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遗憾啊！”张启灵盯着藏宝图看了看，图案非常复杂，似乎毫无规律可言。
“张先生，打算出什么价位呢？”掌柜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就问道。
“你要什么价位呢？”张启灵反问，他并不奇怪为什么问他想出什么价格，而不是直接报出价格。
让别人说价格，如果未能达到预期，可以让对方再加价。价格已经超出心里预想了，还能让对方再加价。毕竟古董这东西是没有固定价格的，特别是珍品，都是无价的，怎么定价？
“八位数。”掌柜并不直接报价，而是说出了一个范畴，八位数，表示千万以上。
听到掌柜的报价，张启灵内心一群羊驼呼啸而过……
真是有钱任性，动不动都上千万。
他现在虽然身价不菲，但也不能随意挥霍吧！仓库中的东西，没有合适的机会，他舍不得售卖，而手里又没有闲钱，这就苦逼了。
这浑身上下的行头确实很唬人，但他兜里连一百块钱都没有，说出来估计都没人信。手机电子支付软件里的钱也是寥寥无几，绝对不超过三位数。
对方一开口就是八位数，其实也在他的预期之中。
“价格倒不是问题，关键……这是个残卷啊！”张启灵若有所思道。
刚才查看其他古董的时候，发现鉴宝神器还有一个很神奇的功能，就是扫描拍摄功能，可以完好地复制下来。能保持一比一的比例，还能扩大缩小，连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是别的器物不出钱那是绝对拿不走的，但藏宝图嘛，呵呵！
藏宝图之所以贵重并非藏宝图本身这一尺见方的丝绸，而是上面的图案啊！
张启灵看似是在和掌柜讨价还价，实际上却是在集中精力扫描藏宝图，确定已经完好复制完毕，进行存档后，这才松了口气。
轻轻松松得到藏宝图，省下了几千万，心里大是得意！
图自己拿走了，只要想办法得到另外一半残卷，藏宝阁的这份就是废品一件了！
“如果不是残卷，那九位十位数都不止啊！”见对方还算淡定，并没有被吓住，掌柜愈加觉得他深不可测。
换做一般人，听到八位数三个字，估计脸色都变了。
“你说的也是，但如果拿不到另一份，这份藏宝图的残卷也算是打水漂了。”张启灵假装琢磨道。
拿到了藏宝图的图样，已经没有再继续逗留的必要了，但也不能马上拍拍屁股走人，引起对方的怀疑，所以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但如果拿到另一份残卷，挖得宝藏，那可就不得了了，八位数估计只是个零头吧！”
“呵呵，连聚宝阁这样的声名赫赫的老字号都拿不到另一份残卷，我看够呛。”张启灵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你的意思是……”掌柜明显感觉到客户开始迟疑，难道对方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是残卷吗？
按道理不应该啊！
这么重要的东西，谁能没打听清楚就冒冒失失的来，更何况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张启灵并非等闲之辈。
“我再想想吧，等我考虑好后，再来。”张启灵起身道。
“也好。”掌柜的知道，能来个有购买意向，能接受八位数价格的就不容易了，毕竟是很大一笔钱，给客户考虑的时间，才在情理之中。
虽然此次未达成买卖，但掌柜还是毕恭毕敬地将张启灵送到了前厅。
图小玲看到张启灵出来，而且还是掌柜送出来的，这说明张启灵确实是个人物，要不按照掌柜势利眼的性格，才不会这么恭谨勤快呢！
见小导购看向自己，张启灵礼貌性地点头笑了笑，图小玲顿时受宠若惊，内心像一群小鹿乱撞，忙从柜台里出来，陪着掌柜和小伙计，一起将张启灵毕恭毕敬地送到了门口。
见张启灵走远了。掌柜的打趣小导购道：“怎么了？对刚才那位客户感兴趣？”
图小玲脸上一红：“哪有啊！”
“女孩子嘛，看到帅气有位的青年动心也是正常的，你的眼光不错。”掌柜说完这句大有深意的话，又回了后院。
图小玲暗自琢磨，掌柜的平时都阴沉着脸，除非遇到大客户才会有个小模样，他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认定张启灵很有钱，希望自己多接触？
小姑娘虽然单纯，但还不至于傻到认为掌柜是为了她的幸福考虑，估摸着更多的原因是想通过自己拉拢客户吧！
就算有被利用的因素，但图小玲还是挺高兴的。
在隔壁茶楼的钱金金透过窗子看到张启灵出来了，刚想要招呼他，却见豪叔、小伙计和小导购图小玲一起送了出来，吓得她赶紧又将脖子缩了回去，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豪叔今天改性子了？竟然亲自把客户送出门外，我还第一次见到呢！”
胡六一闻此，也赶紧探出脑袋一看，可不是吗？
聚宝阁的人恭恭敬敬地将他大哥送了出来，目送出好远，才返回到店中，搞得张启灵没办法，只要往前又走了一段，感觉差不多了，回头看看没人了，这才折返回茶楼。
他刚一上楼，来到包间，钱金金就赶紧拉着他问：“怎么样？藏宝图拿到了吗？”
张启灵摇了摇头。
“我看到豪叔亲自把你送出来了？怎么可能没成交？”
“我没钱啊！”张启灵翻了翻口袋，只有几块钱。又打开手机给她看自己的账户余额。
“不是吧，你这么穷！”
“我本来就很穷。”张启灵坐下来，开始吃荔枝。
胡六一心说：就昨天那幅画就值不少钱，还不说你手里还有从白起墓中拿到的那些珍贵明器，如果连你都叫穷，这世界上还有富人吗？
“你没有钱，豪叔怎么亲自把你送出来了？”钱金金仍是不相信。
“他可能正好想出来活动活动。”
“那小伙计和图小玲呢？”
“他们也想跟着一起出来活动活动。”
“我才不信呢！”钱金金哼了一声，将手机里的短视频给他看，“到我们家店铺调戏小导购，你可真行！”
张启灵一囧，原来这丫头已经知道了啊！
难怪刚才不停地发信息，催他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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