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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天大话之爰爱情 笫一章 笫二章

弥天大话之爱爱情 润水春荣 13049 2024-02-07 09:39

  弥天大话之爱爱情

  第一章在路上

  这座占尽江南秀色,被宋代大诗人苏东坡喻为西施美女的杭州城,在夜幕降临之际,又摇曳一变,尤如华清宫里的醉酒贵妃!

  唐诵诵认为妹妹诗诗是醉疯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轻狂地作出这个决定。

  市区灯火迷离,立交桥上飞金流彩,身在其中恍如梦境,而驾车者不得不抽身现实,比白天更加小心地操纵骚动的铁驴,以防驴与驴之间的鲁莽**。

  唐家姐妹那辆红色宝莱出了市区,上了一座通往钱塘江的立交桥。这时,车火稀落,车速加快。远处,有人挥手拦车,但所有车辆都不约而同地加速从他身边闪过。

  唐诵诵正要提速,不料前面的白色宝马慢慢减速了。

  “看样子,宝马想捡宝了?!”唐诵诵揶揄道,“最好是遇到个亡命之徒,劫财又劫色!”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唐诗诗瞟一眼姐姐,说:“姐,凡事总不能往坏处想。”

  唐诵诵说:“好,我不往坏处想,你当他是丢队的游客吧!”

  唐诗诗笑了,说:“职业病。”

  “你才病!你没病,今天用得着来杭州吗?”唐诵诵刚说出口,见妹妹脸色陡变,急忙讨好道;“诗诗,我可没咒你……”

  唐诗诗呶呶嘴不语。

  前面的宝马兀地飞驰而去,根本不理睬拦车的人。唐诵诵正要加速,唐诗诗说:“你看那人那么焦急,我们送他一程吧。”

  唐诵诵气恼地瞪一眼妹妹,欲言又止。

  车子慢慢靠边,那个陌生人迫不及待地冲出路肩向车子扑过来。

  唐诵诵十分警惕地先把门窗再锁一次,再将车停入路肩。那个人挨到车窗前。姐妹俩看到拦车者是个英俊的年轻人,一脸善意的微笑。唐诗诗扣下窗玻璃。但姐姐仍十分警惕地将玻璃窗自动扭按下,只留半掌缝,能听清对方的讲话声。

  年轻男子笑道:“您俩去哪?”

  诗诗好奇地愣住。诵诵啐道:“嚯,你想搭车,反问我们去哪?想打劫吗?!”

  “您误会了。”

  “那你想去哪?”诗诗说。

  “离开杭州就行。”

  唐诵诵看一眼妹妹,说:“怎么样,不是打劫的,就是逃犯!”说罢,踩开油门,车子箭般向前冲去。年轻男子被车风打了半个转圈,又向前追喊。

  唐诗诗急忙叫姐姐快停停快停停。唐诵诵不理睬。唐诗诗心里一个激灵,笑道:“姐,就算他是个逃犯,或打劫的,我们也不怕――”

  “什么意思?”

  “师姑教我们的防身术可以用得上!”

  “你我那点三脚猫功夫,挡得了真枪实弹?!”

  “我看他不像歹徒!”

  “小偷脸上写贼字吗?!”

  “我看你是见死不救!”唐诗诗怒吼起来。

  唐诵诵见她生气,讨好地说:“对对对,兴许他是个被人追杀的好人!”

  “就是嘛!”唐诗诗笑了,“师姑不是常说……”

  “师姑说――救人即救已!”唐诵诵一个急刹车,唐诗诗的头差点撞到前方的挡风玻璃。

  年轻男子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双手扶着车窗笑道:“谢谢!谢谢!”

  唐诵诵说:“还没让你上车,谢什么。”

  “我真不是逃犯,也不是打劫的。”年轻男子说,“不信,我让你们看我的身份证。”

  唐诵诵说:“假身份证还是真身份证。”

  “要是假身份证,我们就带你去公安局!”

  “难道你俩是便衣警察?!”年轻男子惊喜地叫道:“那就太好了!我总算拦对了车,人民警察为人民!人民警察就是好!”

