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宠无下限(高干)

69大叔吃瘪

  说话间,车子转到一排低矮的房子前面,钟静言看到街边有一家穆斯林餐馆,突然兴起,“好久没吃牛肉囊饼了”

  郑晓宣哪有不附和的,拍手欢呼,“我也想吃。”

  季少杰没有马上答应,从倒视镜里看两个女孩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家那个宝贝蛋子,一直没给他好脸色,这会儿竟然也含着笑,梨涡浅现。

  “好,我找位子停车,带你们去吃囊饼。”

  还没到最热闹的晚饭时间,不大的店面内,只有零散的一两桌客人。

  季少杰本让她们坐在车上等,奈何两人都闹着要下车透气,他只得让她们站在门口避风处等着,又将钟静言被风一吹便变得红通通的鼻头藏进围巾里,才径直走进店里去。

  “落落,不带你这么好命的,从小到大有两个哥哥宠得你天上有地下无的,现在结了婚,老公又这么宠,有钱帅气就不说了,还这么温柔体贴,真是羡慕死了。这大叔,要不要这么萌”郑晓宣一眨不眨看着那人挺拔的背影,又要流口水的样子。“如果以大叔作老公标准,我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

  “他温柔你是没见过他凶起来的样子。”想起他下午在办公室的坏模样,钟静言又红了脸,更深地将小脸缩去围巾内。

  “咦,他凶就凶,你为什么脸红”郑晓宣拿胳膊拐了拐钟静言,促狭地眨眼睛,神神秘秘地靠拢她,“刚才大叔把你弄爽了吧快说,他什么尺寸什么姿势有没有用器具**的时候会说脏话吗”

  这孩子在某条研究性学的歧途上越走越远了。钟静言假装没见听,脸埋在白色围巾里,仅露出眼睛看向店内那人。

  他站在收银台边,等候着前面一个人买单,修长的身形,像一株瘦而韧的篁竹,白净手指拿着一只咖啡色皮夹,侧脸像用碳笔勾勒出来的清简线条,冷峻而略带几分天生的慵懒,深邃眉眼看着前方,像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回头,眸光刚好和她的撞上,对着她宠溺地勾了勾唇,仿佛在说,小馋猫,就轮到咱们了,别着急。

  钟静言微微垂眸,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眼睛避了开去。

  这样一个男人,复杂又似简单,她总是无法看透。可是,连她也无法否认,好也好,坏也罢,他身上有种特别的魅力,就像这外面灰冷的天空,无论晴雨,总是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风景。

  当她重新抬起眼睛,看见那人将钱放在收银柜台上,指了指放在旁边的囊饼,说了句什么。

  那留着一丛山羊胡的穆斯林老板,好像认识他一样,用一种奇怪而凶恶的眼神瞪着他,突然操起一把切囊饼的刀,刀尖一挑,将他放在桌上的钱挑下了地去。

  钟静言和郑晓宣吓了一跳,互看一眼,不明白这老板为何要这样做,他们并没有冒犯穆斯林吃猪肉之类的禁忌。

  以季少杰的身份,何曾受过这样的挑衅

  二人看向季少杰,以为他一定会发飙,却见那人只是身体僵了僵,居然弯腰,将那钱捡了起来,再次放置在柜台上,用手指了指囊饼,唇微动,似在说,“请给我两张饼。 ”

  他这样的行为,更加触怒了那个山羊胡,站在远处的几个回民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朝季少杰怒目而视。

  刀尖一动,那张红色钞票又一次被挑飞在地。

  山羊胡老板似不解气,跳着脚从柜台跑出来,在那张钞票上碾了几脚,一边碾,一边竖眉瞪眼地吼叫着什么。

  钟静言二人站在外面,隐约听得那山羊胡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卡菲尔,带着你的臭钱快滚开,我们是不会从这里搬走的”

