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男是一个不会聊天的人,一聊就尬聊。>
林阳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干嘛?”
白胜男一把推开了他。
林阳责备道:
“我想你没发热吧,要不要把你送消防队?不会说话,不要乱说,闷着嘴。”
林阳说着大大瞪了她一眼,意在叫她不要再多话。
“嗯,这位大婶,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调查一下您女儿她在火灾发生前几天的行动轨迹。”
她两口子互相看了一眼后,回忆了一下,然后告诉林阳,说他们的女儿喜欢去一家名叫至尊的夜总会。
林阳、白胜男辞别了第一家,来到第二家,接着第三家,第四家。
在一番走访调查之后,他们发现了一个共通点。
在这些火灾遇难者的名单中,所有人都去过了一个名叫至尊的地下夜总会。
所以,第二个切入点,他们直接锁定了至尊夜总会。
林阳派白胜男想办法调查一下至尊夜总会的背景资料。
而他这边也遇到了棘手的事……
徐娇自从被林阳带到医馆之后就一直住在那。
林阳每天都给她渡气、针灸,以缓解她九阴之体发病的痛苦。
寻找药材的事情迟迟没有什么眉目,徐娇的病情越拖越重。这让林阳内心越发有些急躁,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老王和孟万豪那里还没有消息。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师父给他写的九种药材单,看得愣了神,茫然无措。
他突然转头问到正在翻看医术的沈农,说:
“师父,这些药材就不能用其他的替换一下吗?市面上真的好难找!连老王和孟万豪这样的人都好几天没消息!”
沈农听得出来,林阳有些气馁,他说:
“这九阴之体,本身就稀有罕见,罕见的病症当然得用罕见的药物才能治疗。”
“你尽力找吧,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话,或许她的命该本如此吧。”
沈农看了看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徐娇。
林阳把手里的单子凑到眼前看了看,说:
“师父,你看这9味药材,名字取得那么怪异,我一味都没听说过。”
“什么龙结草,七星海棠,依兰香,血珊瑚,沙参王,小还丹,仙狐涎,地狱灵芝,佛光舍利子。”
沈农低下了头继续看他的医书,没再有答他的话。
刚说到这里,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孟万豪。
“喂,孟董……”
一番通话后,孟万豪告诉他,那些药材,他只找到了七星海棠一味。
但值得欣慰的是,他打听到另一味沙参王在一位农妇手里。
几番交涉,那农妇说什么都不愿意出卖她手中的沙参王。
她说她挖了一辈子的沙参,头一次挖到这么大的,她舍不得卖。
林阳一听这话,向孟万豪要了这位农妇家的住址,决定亲自上门讨要。
这农户家住在城中村郊外,是一处即将拆迁的规划用地。
按照地址,林阳准确找到了这里,俨然四周都已经拆迁完毕,只剩下他们最后一家钉子户。
四周尘土飞扬,风一刮,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灰尘。
林阳敲开了农妇的家门,户主很客气地招待了他。
林阳发现,这农妇是一个哑巴,除了嗯嗯啊啊地哼几句,说不明白半个字。
他们通过生硬的手语和手写汉字交流。
一番软磨硬泡之后,结果不出所料,那农妇根本不打算卖沙参王。
说破天都无动于衷,啥办法都想尽了,没用。
要根治徐娇的九阴之体,那九味药材,缺一不可。
林阳心志很是坚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它拿到手,可是又不能硬来。
无奈,他准备暂时离开,他日再来拜访。
他刚走出农妇的家门,一辆挖掘机轰轰轰轰地开了过来,停在农妇家门口,动臂斗杆一伸,一铲斗下去,马上推倒了一堵围墙。
倒下的围墙差点砸到了林阳。
林阳见状,立马冲了上去,一跃跳上了挖掘机,站在履带板上,骂道:
“你没看到这里站着人吗?”
那挖掘机司机指着他回骂道:
“你小子给我滚下去,你不要命啦。”
说完,挖掘机继续开动,根本不管不顾还站在履带上的林阳。
挖掘机继续缓缓前进。
那农妇从屋里哭天喊地的冲到挖掘机跟前。
她说不出话来,就会嗯嗯啊啊的,她摆出一个大鹏展翅地姿势堵在了挖掘机身前。
挖掘机司机从驾驶室够出脑袋朝她大骂道:
“这个憨婆娘,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今天压死你,快滚开!”
那农妇一直没有让开的意思,她紧闭着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那司机见农妇不依不饶不肯走,他拿起对讲机喊了几句。
不一会儿,一些开发商雇佣的一大帮打手就赶了过来,把林阳和农妇团团围住。
那些打手从工地上随手拎来些铲子、木棍、钢管啥的充当武器。
一个打手的领头老远就指着那农妇大声地叫唤着:
“你这钉子户,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林阳朝众打手们大声喝了一声:
“我看今天谁敢动她一根毫毛。”
那领头的抬起来铁铲指着林阳说:
“今天不管你的事啊!你小子最好靠边站,不然连你一起揍。”
见这个农妇在吓唬威胁后,依旧站在挖掘机前不肯走。
那些打手提着铲子,铁锹和铁棍便气势汹汹地朝着她走来。
林阳一看这些人就知道是非法拆迁,强行拆迁,置他人生命于不顾。
他看着就来气,他一跃跳下了挖机履带。
五指卡住一块履带,猛地一拽,生生给拽下来一块。
他用力一挥,那块履带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穿黑西服的打手砸去,脑袋上砸了个窟窿。
其他打手一看,瞬间调转矛头,向林阳杀气腾腾地冲来。
林阳蓄势待发,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帮狗仔子。
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烟尘滚滚地停在了身边。
车里的男人大声喊了句。
“都给我住手!”
一个男人从车后座上下来,皮鞋擦的锃光瓦亮的,西装笔挺,腰里别着一个黑色的皮包,一看估计就是老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