  唐诵诵示意妹妹拿过身份证,唐诗诗仔细看过身份证,说:“上车吧。”

  年轻男子叫司马龙,二十八岁,家住杭州西溪别墅区。他上车后,唐诵诵转身细细打量他。奇怪的是他连个包都没带,手里就拿着一部a8苹果手机。

  “说实话,你到底要去哪?”唐诵诵打着方向盘,说。

  司马龙说:“我真的是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我们去公安局!”

  “行,只要不是杭州市的公安局。”

  “真的?”

  “真的!”

  “姐――”唐诗诗说,“别再说了,开车吧。”

  “催什么催。”唐诵诵说着,猛踩油门。

  红色宝莱下了立交桥,直奔钱塘江对岸,灯火闪烁的杭州城被抛在身后。唐诵诵不时地从倒车境中观察司马龙的情态。从车外漏进的灯光碎片落到司马龙身上,尤如酒吧般的朦胧。司马龙瘫坐着,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唐诗诗有些累,合上眼休息。唐诵诵却恼了,说你睡我也睡!唐诗诗笑道,那我陪你聊聊。

  “高速开车能说话吗?!”

  唐诗诗明白姐姐的心思,笑了笑,不语,也不睡了,打起精神看前方,当好姐姐的“副驾驶”。

  车子快到绍兴服务区时,司马龙很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让他方便一下。唐诗诗看一眼姐姐,不敢回答。出乎意料的是,这回姐姐一点也不发脾气,痛痛快快说:“好呀!”

  车子进了服务区停稳后,司马龙急忙下车,直奔卫生间。这时候,唐诗诗也准备下车方便一下,却被唐诵诵拉住胳膊,说:“你笨呀,还不快走!”不由妹妹分说,加大油门冲出服务区。

  唐诗诗埋怨道:“我们怎么能言而无信,把他中途抛下。”

  唐诵诵说:“对这种人用得着言而有信吗?”

  唐诗诗说:“他是哪种人?”

  唐诵诵瞪眼道:“你以为他是又帅又富的宝贝男!做梦去吧!充其量是个骗财骗色的帅骗!”

  唐诗诗看姐姐愤恨的样子,禁不住笑了:“姐,您真有灵感,渣男的雅号又多了一个帅骗!”

  唐诵诵得意地笑道:“所以说,处处往坏处想就能避险情。如果事事往好处想,只会踩陷阱!”

  “可我总觉得司马龙不是像你说的帅骗。况且,我在杭州地铁出口处见过他。

  “你见过,我怎么没见过。”

  “当时你在一旁只顾打电话。”

  “不管见没见过,反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分明是从后车位上传来的,姐妹俩对视一眼。

  “回去吧!”唐诗诗说。

  姐姐的气又上来了:“为什么要回去?”

  唐诗诗说:“要是不回去,人家反告我们抢劫他的手机怎么办?”

  唐诵诵喟然长叹:“冤家路窄!”

  回到服务区,司马龙激动地说谢谢二位,当他拿过手机时,又真诚地说:“谢谢,二位送我一程,耽误你们时间了,你们还要赶路。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遇的。”

  唐诗诗心里有些愧疚,柔声道:“我们是回来接你的。”

  司马龙深沉地说:“你们能让我上车,我就万分感谢了!要知道,我在立交桥上,拦了97辆车都没停,你俩的车是第98辆,我很幸运。在当下这个谁不相信谁的社会里,我还能遇到相信我的人,我太幸运了!我再次说声谢谢!”

  一时沉默,一束转弯的车灯照到司马龙脸上,双眼闪着泪光。

  唐诗诗想了想,下了车,站在司马龙面前,看他一看,垂下头,说:“对不起,刚才我们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扔下……”

  “不……不……不……”司马龙说,“您千万别这么说,换作我也会这么做的。”

  唐诗诗说:“这么说你也就成了‘谁也不相信谁’的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马龙歉歉地一笑。

  “那是说我们是‘谁不相信谁的人’了。”

  “我真的没这个意思。”

  “那就回车上吧。”

  司马龙迟疑着。

  唐诗诗又说:“我相信你,我告诉你,我们回天台。”

  司马龙惊叫一声:“天台?!就是杭州地铁上介绍的天台山?”

