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一直都是一个幸福的事,即便是流落街头的那些人,在吃饭以后能够让自己裹腹的饭,也会激动的泪流满面。
早饭一定要吃好,只有肚子里有东西,才能够再出手的时候,用得上力气,没有力气的人,只能是看着有力气的,先动手。
冷小白回到空宅大院的时候,门外来了很多人,都是一些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看着他们手中的剑,明显的来者不善。
“吃饭,看他们的样子是不会打扰我们吃饭。”
大和尚拿起筷子,很随意的说到。
一向喜欢吃肉的冷小白,这些天只能是吃斋,好在大和尚不会逼着他念佛,否则,他一定会疯魔的。
燕霞很想把门关上,她没有吃饭的时候,有一帮人在哪里看着,只是空宅大院一直都没有门,用白无仁的话说。
自己打不过的人能够翻墙上房,自己打的过的人,根本不用那扇门来防着,所以,空宅大院是没有门的,这是白无仁的傲气。
冷小白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师父,竟然是这么二的一个人,不想要门,竟然也能够想出这么得瑟的一个理由,莫不是黑河集的木匠不好?
冷小白吃饭吃的很香,尽管桌子上的饭菜不是多么丰盛,能够吃饱,一直都是他最满意的一件事,尤其是这些东西都是黑店送来的,完全不用他出钱。
“赶紧吃完,去把外面的那些家伙带到别出去,你媳妇吃不下去东西,饿瘦了,就不知道你会不会着急?”
大和尚说话很平和,就像是一家人里的母亲一样,那么谦和。
这几天在一个院里,燕霞和红云也已经习惯了大和尚的说话方式,这个一点也不像和尚的和尚,真的很不错。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让外面的那些人,去别的地方,瞪着他们的眼睛。”
冷小白放下一粒米都不剩的碗,也不知道怎么吃的,每一唉都能吃的那么干净,刷碗都不用多么费事。
“冷小白,我要挑战你。”
“你别跑,我先来的。”
“……”
“……”
冷小白出来以后,原本还算平静的那些人,突然就扯着嗓子的喊,急赤白脸的样子,看着就有些吓人,仿佛是要打群架一般。
后面的人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冷小白脚下一措,从这帮人中间穿了过去,到了他们的后面,大喊一声。
“想要挑战我的到这边来,排着队,一个一个的,不要乱。”
冷小白带着一大帮人离开了,大和尚接着吃着早饭,他吃东西很慢,和一个没有牙的老人一样,只是他现在称老人,也并不为过。
“晚辈见过大师,未能及时前来拜访,是晚辈的失礼。”
门外的那些人被冷小白带到其他地方,带到那些适合他们比试的地方,而剩下来的三三两两,都在看着院子里的三个人,准确的说,他们在看大和尚,那个虽然有牙,吃饭却很慢的人。
“院子里就这么大,自己找个地方坐,就不用我亲自招呼你们了?”
大和尚一边吃着一边说,看样子很是不礼貌,门外留下的十几个人,并不在乎这一点,大和尚开口了,他们就已经很高兴了。
“多谢大师。”
柳不平非常客气的说到,他对当初的那搅动江湖的七个人很是敬佩,可以说他是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的。
谣言传的比马快,某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没有人极力阻拦,那么就会有很多人在添油加醋的往外传,即便青阳镇偏僻一些。
“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从哪里来的,却不知道这要把握到什么样的程度,如果重了,那就会伤到,如果轻了走路得太过儿戏,所以,特来请教。”
柳不平的话说出了其他人的心声,这里面也包括司徒厚。
作为司徒家的一个成员,对于家主的位置很是看重,只是想要得到这个位置,没有一些人的支持是不行的,尤其是要一个有分量的人。
当年的七个人无疑是最靠谱的,他也想过八王爷,那是一个很不好交流的人,他的笑让人看了有些害怕。
“你们看着出手就行了,只要不打死了,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就算是有些人想要做什么出格的事,黑店里的那几个人,不会什么都不管的。”
是的,他们不会什么都不管的,白无仁有一个孩子,同样也姓白,只不过在白无仁有了名气之后,这个孩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传言说是白无仁把自己的妻儿全杀了。
柳不平没有再说什么,他带着柳不凡离开了空宅大院,他们要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接下来有三个月的时间,无论是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都能想明白了。
司徒厚没有留下,他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也不会多嘴去问一些其他的问题,谁知道黑店中的那个人,在这里有没有眼线。
只是他并不明白,大和尚和八王爷的目的差不多,都是为了让这些人给冷小白磨剑,只不过他们心中的想法不同。
大和尚要的是冷小白的剑,可以保护自己,以及身边这两个自己喜欢的人,八王爷要的是除掉他的心腹大患,例如白无仁还活着的事情,他依旧是毫不怀疑。
人走了,大和尚的早饭也吃完了,燕霞和红云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收拾下去,喝着清早的茶水,是一件可以清肠通便的事情。
“你怎么还没有离开?”
大和尚把茶杯放下,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把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放在门外,这是他的剑,他不会丢弃,空宅大院也有这里的规矩,所以,他很恭敬的放在哪里。
“天下有很多人,也有很多和尚,更多的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和尚,所以,我想找到一个真正有慈悲心的和尚,替我开解。”
钱自通一步一步走到大和尚的面前,毫无征兆的跪在他的面前。
“这是我一辈子都在做的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与我听。”
大和尚摸着钱自通的脑袋,眉头皱了一皱。
“江南的rén dà都是一些富庶的人,钱家更是有着富可敌国的名声,即便是那些旁系子弟也能够得到很好的生活,我并不甘心就这么过一辈子,至少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不明所以,钱自通的眼泪滴落下来,仿佛是受了很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