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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黑狱后呢?”
“你会知道的。”慕七七说的很肯定,像是笃定他会碰见些什么。
“你该不会是想要我死吧?”
“要你命的人有很多。”慕七七道,“不差我一个,我向来喜欢借刀杀人,何必这么麻烦呢?”
“那……”
“去与不去都由你决定,我是不会勉强你的。”他似想到了什么又道,“那个笔记本你应当看到了吧?
是否很好奇为何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萧何愣,却也回忆起言禾交给自己的那个牛皮纸包着的本子,除了封面上姓名一栏写着“清野”二字外,便别无他字了。
见萧何愣愣的看着他,慕七七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等你从黑狱回来,有些事不需要我告诉你便会迎刃而解。
至于你藏东西的地方嘛,若是你回不来我不介意替你处理。
反正,我手头一直很紧。”
“我怎么知道这次你不是手头紧了呢?”他还是警惕着,“刚才可是你说的啊!”
“放心。”慕七七拍拍他肩,“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最后的敌人。”
他只觉对面的人比自己还犯二,共同的敌人?他怎么不知道呢?
萧何靠在冰冷的墙上,这里已经入冬了,山里的冬天是很冷的。他能想到的就是黑狱当是藏在北地的某座深山老林里,按照来时的感觉判定山路也很是崎岖,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逃出去。
至于慕七七所说的接应,他其实根本就没想过,原因无他,最近的事太多,他需要安静。
只是,老天注定是不让他安静的。
已经来这一个星期了,他被关在一个潮湿的黑屋子里,每天都只有一顿饭,一个冷冰冰的白面馒头再加一杯冰水。
凭着来时的感觉还有那两司机的话,这里应当很久没人来过了,他最好奇的就是这些人吃的粮食是从哪来的。深山老林里,矿物成分复杂,不见得能种出庄稼的,可是听司机的话这里也不像是干活的地方。
今天是第七天了,他摸着脚上的链子肚子饿的有些不行了,身体也保受虫蚁的折磨,他靠在墙上好让后背上抓出的伤口冷静些,无助的在墙上磨蹭着。
“。”门上的小窗被打开了,虽是密林里,可光线还是充足的,萧何几日未见白日这光刺的他睁不开眼。
“。”男人又喊了一遍。
“我么?”萧何第一次被传唤还是有些不适应,反正屋里只有他一个,那他当就是编号了。
“出来。”男人打开了门。
萧何拖着厚重的锁链往前窜着,却是不想因为没站稳而摔倒。他现在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得非要跑到这里来受这份罪了。
他摇摇头:去哪不好,非来黑狱。
“起来。”男人是个凶神恶煞的,话音未落一脚就给萧何踹了上去。“装什么装,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想的什么。”
“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给老子甩什么脸子,进了黑狱,老子不管你在外面混的怎样,都要给老子跪着知道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萧何实施着拳打脚踢,因为饿的惨,他根本就没什么反应的余地,这些痛楚只能硬挨着。
同时他也开始庆幸,若非那天遇上了简竹,给他吃了那什么从尸体里弄出来的东西,虽然恶心点,但自那以后身上但凡受了什么伤,他感觉到的痛都要轻上许多。
“知道了。”萧何有气无力着。
“什么,没吃饭啊!”那人故意捉弄着他。
他心想,他还当真没吃饭,本来身材就显得瘦小,现在就这几天更是瘦了许多。
“知道了。”他尽力大喊着,没人乐意挨打,除了抖。
“知道还趴着干嘛?”
“……”萧何也想起来,关键是现在的他真是有气无力。
“黑爷,这小子来的时候身子骨就不咋地。”他身后还站着个瘦子,那瘦子的身形仅仅只有黑爷的/,像根芦柴棒。
“罢了罢了。”黑爷摆摆手,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带他出去冲冲,打着打着老子都闻得到臭味了。
上面怎么想的,这次竟然送来这个瘦不拉几的玩意儿,没劲!”
“那……”
“带他去洗澡。”黑爷怒道,“完事了,把以到还活着的人给我拉出来,有人要看戏,咱们的生意来了。”
“知道了。”芦柴棒奉承着,“他这挺惨的,要不要给他送卢医生那去看看?”
“是你小子想卢美人了吧?”黑爷嘿嘿的傻乐着,他自诩臂膀结实抡起拳头捶在他肩上,芦柴棒顺势朝前窜了两窜。
“黑爷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嘿嘿。”他也跟着傻笑几声,待他走后才指使身后的人将萧何抬了出去。
“小伙子,长的还不赖啊!”芦柴棒示意人出去了,他替萧何擦了额上的血迹,阴阳怪调的捧着他的脸忘了许久。
“怎么进来的?”
“杀人。”他想起慕七七的说辞。
“哟。”芦柴棒哼哼唧唧着,嘴里一通瞎念叨。
这洗澡的屋子有点昏暗,萧何只知道他正盯着自己的脚看着,却猜不出这人要干嘛。
“多少人?”芦柴棒的声音很硬朗,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他不再是那个犹如瘾君子般的人物。
“一村。”
“怎么杀的?”
“毒药。”
“呵。”他冷笑一声,沉默了良久又恢复了同黑爷说话般的娘娘腔。“长的真俊,就是比卢美人差了点。”
芦柴棒揩油的在萧何屁股上摸了一把,而后带着一丝娇羞后退几步,开启了开关。
水是温水,当是引的山里的泉水,萧何正站在那个大池子里,四面八方的水将他喷蒙了。
其实最让他蒙的不是突然乱来的水,而是芦柴棒刚才的举动,他知道牢狱里没有女人这里的人难免会心灵扭曲,可是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晚节不保会来的这么快。
果然,还是他长得太帅了么?
“洗好了就上来换衣服。”柴胡棒蹲在水池边上,看着萧何的眼神里两眼放着精光。
第一次洗澡被一个同性用这种眼神打量着,萧何还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他想蹲下身子,可奈何水池就那么点高度。
“别害羞。”芦柴棒打趣着。
听着声音萧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不是知道现在什么年月,他指不定要怀疑自己遇到了太监的。
“好嘛好嘛,不看不看。”芦柴棒背过身去,指指身旁的衣服,“洗干净,我家卢美人爱干净。”
“大哥。”萧何咽了口唾沫,依旧蹲在水里。“可以给我点吃的么?我真饿。”
“衣服下面。”他飞快的撇了萧何一眼,而后点点衣服。“别说你用的山泉水,也别说我给你吃的。”
“好。”萧何知道他多半是对自己有所企图才这样的。“大哥,你说话能正常些么?”
“我不一直这样么?”
“没事。”萧何摇摇头,蹲水池里继续狼吞虎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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