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少女入眠,杨恪却没有多少睡意。
直到今日,这任务系统方才更新。
杨恪都以为这随身系统坏了。
要说,他这随身系统,也没什么智能,大多时候,只是当做背包所用。
那种种礼包,只是穿越这个世界的福利,这系统也不能对话,有没有问题,谁也不知道。
杨恪也不在意会不会有问题,至少现在,不在意这个。
主线任务:
……
大争之世(第四环):诸侯夺宗,圣庶夺适;最是无情帝王家。(相关支线任务触发最后限期为九月十五日)
奖励:名望+100000,门派威望+1000,随机礼包(乙)*5。(未领取)
大争之世(第五环):诸侯夺宗,圣庶夺适;最是无情帝王家。(相关支线任务触发最后限期为九月十五日)
奖励:名望+150000,门派威望+1500,随机礼包(甲)*1。(未领取)
……
大争之世(第九环):诸侯夺宗,圣庶夺适;最是无情帝王家。(相关支线任务触发最后限期为九月十五日)
奖励:名望+1000000,门派威望+10000,丹药礼包(甲)*1,兵器礼包(甲)*1,武功礼包(甲)*1,特殊建筑(全套)*1,门派特性(甲等)*1。(未领取)
果然不出所料,一大堆的礼包刷新了出来,只是耽搁了这么久,杨恪也没有领取的心思。
……
“白兄,佟掌柜,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得见,你们若是有空闲,也可去往我蜀山一游,当然不会让你们失望。”
说着话,杨恪朝送行的几人,微微拱手话别。
向西去,陆路虽然也多是崎岖山道,却比八千里的伏牛山道好走太多了。
杨恪自然就选择走陆路了。
沿途的风景也不必多说,秦岭一脉,钟灵毓秀,巍峨壮观,一幅气势磅礴的画卷。
一路上杨恪也曾留意,并未见着什么可疑的人,倒是隐约有感觉,后面有人在找寻他,只是并未追上来。
经脉中因为演化至阴至阳之力,受的内伤,已经逐渐恢复。
太玄经走的是演化先天一气之路,这先天一气可不是真气中的先天真气,而是返本先天,血脉溯源,太初人族的一口气息。
只是,就是将太玄经修炼至二十层,恐怕也还有诸多难关要过。
这至阴至阳,就是其中一大难关,太玄经修行中,本就有演化先天阴阳,然后返本一气的修行之法。
所以,杨恪这伤,其实倒也不算是太过严重,并未伤及根基。
运使紫郢青索两剑,杨恪本就是勉力而为。
如今受伤一次,倒也不是毫无收获,相关武功的经验,大幅度增长,经脉也强韧的些许,至阴至阳的碰撞中,杨恪的心神,也得了不少锻炼,再进一步。
也就是杨恪了,身负太玄经这等绝世神功,不然换做另外一人,面对这等内伤,恐怕要被折磨一生。
一路西行,观天地山河,将那一战的收获,才算逐渐吸收完毕。
杨恪倒是想遇到有人来找茬,可是这一路也没什么大帮大派,偶尔碰到几个脸凶恶的,看着杨恪几人,却都立刻避让在道旁。
倒是让杨恪感叹一声“无趣”!
沿途的路也基本上沿着汉水河岸,相比几乎没多少人气的伏牛山中,汉水沿岸,可是有不少村镇。
有些路难走些,却也难不住杨恪一行。
……
“伯伯,你也吃啊!”
南阳街头,一个身材高廋的中年文士,正在街头走着。
他形相清癯,湛然若神,绝非是寻常人,出城门口的将士,都没人敢拦下盘问。
只是,他身后跟着一蓬头污面的小乞丐,令人称奇。
那小乞丐正捧着一块大饼,正在吃着,脚步却也不慢,紧紧跟着那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没搭理那小乞丐,不过那小乞丐仍旧紧紧追着,还将捧着的大饼吃光了。
他们走的可不慢,出了南阳城,向西行去,不多时,就到了下一个城镇。
“伯伯,我不跟你走了。”
到了城门口,那小乞丐捂着胸口,喘息了片刻,忽然说道。
那中年文士眉头紧锁,忽然听见他如此说,随口问道:“为什么不跟我走了?”