  唐诗诗笑道:“对,李白说‘龙楼凤阙不肯住,飞腾直欲天台去’!”

  “李白喜欢去的地方,我能不想去吗?”司马龙转忧为喜,高兴地跳上车。

  唐诗诗回到车上,发现姐姐的情态平和多了。

  第二章佛国仙山

  天台县位于杭州的东南部,坐高速公路过萧山、上虞、绍兴、嵊县、新昌,不到二小时便到天台县境内。而天台的“台”不读“t?i”,要读“t?i”。原来,天台县因其山之神奇而得名。天台山“高一万八千丈,周八百里,山有八重,四面如一,顶对三辰,当牛女之分,上应台宿。”(南朝梁陶弘景《真诰》)。古人划分地域是以天上的十二星次位置相对的地面为标准。天台所处的吴越国、杨州正好与二十八宿中的“斗牛女”星座相对应。天台山上空从西到东,分布着属于太微垣的上台、中台、下台这三组两两相对的六颗星,总称“三台星宿”。

  天台山历史悠久,《山海经・大荒南经》说:“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天台高山,海水入焉。”莽莽中千峰竞秀,万壑争流,云起霞飞,风动雪霁。神秀的天台山蜿蜒于东海之滨。东晋大文豪孙绰赞叹道“峻极之状,嘉祥之美,穷山海之瑰富,尽人神之壮丽矣”缘于此,远古的黄帝“披山通道,迁徙往来无常处”,千里迢迢来天台山琼台受金液神丹。周灵王太子晋驾鹤来桐柏掌管吴越水旱。自此以后,更是仙道释子择栖之地。汉茅盈三兄弟、葛玄,唐司马承祯……入山成道,而宋朝张伯端将中国道教文化推向一个高峰,他的一简《悟真篇》成就了道教南宗。

  天台山又是将从印度传入的佛教进行中国化,而创立“天台宗”的发祥地。隋朝智者大师选址建造的国清寺成为日本天台宗和韩国天台宗的祖庭。天台山被誉为“山水神秀,佛宗道源”。

  山水、文化还吸引了历代的文人墨客。在唐朝,以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隐、孟浩然、韦应物、贾岛为代表的400多位诗人从长安出发,溯剡溪而上,入“大荒”之中的“冥奥”与“幽迥”,游历歌吟,留下了一千多首优美诗章。这一文化现象,被后人称为“浙东唐诗之路”。

  听唐诗诗介绍到这里,司马龙说:“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姐妹俩一定是天台山旅游的形象大使!”

  “我们要是形象大使,还开这种龟巴吗?!”唐诵诵没好声色地吼道。

  司马龙笑道:“你俩漂亮,热爱家乡,又对我这个游客十分信任,就算不是形象大使,起码也是与国家五星级旅游胜地相匹配的十星级导游!”

  唐诗诗抿嘴一笑:“过奖了!”

  司马龙说:“能不能再说说天台山最好玩的地方在哪?”

  唐诗诗说:“天台山处处是景。有道是有大八景、小八景,无名无姓三十景,到底有多少景数来数去数不清。比如桃源隽永,有福建武夷九曲之势;赤城秀丽,有江西丹霞万仞之观;国清之静深,可以敌广东曹溪;桐柏之萧远,可以俪江苏勾曲。所以呢,天台山不仅受佛门道家、文人墨客的喜爱,还有大批驴友也爱上了天台山。明朝江苏有个人,出生在有钱人人家,少时好学,博览群书,但不愿走仕途做官之道,立志‘大丈夫当朝碧海而暮苍梧’,父母理解他,支持他,二十二岁那年,他开始出游,直到五十四岁病故,这期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旅游考察中度过,并留下了60多万字的游记文学作品。他曾三次来天台山,在他游记的首篇就是写天台山的。毛泽东主席说:‘这个人没有官气,他跑了那么多路……’,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司马龙说:“这个驴友不做官,不经商,出门旅游却是坐马车带保镖……拿现代人作比较――十足一个‘啃老族’!”

