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城三人一番周折出了黑风谷,萧翎要回去找寻父兄,沈倾城也惦记洛阳的家里,外出的这些日子音信却无,三人这才就此分手。(酷2虎3小4说5网)
沈倾城远在雪地里,远远看着萧翎和庞垣西去背影略显不舍,又带着一种浅浅的惆怅......
萧翎转过身朝他笑着挥手,一袭红妆迎风招展就像洛阳城里绽放的牡丹花。
她的笑更似一缕阳光瞬间融化了这千年的积雪!
沈倾城也朝她挥了挥手,萧翎咯咯的笑犹如清脆的百灵鸟,相处不过短短数日,沈倾城发现萧翎的音容笑貌已如钉子一般牢牢占据心理挥之不去,直到萧翎庞垣二人策马远去没了踪影,他这才回过神摇了摇头,心中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自己这是怎么了…”
沈倾城继续北行辗转数日,这日来到了洛阳地界,问过路人此地距离洛阳城也不过半日脚程当下心中轻松愉悦,离家数日却如隔数月。
见路边有一处小酒肆,大大的“酒”字旗迎风招展,南来北往的行人都会在此歇歇脚讨上一杯酒喝,沈倾城找了一处无人的位子坐下,刚要向店家讨要一碗酒水,却听东南方向一阵噪杂之声!
众人齐齐定眼观瞧,但见大路上疾奔来一群人,再细看来却是几个大汉追打着一人,那最前被追杀的一人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手持朴刀,身法利落,无奈寡不敌众只得便打边退,身后追杀他的几名大汉对使刀的汉子紧追不舍。
这些大汉清一色短装,白布裹头清带缠腰,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酒肆众人一见,便认出这是当地贩私盐的盐枭。
那持刀的年轻人且战且退直奔酒肆而来,身后的众盐枭紧随其后杀气腾腾!
在座的饮客当即一哄而散远远躲着观看,盐枭中一个五十余岁的汉子环顾四周的众人拱手朗声说道,“各位朋友,借个地方打扰莫怪!在下要跟这位处理一点私事,陪礼!”
这汉子说着眼光直直落在对面那使刀的年轻人身上,年轻人毫无惧色拎起酒桌上上的半碗喝剩的酒仰脖一饮而尽。
四下里几名盐枭悄然包抄过来将年轻人围在核心,那汉子“赔礼”二字刚刚出口,其余盐枭手中钢刀齐向那年轻人砍去。
为首的两个汉子手持双刀一左一右直直砍向年轻人,刀法皆是极快,一人专攻,一人则专守,反之亦如此,两人同时出击,每一招均在攻击,同时也是每一招也在守御,守得牢固严密,攻亦淋漓酣畅。
沈倾城远远看着也是暗暗心惊,心道这两人虽是盐枭出身,有这等身手也不多见!那是朴刀的年轻人一时也看不清两人的来路,连连退了五步,双刀齐至,“咔嚓”一声将一副桌子砍个稀烂!
那年轻人身形一斜刚刚躲过双刀的攻击,后背又砍来两把单刀,年轻人手中朴刀平举,单刀“哐当”砍在了刀柄之上火星四射!
那年轻rén dà骂一声“你奶奶的!”顺势转身抽刀横削逼退了两人,后背却挨了先前攻守二人的一刀,他当即一怔,仍是极为勇猛,背部虽中刀剧痛,却是奋力挥刀砍出,朴刀柄粗刀沉,对面的盐枭持刀急砍刚好碰到了朴刀的刀柄之上,一时拿捏不住震得单刀脱手,年轻人顺势刀尖直击,直直插入了那人的身体!
沈倾城看他的朴刀刀法却是依稀眼熟,与自家朴刀堂刀法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这年轻人刀法中还夹带着少林棍法,是故看上去又不太像。
年轻人一刀得手,掌上力道又加一分!
朴刀当即又进入那盐枭身体数寸,年轻人刀口反转,身子跃起左脚反足踢将出去,脚底正踹中那人胸膛。那盐枭胸口中了一脚大叫一声,身体当即如脱了线的风筝一般直飞出去!
沈倾城暗自皱眉,虽对这年轻人以寡敌众临危不惧丝毫不乱甚是敬佩,但这人出手未免过于毒辣,心道或许人重压之下免不了会拼了性命失了分寸也在所难免。
过来几个盐枭扶起那人, 那人晃了几下,随后软软的瘫倒,口中鲜血不住涌出。众人再一他探鼻息竟然没了气儿,这几rén dà怒抽刀欲上,却被那五十余岁的汉子拦住,汉子对着那年轻rén dà声道,“姓高的,好毒的手!我盐帮与你寒刀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屡屡与我等做对?究竟是何道理!”
那年轻人手中朴刀平举,冲着众盐枭怒道:“哼!是何道理?戚老三你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你盐帮偷贩私盐倒也罢了,偏偏甘愿做那魔教夏大魔头的狗危害武林搜刮民脂民膏,凡武林正道人士皆不可忍!更何况在这洛阳府境内,莫不是不把我寒刀门放在眼里!”
戚老三冷道,“我盐帮跟谁近谁远,都是老子帮内自己的事,与别人有毛的关系!”
“冥顽不灵!这么说来,你盐帮早有依附魔教的狼子野心?”年轻人道。
戚老三哈哈一笑,“是又怎样?你寒刀门自以为是武林正派,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待夏大教主荣登大位,一统天地教,必然会对付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
“既然你戚老三口出狂言甘愿与魔教为伍,今日我高胜寒当仁不让,铲除你们这些江湖败类义不容辞!”年轻人忿然道。
沈倾城听那盐枭戚老三称这年轻人是寒刀门弟子,他也自称高胜寒,回想起本门朴刀堂中并不曾听说过有这等人物,大概是新入会的弟子,或许并不是什么显要的头目,是以沈倾城这才对他闻所未闻。
不过转念一想,心道:“他即便不是我门中兄弟,这等力挫众敌大义大勇的气概也足以让人敬重,这帮盐枭人多势众,这位姓高的门中兄弟有难于情于理我沈倾城岂能坐视不理。”
“说得好!”沈倾城称赞一声走向前去,径直提起桌上的酒坛子,在两只空碗里分别斟满了酒,举杯朝高胜寒说道:“请!”
咕的一声,自己先将酒喝干了,那酒极烈,入口有如刀割,便似无数火炭般流入腹中,大声赞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