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万豪若有所思地皱着眉点了点头,两眼微眯。∫>
“我的车半年一检,三年一换,从来不曾出过故障!”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汽车自身故障,那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就在要开董事会选下一任董事的那天出事!”
孟婷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随即点了点头,她也这么怀疑。
对于她父亲那天的车祸,她也一直在找线索,却一无所获。
嗒!
林阳打了一个响指,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就像一个大侦探一样,胸有成竹地说:
“这么说来,其实要找出幕后黑手很简单。”
“此话怎讲?”
孟万豪和孟婷异口同声的说道。
两人紧盯着林阳,似乎觉得林
林阳站起身,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维。
“我们仔细分析一下,孟董您的死,对什么人最有利?”
话音刚落,忽然从二楼楼梯扶手间传来一个略显尖酸的声音。
“什么死不死的,刚出院回来就在家里说这些,吉利不吉利?”
说话的是孟万豪的后妻,整整比他小十岁的谢广萍。
孟婷只是转头看了谢夫人一眼。
这一眼,林阳看得出来,她母女俩关系不太融洽。
也很清楚,这样的人十分的老练,必须小心应对才是。
谢夫人从二楼缓缓走下来,眼神直勾勾紧盯着林阳,随即问道:
“那依你分析,是谁想害我家老孟呢?”
话语间,充斥着攻击的味道,同她的眼神一样。
这话问的如此直接,让林阳不知作何应答。
“这……这要看孟董的死会给谁带来利益!”
谢夫人久经世事,言语间显得过分老练,而且很有针对性。
她一脸不屑的说道:
“照这样说,我家老孟要是死了,肯定是孟婷做接班人,那你的意思是我家孟婷要害死她亲爹咯?”
林阳从这样极不和谐的聊天气氛中嗅到浓浓的火药味。
或者,谢夫人觉得林阳作为一个外人不应该插足她的家事。
不怕没话题,就怕空气突然凝固。
大家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林阳打心底看不上谢夫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尤其是谢夫人那刁钻刻薄,毫不饶人的口气。
他从第一次在医院见到谢夫人便用通灵眼看出谢夫人虽然外表穿得雍容华贵,可内在实在是不敢恭维。
整个人都是极其的“假”。
她鼻头是玻尿酸隆的假体。
两座傲人的双峰是硅胶垫的,细看还有些下垂。
鞋里还穿了内增高。
眼角内眦,拉过。
下巴太尖,动过。
小腹赘肉抽过脂。
切过双眼皮,笑起来皮笑肉不笑,就跟个会漏气的充气娃娃似得。
林阳一眼便将谢夫人看的通透。
正当林阳还在观察谢夫人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嗡嗡嗡……
掏出一看,竟然是师父沈农打来的。
“喂!师父!”
“臭小子,回来也不给师父我说一声,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你现在在哪?”
林阳如实告知自己所在的地方。
其实七年未见,他也是非常想念自己这个亦父亦师的老头子。
挂断电话,见孟婷与谢夫人依旧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他深知女人之间战争自己不便插手,于是赔笑着向孟家提出告辞。
原本孟万豪是想留他吃个晚饭,顺便拉拢他这个人才。
可林阳去意已决,孟万豪只得相约下次有机会再聚。
离开孟家,林阳打车回到gc区沈农医馆。
他前脚踏进,就见沈农如往日般收拾着药箱准备出诊。
沈农,糟老头一个,不修边幅,自由散漫,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顽童。
他说话高一句低一句的,嗜酒,爱财,小气,暴脾气。
说话做事大大咧咧,没有分寸,但是医术高超,完全一副超然世外的姿态。
大有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的洒脱不羁的大家风范。
师徒七年未见,林阳自然非常激动。
可沈农却毫无闲聊之意,随手将药箱丢给他,说了声:
“随我出诊!”
林阳脑袋马上耸拉下来,满不情愿,心里泛起了嘀咕:
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原来是叫我提前回来充当小跟班!
这小气鬼,我走这几年,肯定舍不得花钱请助手,唉!
一路上,沈农并没有询问林阳这七年的经历,反倒是林阳仿佛又回归小孩子时的心性,对师父东问西问:
“师父,这七年你过得不好不好,有没有再给我找位师娘?”
“师父,我通灵眼已经小有所成,可以看透阴阳了!”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出诊?那病人究竟得的什么病?”
……
林阳不知道自己一路上啰里啰嗦问了多少个无聊的问题。
沈农被他问得不胜其烦,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知不觉中,走过几条长巷,走过多少弄堂,拐过多少弯,路过多少家门。
“就这里!”
沈农终于停住了脚步,看向前面有些破烂的木屋。
咚咚咚……
沈农敲着破旧的木门。
门被一个驼背的七旬老汉从内缓缓打开了。
老汉看到来人是沈农,急忙迎上,恳切地说道:
“沈师傅啊,快……快请进!”
林阳跟在身后,好奇地四处张望。
老旧的瓦房,坑坑洼洼的地面,黑漆漆的墙壁,塑料纸做的窗花纸。
所有的一切,用一个字方可形容——穷。
进了里屋,床上躺着的是老汉正直壮年的儿子。
沈农也不多废话,直入主题,一番望闻问切四诊法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老汉见此情形,估计情况不容乐观,他上前凑到沈农的耳畔,低声怯怯地问道:
“沈师傅,您看,我儿这是怎么了?”
驼背老汉的儿子名叫丁大力,正值壮年,身材健硕魁梧。
上个月还在工地打工,突然一病不起,疾病未察。
沈农给林阳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把脉检查。
林阳会意,靠近躺在床上的丁大力,一边号脉,一边暗自运行通灵眼。
“脉象平稳有力,但眉间乌黑,周身有一股戾气围绕,此疾非病所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