  唐诗诗说:“你怎么这样喷他,他可是世界级的旅游家,也是我们天台山旅游的形象大使!”

  司马龙说:“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徐霞客要是家里没钱,能成为旅游家吗?!充其量是个流浪汉,谁还记得他!”

  “喂!”唐诵诵沉不住气了,说:“你想过没有,我们为什么让你上车?”

  司马龙愣了一下,笑道:“你们相信我不是坏人。”

  “屁话!”唐诵诵说,“说到钱,你就打糊涂了。”

  司马龙恍然大悟:“对不起,你不提醒,我真的是高兴得忘了,搭车的钱,你说多少就多少。”

  “一仟块!”

  “一万也行。”司马龙说,“不过,要过几天给您。”

  唐诵诵猛地将方向盘一偏,唐诗诗身子一斜,惊恐地看一眼姐姐。车子停到路肩上,唐诵诵转身对司马龙说:“给我下车。”

  四周黑茫茫,灯花在远处。

  司马龙说:“车钱,我一定不会赖你们的。难道我司马龙的人格都不值一仟元吗?!”

  唐诵诵说:“没钱,谈什么人格,快下车!”

  “你俩真要赶我下车?”

  唐诗诗觉得司马龙这话分明是在试探她的意思,慢慢转过脸,望着姐姐说:“前面就到新昌了,我们好事做到底吧。”

  唐诵诵说:“这要看对什么人做好事。刚才,他还喷徐霞客是‘啃老族’,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想占我们的便宜,没门!”

  司马龙想了想,说:“你俩都要我下,我就下。”

  唐诵诵提高喉咙说:“谁反对,就让她和你一起下!”

  “你!”唐诗诗气愤地说,“你太过份了!”说罢,跳下车。

  司马龙急忙推门下车,他习惯性地看一眼车尾,冲着唐诵诵喊一声快打开应急灯,不然太危险了,接着,追上唐诗诗。唐诗诗在护栏边驻足,喘着粗气。唐诵诵愣愣地坐着。司马龙回头看一眼,又大叫一声:“快打开应急灯!”

  唐诗诗转过身子,用感激的目光看一眼司马龙,灯光在唐诗诗脸上闪动,显得那样清丽柔美!司马龙很想把一切告诉她,但他还是控制住自己。

  “回车上吧,这里太危险……我不为难你姐姐。”司马龙小声道。

  唐诗诗说:“你在这里就不危险吗?”

  司马龙说:“我这是自找的。”

  唐诗诗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神秘?”

  司马龙惨然一笑:“我真的是自找的。”

  唐诗诗莞然笑道:“有意思。不过,这里太野外了,送你到下个出口吧。”

  司马龙说:“爬下高速,灯火便在不远处。”

  唐诗诗说:“那人家可真把你当作坏人了。”

  司马龙说:“真把我当作坏人,也是一件好事。”

  唐诗诗抬头看他一眼,说:“我真不明白。”

  这时候,唐诵诵跑过来喊道:“两个冤家,都快回车上!”

  司马龙迟疑着,唐诗诗望着他笑道:“我姐脾气一过,就没事了。”

  回到车上,唐诵诵忙解释说:“其实,我要是收你的钱,你完全可以去告我开‘黑车’。”

  司马龙说:“没想过。”

  唐诵诵回头一笑:“所以嘛,我觉得你不是恩将仇报的小人!”

  “谢谢你的夸奖!”司马龙也开心地笑道。

  “但是呢――”唐诵诵又说,“你竟敢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我能不赶你下车吗?”

