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样。ぁ为详细的叙述了大部分过程。

　　康教授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全程都在认真倾听，阿帕特感觉到了一种厚重之感，那是随着年代不断变强的贵族气息，是真正的“优等人”。所谓优等人，是人类不断探索中，寻找到的八面玲珑的为人处世方法，并代代相传。并不是他们的“贵族”属性让他们成为“优等”而是他们“优等”而被世人赞为“贵族”。

　　阿帕特不喜欢“优等人”，因为“优等人”也是有“速成”、“高仿”的。将美好的行为印刷起来，简直不要有太多的金属恶气。穿透层层防线下的厌恶眼神，能够比直接的厌恶眼神更加残害生灵。绝境的疯狂也是对人性的深度感染。不说污染是因为人性本来就是“混沌”的，个体差异才能决定颜色。

　　“老朽大概明白了，如果敌方为了保密，在爆炸中，那些小玩意应该也破碎了，没有了中空的信号发射器，整个碎片也会沉下去吧。”

　　“第一次奇怪的行为和黑潜艇的准确攻击不得不让人联想在一起呢。”副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所以，敌方也不会在再使用这个了吧。”

　　“来自潜艇的攻击，能详细解释下么。”阿帕特打算多了解点。

　　“从设计上来说，潜升导弹应该是在与大概率存在的水下网络进行互动，实时调整路线，因为船的外形是无法隐藏的，我方船只被黏上三个发射器应该就能分析出一个模型的实时位置，正中扎入龙骨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能入侵水下网络么。”阿帕特想到了一点，不过想了想又觉得很愚蠢。

　　“恐怕很难，如果是我设计，除了数据输入，其他的控制估计都需要到深海才能操作，也就是说，我们要给潜艇新装备才行。不过，这次过后，既然已经暴露了，那么他们的钱财也就白费了。”

　　“是呢。”突然，阿帕特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方向。当时决定来科研所的时候，阿帕特也不是有明确的目标，只是有一种，科研所能解决问题的‘意识’，从副官那里得来的一个‘意识’。

　　双手合拢，大拇指互抵，中指、无名指、小指紧密交叉相握。只有食指偶尔相抵，偶尔摆动。因为拇指、中指、无名指、小指的固定下，将食指互抵是违背人手的自然设计的，阿帕特用这种小小的别扭，不舒适，疼痛来辅助思考。不过相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很奇怪的，普通人是用能变成无意识的有意识的小动作来缓解思考空白的无形压力，比如交叉相握除了拇指的其他所有手指，然后大概率是右侧看顺时针的转动两个拇指。手上握着点什么，也是很普遍的心灵支点。

　　“副官，我想和康教授单独聊一聊。”还是一个人方便，阿帕特想问一些问题，并且觉得做出这样的退步也许能得到相对为补偿的信息。

　　“不知，有何指教。”人走光了，教授打开了话题。

　　“不知，船上的磁力实验是什么样的缘由。”

　　“那个啊，那是新版舰船防护必备项目实装的预备实验呢。”

　　“是么，不知新版防护必备项目的这一项，出自于谁的提议，还有，我船上的磁力装置，是教授你一直来操控的么。”

　　“一般来说，防护项目来源，哪怕是将军你也没有限权知道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前段时间sgs批下来的重大国家机密文件上是这么要求的。”

　　“那份要我无条件签字然后给你的文件啊，那么，果然是教授你在操控磁力装置了。”

　　“我可没有说过，都是你的妄想。”老人家也会这套，阿帕特知道其算是变相承认了一些东西。

　　“呼”阿帕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不知，教授对最近的内鬼接应怎么看。”

　　阿帕特说了一句算是比较模糊、大概念的话。那个瞬间康教授的反应让阿帕特明确了其有可能是和国家保密机关？情报机关？以及特务机关？有可能存在联系。

　　接着，阿帕特打出了第二击，完全不给康教授深思的机会；“果然，通过我，作为将军来秘密接收内鬼是最好的方法吧。”又是一句大概念的话，只要心里有鬼，怎么理解都行。

　　“康教授，我需要你的诚意。”稍加停顿，在他人打算思考时又加一句，如果对面心里素质差到没听进去，那么也不足为惧。

　　最后，给以直接的视线，无言的散发出“看着我的眼睛”的要求。这时候，对面往往会“哦，嗯”这样的使用一些模糊语气词，然后，阿帕特就会自顾自的感觉对方已经同意或者拒绝的来说下一句模糊的话。“那么，你有什么想要我特别去做的么。”然后在接连的冲击下死死抓住被打逸散出来的线索。

　　不过，阿帕特刚散发出“看着我的眼睛”的气场。康教授就回答：“诚意，什么诚意，我不觉得我们科研所有内鬼。大家底子清清白白，很多都是代代为国家鞠躬尽瘁。”

　　坦诚，阿帕特感觉到了坦诚。不过，阿帕特明白，这个坦诚并不纯粹。有所掩盖。因为，阿帕特本来就不是说科研所有内鬼。

　　“教授，我们在敌方内部有特务，我方同样有敌方的特务，我希望你能正视这句话。”

　　“什么意思。”阿帕特这句话很是没有头绪，教授也很疑惑。

　　“教授家境很不错吧。”又是一句没有头绪的话。

　　“是呢，说实话，将军能看出来，很让我惊讶呢。”

　　“因为，我不像是能意识到这种层次修养的人么。”

　　“不，只是因为生活环境而已，我从小就必须‘正确’的去做很多事情呢。”

　　“所以说啊，可恶的、令人厌烦的孤高，却不是因为自我意识形成的。这种真正的‘贵族’从某些方面很令人讨厌。不过至少比假货好很多。”

　　“这是我们的生存之道。”

　　“也会更加冷酷无情是吧。”

　　“从很多方面不能否认呢，不过，这样的我们其实不是一直在向世界妥协么。我们不是更好相处么。”

　　“是呢，不然你们做的这一切不都没有意义了么。”稍稍有些讥讽，不知道为什么阿帕特有些小小的‘敌意’。

　　“总有人这么想呢，将军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啊。”出现了，可以向同阶层的人发起的，展现才华的语言战争。

　　“我想要知道一些事情。”（我赢了，你说出你知道的。）

　　“将军的资料和思想很是不符呢。”（ok，我的要求是知道你的一些‘秘密’，比如为什么有如此不符合常规的思想与行为。）

　　“现实永远比想象的要残酷”（你确定么，很无聊）

　　“追求真，是人类之所以存在的理由，进步的根本。”（就赌这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