  这样粗鲁难听的话,恐怕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季少杰面前说过。

  钟静言倒吸了一口冷气,飞速看了那高瘦的身影一眼,以为他一定会暴怒,会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张可怜的钞票被黑布鞋踩得面目全非,而季少杰却只是身形滞了滞,出人意料地平静,从皮夹里重新掏出一张红钞,轻放在柜台上,仍旧指了指囊饼。

  郑晓宣不由在心里感叹,大叔威武这些人这样对他都沉得住气,一个囊饼有这么重要吗

  这下,那几个回民全聚拢在了季少杰身边,山羊胡扬起尖刀,指着他的鼻子怒吼“快带着你的臭钱滚蛋,不然我要杀了你”

  那声音实在太大了,不光餐馆里的人全都看着季少杰,连隔壁店铺的回民听到响动,也都涌了进去。

  回民是出了名的团结,只要有事,一致对外,当下,那些人将季少杰团团围在中间。

  情势不妙啊,大叔再威武,也只是一个人。郑晓宣肩一缩,正想着要不要找人来帮忙,旁边一个人影突然嗖地冲了出去。

  钟静言冲进人群的时候,山羊胡手中那把尖刀就指在季少杰的鼻子上,只需往前一送,便可伤人。

  她脑子里嗡地一声,不知哪来的勇气,想也不想,扑过去挡在季少杰身前,“不要伤他把刀子放下”

  “落落”郑晓宣赶紧跟着走进人群,便看见钟静言挡在季少杰身前挡在身前郑晓宣揉眼,确实没看错。

  季少杰被突然冲过来的女孩吓了一跳,一把将她拖得护在怀里,才垂眼看着她大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样子象极了一只护犊子的小母牛,那样不顾一切。

  周边回民越聚越多,小店里都快站不下了。

  他们叽里咕噜卷着舌头对季少杰指手划脚,那意思,都在指责开发商不该让他们搬迁,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穆斯林,竟然对着季少杰的裤管吐唾沫。

  季少杰是什么人小时候是小霸王,年纪大了是老霸王,还真从未受过这种鸟气。这样的场面,别说这家小店,都足够让他季少杰闹翻一座城的,甭管什么人,也得知道他季王爷长了几只眼。

  可是此时,他拥着怀里勇敢挡在他身前的小家伙,心里,涌起的竟是大团甜蜜和窝心,周边人和事,都成了浮云,入不了眼了。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四年前,她也是这么不顾一切,跑到他办公室去,嚣张跋扈地对他说,叔叔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既然您不是爱上我了,又不是没人喜欢的变态,那么,您就不应该管我和我哥哥们的闲事

  那个时候,她是为了哥哥

  四年过去,这次,是为了他,不顾一切挡在他前面,哪怕前面是刀子。

  身边的人群情激愤,声音越来越大,可是,这个男人,他的嘴角,居然隐隐勾起一抹笑意。

  在回民的眼里,这个男人试图拆平他们赖以生存的店铺,公然来到他们的地盘挑衅,被他们用刀子指着,居然还笑得出来。

  山羊胡老板恨恨地谩骂,“只会缩在女人背后的卡菲尔”

  季少杰此时根本不在乎对方说了什么,他的目标很明确,是囊饼。

  他安慰地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小肩膀,第三次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红钞,轻放在柜台上,声音如常,沉稳有力,“关于拆迁的事情,季仁集团自会有人前来协商,你们有任何要求,都可以与他们谈,或者直接派代表去季仁大厦找我。今天,我只是来给老婆买饼而已,与拆迁的事情无关,大家别跟生意过不去”

  钟静言小脸煞白,这老祖宗,想吃饼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哪里知道这里的回民与季仁集团之间有这么大的纠纷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来,别为了吃饼把命都丢了,这才真是一张囊饼引发的血案。

  “我不想吃了我们走”她将季少杰往外拽。

  季少杰不动,摸摸她的短发,抬头继续若无其事地笑,“老板,帮个忙,我只想要两张饼。”

  那山羊胡继续挥舞刀子,意思是打死也不会卖给他们。

  一张饼而已,比生命还重要吗钟静言推着季少杰,气得恨不能咬他一口。

  郑晓宣看不下去,气呼呼地说,“又不是只有这家店有囊饼卖,说不准其它店还更加正宗呢。”

