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人越来越多,在擂台周围的人并不怎么多,更多的人选择集中在三阁五楼之中。
悠沁阁首当其冲,因为那个擂台便是在这里的对面,想要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自己将要发生的事情,在这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三楼上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而在那个人的身边,坐着一个从不落于人后的人,他看着面前的那本书,看起来非常淡然,对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顾。
“我就看不惯你们一家子的作态,这要是在别的地方,你要是敢这么无理,早已经被我杀上不知几回了,真不知应该说你点什么好。”
“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要说了,谁让你还能用的到我,外面的那些人,那些事完全没有必要看下去,倒不如这书中的内容有意思。”
在夏天子的面前,方谔非常放肆,甚至可以用狂妄这个词来形容他。
“雪公主应该已经不在寻死觅活了,我这个兄弟一开始可是只有一个媳妇的,如果不是我在他发疯的时候,硬把这个塞给他,他现在就是一个媳妇了。”
方谔是京都中,唯一一个敢在夏天子面前,不讲礼法,说话极为随意的一个人,就像他现在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抬头看一眼夏天子的表情。
“那把刀有一个很不错的名字,醉心刀,只是用刀的这个人的手法并不怎么好,不到位便是他的缺点,再就是他的师傅让他出来的时候,没有让他记得谦虚。”
方谔说话从始至终都像是一个lǎo jiāng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个老油条,只不过是他知道的比别人多一些,看过的也比别人多一些。
天下间,有几个能够看到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而去送死?可以说很少见,所以,方谔的心与哪些人是有很大的区别。
他心狠,所以淡然。
“你知道这把刀?”
夏天子不在说话了,他当然知道这把刀,醉心刀原本是方冲的武器,被夏天子的父亲转手送给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不需要武器的人,从那之后,这把刀便蒙了尘。
外面的擂台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一天的战斗随着太阳落山结束,拿着醉心刀的那个人是这一天最后的胜利者,那理所应当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使得周围的那些人表情暗淡。
“明天之后太傅会待我过来,你对他的态度好一些,他可是一个已经腐朽的老先生,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你对他最好是客气点。”
夏天子让方谔对他的老师客气点,方谔把手中的棋谱放在桌子上,这一天中,他第一次抬头看着夏天子,眼神中非常平静的说到。
“我想见一下那个老先生,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下时间,地点,或者是我自己直接去找他?”
方谔少有的在夏天子的面前,语气放缓,态度也不再是那么高傲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在求人。
“你去就是了,我会去和他说一声,至于能不能达到你想要的结果,我就不能保证了。”
方谔说的那位老先生不是太傅,太傅只不过是给夏天子教书的一个人,并不值得他亲自去看一下,更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去求人。
大明宫中有一个diàotái,diàotái上时常会有一个人坐在哪里睡觉,不,是钓鱼,同样在大明宫中的还有夏天子的上一辈,他们在哪里可以说是颐养天年。
“输于我的东西就不能留在别人的手上,当年的侮辱,也到了还回来的时候了。”
方谔看着桌子上那本棋谱,想到宁石涧和他说过的那些话,那还是方冲春风得意的时候,大明宫中与兵者程语下了一盘棋,赌注便是那把刀。
醉心刀是放假的传家之宝,虽然在醉心刀不在了之后,方冲又是经营生意,弄出来了一个情报组织,还有各种各样的规矩,那个最令人怀念的东西,还是不存在了。
方谔的棋很不简单,方悔仿佛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让他练棋,到了现在,方谔依旧是未逢敌手,虽然他几乎是没有下过几盘棋。
拿着醉心刀的人不知其名,方谔并没有查这个人的名字,只知道这个人是那个人弟弟的徒弟,而那个人的弟弟,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家伙。
程璋的徒弟手法没有那么歹毒,与他过招的人没有一个受伤的,大都是点到为止,有些人忍不过去,也是落下个被打晕。
擂台依旧存在,按照方谔的意思,擂台不能有擂主,一旦出现有人站在擂台上,不下来了,那么就要有一个人出手,而那个人便是三桑无枝。
三桑无枝是九州人,因为过往的战乱而躲到了海外,内心对于九州的事物非常喜欢,向往这快意恩仇的日子,只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自己想错了,知道这一天,他手中的木剑重新回到手中,虽然不是以前的那把。
大巧不工,方谔给三桑无枝的这把木剑非常简单,并没有多么华丽的装饰,除了本有的剑身之外,也就是没有开锋的剑锋。
“让一个扶桑人出手?是不是有损我大夏王朝的威严?”
替换了夏天子的位置,太傅选择站在那里看着,当三桑无枝从二楼飞了出去,这让他很是不悦。
“如果太傅大人觉得自己有能力打的过那个人,我可以选择让他回来,让你去接下那一刀,只是我怕北陵上的位置,会有一个为太傅大人准备的。”
方谔放下手中的棋谱,已经看到了最后一页的书,被他合上。
“我本就是文士,怎么可能和这些莽夫相提并论,你要知道手中的笔,也是一把刀,我能用这把刀解决这些人。”
太傅有些气不过,再加上本身就很看不起这些舞刀弄枪之被,让他有些语无伦次。
“笔刀?太傅大人高才,只是用这把刀杀的可不是一般人,还是要你想借的那把刀,也想杀的人才是,下面的那个人可是来自大明宫。”
大明宫什么地方,太傅心里清楚的很,所以,他不在说话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套了进去,而楼下也有人看向这里,虽然他们他可能看到三楼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