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不小,但人却很少,没有山门,天王,大熊,东西各殿。高僧和达摩祖师有关,寺里没有太多的限制,但还是有一些规矩的。要阿帕特说,那就是寺庙处处不敬佛,但却有佛家真身在的感觉。
进门又碰到了其他人,才知道住持已经回方丈了。来到方丈门前,只见住持早已等候多时。
向前几步,双手合十:“南无药师如来”。不是很庄重,但也算是尊敬。
“哎,姜无戒,这终究是命数,随我来琉璃窟”今天的老方丈很是庄重,阿帕特也不敢多言,多年培养的信任,阿帕特紧随老方丈向寺庙后的瀑布走去。
老方丈都古稀了,却一点也不显老。自从成为寺庙住持,入住方丈后,人们都快渐渐淡忘了他的法名“乾武”。寺中现在其他的和尚都算是同辈,因为寺中人几乎都是孤儿,初代也不在乎严格的关系,所以不换住持基本就不会换辈。
乾武是乾字辈最小的和尚却最有佛根,也是活的最久的。阿帕特也曾问过,但几乎没人会向他说任何消息,哪怕是坤空,也不会告诉他任何事。
行走在特意栽培的樱花道,穿过芦苇桥,东扭西拐,也不是太远就到了琉璃池。瀑布直下拍击在莲花台上,细散的水珠折射阳光形成了漂亮的彩虹。
现在想起来,阿帕特才感觉到疑惑,为何这不大的山上有如此大的水流?没来得及疑惑,阿帕特惊讶的看着方丈对瀑布一指,瀑布便分开了一道一人左右的水流间隙。
“这。。”刚想问,却发现方丈已经向里面露出的洞窟走去。阿帕特小时候其实来过这里,像这种地方,总会被好奇的小孩子发现。阿帕特还记得自己从水中穿过发现里面的时候充满好奇,但是很快黑暗就让自己感觉越来越害怕,然后就慌不择路的跑了回去。一会去就好奇的问父母和老头,从此,阿帕特便知道这小寺尽还有如此奇观。
穿过瀑布,里面的洞穴依然黑暗,好像是察觉到了阿帕特的感觉。方丈身上竟然冒出了佛光,虽不是非常闪耀,却温暖的照亮了不大的地方。
“住持,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吓唬我里面关着妖怪,不会真的关着妖怪吧。”被多次震惊,心中有太多的疑问,阿帕特忍不住向老方丈问了句。
闻言,老方丈身形顿了顿,“无戒,你父母与我其实有性命之恩,有些事情,之前并不能告诉你。他们真的希望你能平安的生活下去”,边说方丈转过身来,此时阿帕特才发现,方丈真的有些老态龙钟了:“但是,当你还是卷进了罪业,我只能尽我所能。”
两人的对视毫无闪躲,只是阿帕特的眼角有些湿润。老人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也许并不温暖,有些不坦然,但还是坚定的摸了摸阿帕特的头。“跟我来。”稍稍驻足,等阿帕特恢复了情绪,一老一少继续深入黑暗的洞窟。
“这世间,有一个无形的规则束缚着一些罪业深重的人,无戒,从小你就心性善良,但从今以后,你需要对所有人都有点提防。从有记载开始,就有一些能人异士,他们的故事都像是传说,而从现在开始,你将要接触这类人的生活。”
“果然,我昨天并不是在做梦么。”、
“不,你昨晚就是在做梦,因为一个星期前,我救下你,然后你一直在昏迷。每天酉时我会去给你渡些真气,今日真气涌动,我便在寺中等你。”
“那么,我已经睡了一个星期了么。”听闻,阿帕特感觉到了身体传来的虚弱感,在来寺庙的路上,因为满脑的疑惑,因为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现状,带着一种像是回光返照的状态,阿帕特精神满满的走了一路。现在,发现事实,身体上的疲劳虚弱之感便像潮水一般从背部涌向阿帕特的四肢。
见状,方丈一手抓住阿帕特的肩膀,大手不仅力气很大,还很稳,被抓着很痛,但是慢慢的暖洋洋的感觉就驱逐了这小小的疼痛,阿帕特只感觉,宏大温暖的感觉从肩膀沿着血液蔓延至全身。
“好像是感觉到了细胞的欢呼。”这是阿帕特内心的声音。不过,阿帕特并没有说出来。
“好了,暂时你的身体将充满活力,但这终究是外力,等回去后,让坤智熬点粥,你就在寺中暂住几天吧。”好像是也费了些力气,尽管很细微,但方丈稍加粗重的呼吸,还是被阿帕特察觉到了
岩洞真的有点长,但实际并不远,很容易便能发现这条路是一直向左弯曲,当阿帕特和老头来到目的地时,阿帕特更加确定他们沿着这个空间走了一个半圆。
“这是什么?”映入阿帕特眼帘的事物,大概能用“绿、蓝、粉三色极光中,有一个淡粉色一人大的琉璃大仙桃?”来稍稍形容。
“此物乃药师如来的琉璃心,我佛修成真身后,脱胎换骨,琉璃铸身,后来药祖佛铸真魂,这琉璃身跟不上境界被打碎四散,琉璃心破空而来,有记载称‘九月飞火,霞光四溢,仙桃坠山,佛光万里。’”
“那‘山野广记’中所说的宝物,就是此物?”阿帕特突然想起曾在对面神社看到的记载,不免对于以前发生的事情有了个新的了解。
“善哉,佛光穿山而出,邪魔趋避,药祖法力无边,山神亦需远离,此片山林原本是翎项神的领地,佛光溢散半载,佛道渐弱,有三亡大尸,欲取佛心。三尸法力广大却终究是凡体,”稍稍停顿“不过三亡大尸也是大神通的存在,佛心历经此劫,拘谨些许,而后先祖至此,封印佛心。”
“也就是这佛心导致以前赤脚山的树木枯萎么。”
“是,也不是。万物有灵,佛乃大道,有教无类,琉璃心蕴含大道,树木自惭而亡,新苗未敢出土。固非佛之罪,佛不担其因果,但确实是因为佛心导致赤脚山慢慢贫瘠。”
方丈说的很清楚,佛光并不会害人,反而,佛光还会让万物进化,但是琉璃心并不是普通的佛物。佛性太强,反而让灵智不高的生灵自杀了。
阿帕特也不想辩论到底谁有错这种充满哲学气息的问题,这种事,自己心中有一个自己的答案就行。
言归正传,方丈也不多说一些关于佛的问题。佛也是需要悟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