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死讯,令邪君一阵恍惚,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暴君会突然暴毙。
大乘境的强者,那都是历经过无数厮杀走上巅峰的强者,哪一个不是经历了诸多的磨练成长过来的,想要斩杀一位大乘境级别的强者并不容易。
而暴君,不仅被人斩杀了不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是那个潜入天魔宗击杀了不少人的神秘人吗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要对天魔宗出手
而且还拥有着可以斩杀暴君的实力,到底是哪个对手
天魔宗得罪的人并不少,毕竟占据着诸多的资源,被许多魔修者所觊觎着。
邪君之所以愤怒,不是说,他与暴君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因为暴君死亡,这对于天魔宗来说,意味着失去一大战力,那些原本忌惮他天魔宗的人或者势力,就会减少这份忌惮。
一位大乘境强者,完全可以开宗立派了,损失一位,那就是最为严重的损失。
哪怕邪君与暴君不对付,但也不希望暴君被人杀死。
他们两人内部争斗可以,但不想因此使得天魔宗处境陷入危机。
尤其是眼下争夺古尸的情况下,他这头传来了暴君的死讯,其他人很快也会相继收到这个消息。
“邪君大人,暴君大人他”伏魔长老等数位长老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全都露出了惊愕之色,表示无法相信。
“走,回天魔宗。”邪君没让伏魔长老多说,这个消息在场的人不知道,是为最好,能瞒一阵是一阵。
邪君带着剩下的八位长老以及二十几位天魔宗的子弟准备离开这里。
然而还未等他们兴师动众的离去,就被人挡在了前面。
“邪君,你不是说要我死吗怎么转眼间就要走了呢,难道是你天魔宗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拦住去路的人,正是血徒魔尊,他的魔杵被邪君的血神幡打出了裂缝,这对血徒魔尊来说,心疼的要死,邪君不主动退走也就罢了,真要退走,他又岂会让邪君轻易的离开。
“滚开。”邪君冷冷道,眼中再次升起杀意,刚刚若不是传来暴君的死讯,他必定要血徒魔尊付出代价,但暴君死了,他改变了主意,这里不适合久留。
而且,他想回去查明暴君是死于何人之手,他感觉暴君的死,怕是有人针对他天魔宗,此时的天魔宗也许被人盯上了也不一定。
“我的魔杵因为你而受损,你认为我会轻易让你离开吗”血徒魔尊哼了一声,不过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道“想让我不阻拦你也成,把你的血神幡赔给我,我这就让开路,让你过去。”
“你当我真的杀不了你吗”血神幡是邪君最强大的魔器,也是至强手段,让他交出来,怎么可能呢,邪君的语气越来越冷。
“既然不给我血神幡,那你就休想踏过去。”血徒魔尊语气坚决道。
“那我就踩着你的尸体走过去。”邪君话音未落,直接出手。
血神幡再度出现,并在邪君的催动下,七尊血神走了出来。
“血神七杀绝”
邪君一个字一个字顿道,七尊血神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合为一个整体,变成一个巨大的血神,而是七尊血神各自站在一个方位,并以自身鲜血书写出一个符号,这个符号立刻变成是一件武器模样。
七尊血神,正好书写出八个符号,化为八件武器。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这八件武器以闪电一样的速度,将血徒魔尊为了起来,然后便狂射出去。
咻咻咻
八件武器转眼间化为万件,密密麻麻,布满虚空,数不清有多少,形成武器雨,彻底将血徒魔尊淹没。
凡是在场的人,无不对这一招感到震撼。
因为邪君这招血神七绝决所营造的场面实在是太大了,一出手,感觉整个宇宙都充斥着他的攻击。
哪怕另外五位大乘境散修也不由的在心底感到惊诧,心中想着,若是自己面对邪君这一招,能否接下来,还能否活着。
其中有一半的人,没有把握。
因为邪君的这一招确实太可怕了。
以血神幡上的血神配合所演绎出来的攻击,恐怕整个血界,也只有邪君一人能做到了。
噗噗噗噗
尽管看不到血徒魔尊的身影,但人们却能清晰的听到有什么东西被刺中,然后流出液体的声音,如果没猜错那是血徒魔尊的鲜血。
这血神七杀绝持续了有五秒钟的时间,方才散去。
邪君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别人不知道,他动用这一招耗费了多少力量,但他心底清楚,但邪君没有表现出来,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一法门会对他造成大量消耗。
血徒魔尊此时就算不死,也重伤了。
邪君对这一点还是很有信心的,当化出的武器散掉后,血徒魔尊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当看到血徒魔尊浑身是血的这一幕后,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恐怖的模样,仿佛被人千刀万剐了一样。
唰。
血徒魔尊那耷拉着的脑袋,猛然抬起,问道“你这血神七杀绝可是天魔宗创始者丁老魔的那套法门”
哗
随着血徒魔尊一开口,在场耳闻的人,全都议论了起来。
因为天魔宗的创始者是一代传奇人物,尽管现在不知所踪,但血界一直流传着他的故事,原来邪君的这招恐怖法门是那位的法门,难怪这般强大。
“没错。”邪君没有矢口否认,这一招曾在世人面前展现过一次,但也仅仅一次罢了,没想到血徒魔尊能够认出来。
不过,邪君并不想其他人谈到血神七杀诀的第一个主人,因为这是他心底的秘密,一个只有几位强者知晓的惊天秘密。
隐藏在虚空中的姜太潮口中也在嘀咕着天魔宗的创始人,他听闻过那个存在,却未曾见过,但在修真界,对天魔宗的那位创始人,都很熟悉。
那是一个做事古怪,风格奇特的魔修者,一个让人忌惮,又恨的牙痒痒的存在。
正在朝这里赶来的丁宁,感觉自己的耳根子发热,似乎有人在谈论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