那小乞丐捂着胸口,说道:“伯伯,我好像要死了,我要去找妈妈,找阿黄,告诉她一声。”
说着话,他就回过头,想要离去,中年文士闻言,顿时一惊,伸手抓着那小乞丐的肩膀,忽然就感觉到一股极热的劲力朝着手掌袭来。
再握另一个肩膀,一股极寒之意。
他呆愣了片刻,脸上闪过了一丝悔意,自己造成的恶果,终于出现了,可是此时,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喜悦。
我究竟干了些什么事?
那小乞丐挣扎了两下,但他肩膀上,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看似无力,但他却挣扎不开。
他并未放弃,一直全力的挣扎着,头上都沁出汗水来,另一侧却是泛起了寒意,若是正面去看,就会看到,他的脸,已经被两股气息扭曲。
那中年文士,忽然一掌拍下,小乞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我就是在带你去找你妈妈和阿黄。”
小乞丐转过头来,纯真的眼神看着中年文士,他还清楚的记得,好像是四五年前,他就是被这谎言骗走的。
在那高高的山峰上。
……
“贝先生,就是这里了。”
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贝海石咳嗽了声,忽然拔地而起。
只是瞬间,就跃起了约有十丈,凌空他又提气,再飞跃了一二十丈,三十丈的高度,这种轻功,已经称得上高了。
可贝海石还能再次提气,凭空借力,再次提纵了十来丈,之后骤然落下。
落在地上,烟尘未起,只是贝海石又咳嗽了一声。
“贝先生好轻功!”
只看贝海石脸色苍白,说话时有气无力,这一副身患重病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高手。
可展露的那一手绝妙轻功,无人会怀疑他的武功。
贝海石摇了摇头,说道:“这摩天崖我丝毫未看见峰顶在何处,真是可怖可畏啊!”
不是感叹这山峰险峻,要说险峻,天州那里可是有据说直通天界的山峰,这摩天崖别说和天州比了,就是中原地界,就有无数险峰远在其上。
只是,那等险峰,素来都是人迹罕至,而这摩天崖上,却有人居。
他来此是寻人的,却连家门都不能叩响。
拿刀试了试,山石坚硬,上面覆着的一层坚冰,也不知有多久了,许是有千百年了,这等不化冰,刀剑难伤,想要用刀剑借力,登顶此峰,也不可能办到。
他在下思索了良久,种种之法,都被他想过,可是抬头望着此峰,种种想法随即破灭。
“难!难!难!”
叹息三声,他正吩咐人,准备在此等待的物资时,就听见有人攀爬而上。
看了看,是山下等消息的人,这人攀上来之后,在贝海石耳边,轻语几句,贝海石立刻就变了颜色。
本来愁苦的脸上,泛起了笑意,他轻轻一挥手,说道:“走。”
又连着咳嗽了几声,不过,这几声咳嗽中,都透着喜悦、轻快之意。
……
在镇中,中年文士寻人随意问了几句之后,就朝着下一个城镇行去,一路上,他扯着那小乞丐飞步而行。
比着之前的速度快了足足三倍。
那小乞丐还不足的称赞着说:“伯伯,还是你拉着我跑得这样快!”
他倒是懵懂无知,可不知这般轻功,在这江湖中代表着什么。
走到天黑,也不知奔行了多少里路,路上遇到过一个城镇,不过问了路之后,中年文士未曾停留,仍旧离开。
这一夜,他们两个都未曾休息,中年文士仍旧是精神抖擞,只是这小乞丐,看着气色,就有些困乏了。
看着路边那一大块青石上刻着的【七侠镇中年文士此时神情凝重了些。
那一笔一划,非是寻常石匠所刻,而是一绝世高手,以指力在坚石上刻画而成。
这镇子,不简单!