  “正宗” 这两个字,更加刺激了这帮回民,在穆斯林店内说他们的东西不正宗,那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何况,这样的字眼,是从他们视为敌人的男人带来的人嘴里说出,更增加了挑衅的意味。

  山羊胡子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们三人,旁边的人都用只有他们自己能听懂的语言高叫,“教训他,教训他”

  他这次不再哇啦啦叫,刀子突然直接戳了出去。

  那天,钟静言不知道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关于饼,关于刀子,关于血,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她不知道最后怎么会变成那样。

  110、steven和王医生几乎同时赶过来。 好在季少杰是练家子,反应得快,那把刀只是伤到了皮肉,流血很快止住,上了急救车医护人员便已为他包扎好,

  她看着那些血从季少杰身体里涌出,又急又痛,忍不住哭着埋怨,“笨叔叔,你真是笨死了。不就是张饼吗都说了我不要了。”

  季少杰躺在那里,身体因为失血和疼痛而微微发抖,可是,他的目光看着小泪人,仍然盛满无法忽视的宠溺“言言,我知道,这个婚,你结得委屈,钻戒是我让别人买过来的,玫瑰是我让别人买过来的,既然你想吃饼,我一定要亲自买给你。”

  原来是这样。这才是他一再忍气吞声,反常地好脾气,非要买到饼不可的原因。

  钟静言的眼泪涌得更急,跌坐在他旁边,将他的手拉得贴在她怀里,这一刻,她分明很想说些什么,张着嘴,咸涩的眼泪淌进嘴里,心跳得那么急,有什么在身体里鼓胀得满满的,一根针就可戳破。

  “以后,别这样我不喜欢”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只得这一句。

  别这样让我担心。

  别这样让我在你被刀子指着的那一刻,心跳骤然乱得好像整个世界都要被人夺去。

  别这样在我面前受伤,这样,我的心也像被人剜了一个洞般失血和疼痛。

  别这样,我不喜欢。

  倒是他,看着她哭得小泪人儿似的,却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笑,先是无声微笑,然后是笑出声,最后竟然放声大笑。

  钟静言赶紧捂他嘴巴,怕他牵动伤口,“是不伤到神经了我跟医生说一下,别去看外科了,直接送神经科”

  他笑得那么舒畅,平时并不明显的眼角纹全出来了,是另一种成熟男子的迷人魅力。明明受了伤,却笑得像得了一场艳遇。

  “要不,送你去美容科给你做平这满脸的褶子。”钟静言被他惹得忍不住刺激他。

  这句话一说,这人像被点了穴,突然笑不动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大叔这样吃瘪的情形倒真不多见。钟静言有心取笑,想到他身上的伤,眼圈又红了,还是作罢。

  他突然从怀里变魔术样掏出一张囊饼,递给她,扯着嘴角微笑,“新婚礼物感动么感动就不要去钟家了,跟我回家去,咱爷爷奶奶知道你回来了,天天在家念叨呢。”

  她抖着手接过那张饼,只是个普通的饼而已,烤过了火候,一圈圈的暗纹已经焦黑,里面塞着鼓鼓囊囊的牛肉。

  她脑中浮现出季家爷爷奶奶温暖的笑脸,几乎可以想像,见到那两位老人,会有怎样温暖的亲情在等待着将她淹没,而那些温情,正是她一直以来的渴望。

  “好”字几乎涌到了唇边,可是,她将他骨节分明的手更紧地按在胸口,有什么阻止着她,那个字始终无法说出。

  季少杰的手指清晰感受着她惊慌乱跳的小心脏,看她眉尖紧蹙,看她烦乱纠结,她并没有答应他,可是,这么个宝贝儿,她竟然有勇气挡在他的前面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他高兴呢,其它的,似乎都可以放在脑后了。

  不想回家也行,亲一下老公,要求不过份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还以为两天不来,会有人想念耳机咧留言都湿湿水

  木人要双更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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