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从怀中掏出从师父那借来的金牌在门卫阴兵眼前一亮,便畅通无阻的进了酆都城。↑>
林阳没走几步,他转头问道:
“这位阴兵大哥,请问民政局怎么走?”
“民政局?”
这话把阴兵问得一脸蒙圈。
林阳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冥界,不是阳间,他遂转口问道:
“哦,就是阴司办事处,怎么走!”
“哦,你一直朝前,然后这么走,再那么拐,再然后呢,你会看到一个不长不方也不圆的牌子……”
“诶诶,等等,阴兵大哥,不长不方也不圆的牌子是怎么样的牌子?”
“就是三角形的指路牌!”
林阳心里埋怨道,你就不能直接说三角形牌子吗?
他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问道:
“然后怎么走呢?”
阴兵大哥一看就是个热心肠,他很细心很热情地给林阳指着路。
好一阵后,林阳抓了抓脑袋,阴兵看他好像还不明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哎呀,我已经说了20多遍了,怎么你还不明白?你先一直走,然……”
阴兵大哥说得口干舌燥,上气不接下气,林阳依旧皱着眉头木愣站在他面前,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此时的阴兵大哥心里或许会骂那么一句,靠,这家伙是弱智还是在逗我玩?
林阳心里也正纳闷,这样指路,说半天跟直接说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终于,阴兵大哥长长舒了口气,失望地叹道:
“哥啊,我都快说了100遍了,我……”
为避免尴尬,林阳打住了他继续往下说的冲动。
“哦哦,阴兵大哥,我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啊!”
林阳带着水之精魄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阴司办事处。
门口,林阳在心里吐槽了一下:
“这也不难啊!有点好奇那个大叔如何说得那么复杂的?”
进了门,他们直接来到挂有婚姻处牌标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办公桌对面坐的,是一位大婶。
她一直在低着头把弄着自己刚做的的美甲,看得出来,很欣赏自己的双手。
大婶头也不抬地就开口问水之精魄: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水之精魄答道:
“我想离婚?”
大婶每天的工作就是办理结婚和离婚的,她觉得司空见惯。
她依旧没有抬起过头来。
“离婚要男女双方都到场签字确认才能生效的。”
这下,水之精魄犯了难,陷入了沉默。
站在一旁的林阳灵机一动,准备充当水之精魄的临时丈夫。
他走上前道:
“我是他丈夫。”
办事员大婶盯着自己左手看完了看右手,拇指看完了看中指,没完没了的,一直没有抬起过头。
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为什么离婚?”
林阳随便编着些瞎话,为蒙骗过关。
“我穷她丑都没房,那个还不和谐。”
大婶头也不抬地啪地将一张离婚协议书拍在桌上。
“在这上面签字。”
水之精魄在女方一栏填写:水之精魄,同意离婚。
林阳在男方一栏填写:土之精魄,同意离婚。
签完字,林阳以为就此蒙混过关,刚准备溜了,但被大婶给叫住了。
“等等,别走。”
刚才还在得意的林阳一阵心凉凉,觉得事情暴露了。
“还没完呢,你们得找两件东西来。”
“什么东西?”
“一是,曼珠沙华,就是所谓的彼岸花。”
“二是,九鼎玉印。”
“你们只有三天时间,不然今后概不受理。”
听此,林阳悬到嗓子眼上的心才落下。
解除冥婚,必须要在男女双方签过字的地方盖章方能生效。
此章,得用彼岸花研磨成墨,用九鼎玉印蘸墨压制盖章才算圆满。
每对前来离婚的夫妻所需物品不尽相同,因人而异。
林阳打听到,彼岸花开于忘川河畔,沿途尽是,但不得采摘,有阴差把守。
“我们快去望乡台了,快,再走几步就到忘川河畔了。”
林阳催促道身后步履蹒跚,体力有些不支的水之精魄。
一个阴差执戟,端站在忘川河畔值守。
“你就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林阳嘱咐水之精魄蹲躲在望乡台后。
还别说,远远看去,遍地妖艳的彼岸花,点缀着缓缓流淌的忘川河,好不漂亮。
他弓着身子,悄悄地跑到忘川河畔,准备摘下一朵彼岸花转身就跑。
还没等他下手,值守的阴差便发现了鬼鬼祟祟地林阳。
“干什么的?”
阴差执戟厉声问道。
“哦哦,阴差大哥,我看这花开得蛮好看,想摘那么一朵欣赏欣赏……”
话没说完,阴差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道:“呵呵,原来是采花大盗啊!”
“这……这都哪跟哪啊?”林阳顿时黑着脸说。
阴差顿时变了脸,执戟指着林阳。
“还敢狡辩,说,为何偷取彼岸花?”
“偷?别说这么难听好吧。”
“再说了,那么长的忘川河,绵延无尽的彼岸花,我就摘一朵都不行吗?小气!”
“哼,冥界万物,皆乃冥王所有,尔等休得放肆,不知者不罪,我劝你快回吧!”
林阳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要是我偏不走呢?!”
“我今天来,取不到花,就不离开!”
“狂妄!”
鬼差大喝一声,执戟全力向林阳戳刺过来。
林阳侧身面川而立,巍然不动。
在戟锋抵达他太阳穴前半公分距离时,他突然抬起右手。
化劲在中指和食指间,双指一夹,正正夹住了戟尖,止住了前进中的长戟。
阴差戳来的戟被林阳二指夹住,任他如何用力,始终不能挣脱。
情急之下,阴差放弃长戟,将隐匿在戟柄内的长剑抽出。
剑光倒影在忘川河里,忽的一闪,从林阳眼中如流星般刹那划过。
阴差身法敏捷,势不可挡地再次向林阳抽剑斜刺而来。
“吃我一剑!”
冷风撩动着林阳的发梢和衣角,吹在他英俊淡漠的脸上。
他站在忘川河畔,迎风而立,闭眼冥思,这背后暗藏着极端的冷静和安然。
他旋即向后退了一步,猝然转身,躲过那只差一厘就刺入他左颈血管的剑头。
阴差不禁失声惊呼道:
“竟然能够躲过我夺命一剑,哼,看招!”
冰冷的剑光一闪,阴差面部肌肉紧绷,回身就是一个回挑。
这一击,使出了惊涛骇浪之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