进了城镇,中年文士就发现,他被人盯上了,他淡漠的扫了一眼,发现是一捕快,正看着他。
扫了一眼那捕快,中年文士就朝着镇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走去。
自然是客栈了,众所周知,客栈中的店小二,都是无所不知的。
看了一眼【同福客栈】的牌匾,中年文士踏入了这间客栈。
“客官里边请”
“哪里来的乞丐,这里,乞丐不能进!去,去那里等着,有剩菜剩饭会给你的。”
白展堂闪身到了门口,一手迎接着中年文士,一手驱赶着他身后跟着的小乞丐。
“慢着,他是跟我一起的。”
那中年文士,走了一步,朝白展堂说着。
“得罪了!得罪了!客官,您两位请!”
看着这伺候周到的店小二,中年文士目光闪烁,这店小二,倒是有些不对劲。
扫了一眼这客栈,随意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轻轻拍了拍眼前的桌子,这店里,所用皆是好工好料,处处不凡。
一般客栈,肯定不会这么讲究,毕竟客栈中人来人往的,那些会武功的,稍微磕碰下,就砸了这桌这楼梯!
哦!
看着这店小二,敏捷的身手,那就是被砸了,应该也能讨回债来。
“客官,你要吃些什么?”
“不忙,向你打听个事,一个男的带着四个女的,长相不凡,骑着骏马,你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吗?”
取出一锭银子,推了过去,中年文士问着。
五两一锭的银子,对于白展堂而言,可算是大数目了。
只是,他问的人,白展堂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客官,您还是说说吃些什么吧。”
中年文士见他没回答问题,皱了皱眉,按捺住自己的脾气。
“那就取些招牌菜来,按这钱来吧。”
一粒碎银,约莫有两钱,白展堂拿了,笑呵呵的离去。
这才早上,客栈里也没其他客人,中年文士看了两眼对面坐着有些萎靡的小乞丐,正要说话。
这时,有一女子,呵呵笑着从客栈后门,跑了出来,手里掕着把扫帚。
莫非是个傻子?
犹豫片刻,中年文士取出银子来,再次拍在桌上,轻轻喊了一句:“姑娘,小姑娘,到这边来,我问你一个问题。”
郭芙蓉刚从他身边跑过,早上吃饭的,她也不在意,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听到喊她的声音,她转过头来,到了桌前,看着桌上的银子,眼中发出光亮。
哦,看来还不算太傻!
中年文士心中有数,指了指银子,说道:“小姑娘,问你一个问题,若是答好了,这银子就是你的,想买多少糖葫芦就买多少糖葫芦。”
郭芙蓉呆呆笑着,还点着头,可点着点着,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看着中年文士,眼神中带着的一丝可怜,郭芙蓉一拍桌子,喊道:“你什么意思!老杂毛,以为姑奶奶是傻子吗?”
说着,扫把一扔,就要运功。
被她这般一骂,中年文士也呆愣了片刻,许久未曾有人这么骂过他了。
屈指,就准备给这口不择言的傻女一个教训。
这时,就见有人从楼梯一侧窜出,一把拉住那傻女,口中说着,“别,砸坏了桌子,你还得赔钱。”
却是吕轻侯,拉扯着,将郭芙蓉,拉到了后院。
过了一小会,中年文士就见刚才拉扯的那人从后院走出,他缓缓走到中年文士桌前,看着桌上的银子,片刻后,一把抓住,说道:“客官,那人,你得罪不起。”
哦!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副读书人的打扮,相貌堂堂,中年文士微微一笑,说道:“我还没得罪不起的人,你若知道,说来听听,这银子,也是你的。”
又取出一锭银子来,放下。
从下了山到这里,辗转了几天,也只是清楚了那几个人的外相,但是身份,却还是一无所知,甚至去向,都未曾弄清楚。
从这里向南可以从汉水向下游走,一日千里都不难。
向西,可以入蜀,可以走武关,入关中,都是很复杂的去向。
“襄王!”
吕轻侯给了他一个答案,将手中的银子,放入袖中,正要取桌上的第二锭银子,就见一道人影飘过,银子消失。
只留下余音:
“店规!店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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