一条花色实棉的睡裤,和农村里的那些老太没有两样。
“没事,我等你!”我大方地说。
陈贝贝见我果断答应等她,她高兴了,神采飞扬地一个转身,朝着我回眸一笑,然后说:“那你等等我哦!”
我们两人到万峰饭店的时候,菜都已经上齐了,只等我们的到来。
当天只整了一桌,但是大桌。
参加宴席的有九个人,分别是万江海,刘明,许建华,其余就是新产业办的五人,外带我带去的陈贝贝。
显然,我们都是镇里人,陈贝贝成为唯一的客人。
而且我进门时,不经间一句“领导们不好意思,等咱们女士化妆,让大家等久了”一下子就暴露了我们的关系。
别人不好问,许建华骨碌着眼睛瞪着我说:“常海,你说在等陈总,在哪等呀!”
“就是咱们吃饭这饭店的客房里等啊!那边楼上!”
我这样回答,更让大家都愣着想象我们的关系,又不敢公开乱臆测我们的关系,不敢妄论。
但是,大家的心里又能明显感觉我们的关系不一般,特别是刚进来的时候,我将她的手拉着,让她挨着我而坐,这是同事关系显然达不到的。
看着他们都是有些惊诧的奇怪眼神,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微笑着抬高声音,然后说对万江海,也是对刘明和许建华说:“今天我将贝贝带来,大家没有意见?我今天就索性说下……我打算和她结婚了!到时候,希望大家都去喝喜酒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