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生活,杨恪当初何必要去学医,若不是为了避免麻烦,杨恪何必掩饰自己的性情。
他也好华服、美人、豪车等等,但是他的出身,决定了这些,与他无关。
沉醉于虚拟世界,并非是游戏太好玩,而是现实太过苦闷。
如今,在这个世界,骤然名登风云谱,虽然麻烦必然不少,但是,那种一朝成名的滋味,杨恪也有几分期待。
天下谁人不识君!
……
“殿下,大事……大事不好了!”
隋都,洛邑,太子府邸,本来太子应该是在东宫居住的,不过杨广为表兄弟情义,就只是名义上入驻了东宫,平日还是在外。
虽然如今天下,九国平列,还有诸多小国,称王建制。
看似那天子之位,哪怕登上,这天下也还有九人同列,不比当年,天下奉此一人的大周王朝。
不过,就是如此,杨广也是心心惦记着的,几十年的明争暗斗,离那个位置也就一步之遥了。
只是,离得越近,他的心中,焦虑却是越甚!
也就杨坚,避居深宫,朝事都托付与他,不然,杨广如今恐怕还更不好过!
遍观天下诸国,千年传承,像是如今大隋朝这般的帝王传承局面,也是少有。
前任太子被废,却也只是被废,不像以往的故事。
一般来说,太子被废之时,也是满门灭绝之日,而如今,杨勇虽然被废太子位,贬为庶人,但杨勇诸子,却仍旧是郡王贵爵,杨广这太子位,并不稳当。
如今令杨广更为担忧的是,杨勇去年,密将诸子遣送于外,杨广派人诘问,杨勇称杨广有害其之心。
只是,这传言,天下人多都不信,实在是杨广如今,孝义又加,杨勇如此,恐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暗中,杨广也派人追索,他身为大隋监国太子,虽然还不是皇帝,却也可行使帝王之权。
杨勇诸子,多被追回,只是,杨勇长子,长宁王杨俨,偶遇贼匪劫掠,诸护卫贪生怕死,护卫不力,致使长宁王遭受重创,如今奄奄一息于病榻,生日无多。
不过杨广已经诛灭那些玩忽职守的护卫全族,那些贼匪也皆被绞杀。
杨勇次子,平原王杨裕,不知为何,已然疯癫,不过监国太子已经悬赏天下,为其医治。
杨勇三子,安城王杨筠,不慎跌落悬崖,摔断了双腿。
杨勇其余诸子,只有年幼的几个,还算完好,其余却是非伤既残,只能让人感叹,江湖凶险,这才闯荡江湖多长时间,就遭受这般劫难。
当然,杨勇还有一个儿子,如今流落江湖,已然不知所踪,据传言,这位天潢贵胄,好像在西蜀,入了一家江湖门派。
隋都中,有人在谈论着,这位王爷,在江湖中又会遭受什么困厄?
杨广也在期待着,只是,杨素送来的消息,让他惊愕失色,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如一记重锤,锤到了他的脑中,他脑中一片混沌。
“殿下……殿下……”
杨素的呼唤,让杨广惊醒过来,杨广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那张纸,仍旧不敢相信。
“地榜第三?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
一连串的疑问砸出,杨素此时一副苦涩的脸上,又增添了几分愁绪,听着杨广的疑问,他点了点头,说道:
“殿下,此事却是真的,大宋官家也传信祝贺……”
杨素说到了这里,犹豫了一下,又道:“宫中,圣皇应该也知晓了。”
这消息,杨广听闻,晃了一下身子,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他疑问道:“这……这事怎么能让吾父皇知……你……你这是怎么办事的?”
杨素此时缄默无言,这种斥责,只能听着,他有什么能力,能闭塞帝皇的耳目?
若是西夏、大理、高丽那等小国,或能做到,但是九大帝国,世传千年,若是权臣能做到这一步,那也就代表着有能力篡国了。
杨素,还差得远。
怒火之后,杨广冷静下来,仍旧是满心的烦乱,只觉得,要烦死了,怎么就杀不死呢?
“殿下……恐怕当初传言,是真的。”
杨素沉默良久,方才说着。
“你是说当初那把紫剑?可我也寻遍博士,从未有此神兵。
当年传世的十把神剑,也就轩辕剑有此神力,其余诸剑,却也没有多少玄妙。”
杨广知晓杨素的提醒,说的是杨恪出生时,就有神兵飞至身畔,以示守护,当时就有传言说,这乃是天人转生之相,只是,后来杨恪不言不语,一心沉寂于古书之中,就连杨坚和独孤伽罗也只是偶然一问。
如今,看着六扇门传书的“剑皇”之名,杨广只觉得无限的刺眼。
何必当初?
当初何必?
心中的烦闷,无人可以解开,保持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状态多好,杨勇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好了,何必派人追杀,这下,连转圜之地都没了。
当初,为何不直接派下强力杀手去做事呢?
这也是他对杨素的不满,不过,杨广并没有表示出来。
一个地榜第三,固然震惊,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和杨素反目。
“裴卿竟然有力,请那邪王出山;杨卿,能否再出手一次,和那邪王联手,如此,就是天人,也得谨慎应对吧?
我那侄儿,固然是天人之姿,但修炼尚浅,如此,应该难逃此劫。”
杨广犹豫片刻,想出了一个策略,询问杨素。
“臣在江湖,也有一二熟识,觅得一二好手,当不是难事;
只是,臣有一虑,那蜀山,听闻已获玄门诸宗认可,听闻其宗虽避世而居,却也有一二人物,若是远征,非是臣不愿出力,只是恐有反复。”
听着杨素这么说,杨广面上沉静,还微微点头,表示杨素此意,他也同意。
“杨卿,不需担忧,此前,我兄长思念其子,忧伤过度,已然缠绵病榻,请我这侄儿回来一趟,也当是人子,理所应当之事。
此前裴卿,已有我兄长亲书,我那侄儿,向来孝义,自当不负你我之望。”
听着杨广如此说,杨素对裴矩,却是有了几分警惕,此人做事,竟然如此滴水不漏,这还未成行,就做下了预备,真是可怖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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