  唐诗诗说:“姐,你专心开车,快到新昌出口了。”

  “别扫我的兴。”唐诵诵说,“其实车上多了你这个无赖,也免得我们姐妹俩无聊,现在你想下车也没门!再说了,像你这样的潜在游客,怎能送给新昌人,要不然,我妹刚才是白费口舌了。”

  司马龙讨好地说:“广告决不会白做,我会在天台多住几天。”

  三人都笑了。

  车子过了新昌县城,转眼间就进入新昌与天台交界的崇山峻岭。一弯冷月随车移动,星儿随动,天空由此变得淡黑,淡黑中那一座座黛色的山峰构成了一幅天大地大的水墨画。在这般意境中,独品自然造化,独享山水韵味……而此刻,汽车的马达声似乎成了优美的伴奏曲。

  谁都不说话,车里出奇地静,彼此的呼吸亦如和音。

  当车穿过长长的关岭隧道,唐诗诗禁不住吟道:“龙楼凤阙不肯住,飞腾直欲天台去!”

  司马龙惊喜地叫道:“终于到天台了!”

  山谷变得开阔起来,开过引桥,眼前便是白鹤平野,黛色的山脉远开了,点缀在平野上的灯火让人想起乡村的静谧与闲逸。车里又一次沉默,这种沉默是留恋?是期待?唐诗诗突然感到时间过得太快。不一会儿,穿过桃源渡槽,与三茅溪并驱齐驾了。三茅溪是以高道茅盈三兄弟命名,静静地流淌从不干涸,流到高速天台新城的出口前才与天台山的母亲河始丰溪汇合,形成一大围清流,古时便是天台八大景之一的清溪落雁,只是现在的溪岸万家灯火,不见芦苇,偶然还有白鹭栖息,而在清溪的上方便是新建的始丰湖。

  夜幕下的天台城山水交辉相映,赤城山顶上高耸的梁妃塔灯光闪烁,从老城东外的金盘大桥到新城的始丰湖,沿溪而建的湖滨公园张灯结彩。从北到南,天台老城像一把琵琶,在这不夜城琴声委婉动听,更显宁静雅韵。

  唐诗诗每每看到这闪光的梁妃塔,心中总会掠过一丝伤感,今晚也一样。唐诵诵发现她目光投向这边的窗外,知道她又想什么了,便讪笑道:“看什么看,就算你长得比梁妃娘娘漂亮,能比得上她的荣华富贵吗?!”

  唐诗诗不理会,直到梁妃塔被抛在车后看不见了。因为沉默,唐诵诵讨了个无趣。车子进了出口收费站,唐诗诗开口问司马龙在哪下车。

  司马龙说:“你俩能不能送我去国清寺。”

  “国清寺山门早就关了,要去也得明天去。”

  “我的意思想住国清宾馆。十年前,我去温州爷爷家路过天台,和父母一起住过国清宾馆。”

  “你还真会得寸进尺!”唐诵诵接过话茬,“十足一个无赖,下了匝道,马上给我滚!”

  司马龙说:“我不是无赖,我是‘落难’,今晚,你送我到国清宾馆,来日,我必重谢!”

  听到“落难”两字,唐诵诵似乎动了恻隐之心,但她故意朝妹妹说:“是你让他上车的,现在你拿主意吧。”

  唐诗诗笑道:“好事做到底吧。”

  “是的,好事做到底。”唐诵诵又挖苦道,“还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到了宾馆,大堂经理会说你又接到来天台宗祖庭朝拜的日本大居士!”

  唐诗诗没生气,故意问司马龙:“你会日语吗?”

  司马龙笑道:“我既然是来朝拜天台宗祖庭的大居士,那一定会讲中文。”

  “看来,你这个无赖还挺爱国的。”唐诵诵说。

  国清寺座落在县城北郊外5里处的五峰山麓。国清宾馆与其隔溪而建,一期工程由天台乡贤我国著名建筑设计师齐康设计,扩建的工程随山势延伸而上,错落有致,又添活力。

  到了宾馆,司马龙却要唐诗诗陪他进大堂登记住宿。正当唐诗诗犹豫时,唐诵诵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无赖,太不识抬举了!诗诗,你要是还听他的,就别回家!”

  唐诗诗进退两难,司马龙急忙央求:“你千万要再帮我一次,不然,我会住不成的。”

  “为什么?”

  “因为……,到里面告诉你吧。”

  唐诵诵又姐,和司马龙一起踏进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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