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条安息路都被黑芒所笼罩,所幸这条路极为偏僻,大多是废弃的房子,除了杨源五人并没有普通人遇难。
然而…已经没有人能够反抗老者了!
所有人,都低估了禁忌之门的可怕。
杨源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次的鬼如此恐怖,他一直倚作底牌的死咒术被寿衣轻松地抵挡,不仅他本人瞬间被控制,就连张兵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黑芒吞噬,除了蒂丽斯以外,他是杨源目前遇见的鬼中最可怕的一个!
老者看着倒地的五人,嘴角挂起一抹邪异的笑容,身体黑雾缭绕,“寿”字彻底地黯淡了下去。
片刻之后,整条安息路再也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刚刚的黑芒只是幻觉,从未发生过。
待尘埃落定,安全屋二楼散发出无形的吸力,连同老者在内都被一点点扯了过去。
吸力的来源正是禁忌之门,这种情形,竟和杨源被吸入画中世界时,如出一辙!
寂静的屋内传来几人磕磕碰碰的声音,那是衣服与地面的摩擦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鬼正拖着几人,走向禁忌之门,竟是要将五人关进去!
那扇传说通往鬼界的、无人能在其中生存的禁忌之门!
吸力越来越强大,五人连同老者很快就被拖拽上了楼梯,距离禁忌之门仅有几米远的距离了。
正在这时,杨源已经沉寂的鬼脸上,忽然产生了些许变化,只见闭合的鬼嘴扭动了几下,倏地张开!
鬼嘴中那从未显露过威力的獠牙,此刻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牙齿像是狭长的尖刺,令人望而生畏。
原来在禁忌之门敞开的时刻,安全屋不能再禁止灵异力量的出现了。
杨源迅速地着靠近老者,是被鬼嘴牵引着移动的,看起来十分怪异。
他的眼睛紧闭,唯有一张嘴大开大合,丝丝涎水从嘴角滑落,看起来像是饥饿已久的野兽,正对着猎物龇牙咧嘴。
鬼嘴很快便接近了老者,老者似是感觉到了危险,身后的“寿”字再次绽放出黑芒
令人战栗的黑芒瞬间席卷了整个安全屋,变成了漆黑不见五指的模样,没有一丝光芒能透过黑幕照射到屋里。
之前令死咒术无功而发的黑芒,再次主宰了安息路!
然而惊人预料的变故突然发生,鬼嘴似是感觉不到黑芒的威胁,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老者一口咬下!
那看似诡异无比的黑芒,在尖牙下脆弱得像层纸,一秒钟都没能阻止到,尖锐的牙齿闪烁着森冷的寒光,老者的身躯连同寿衣一起被鬼嘴一口扯了个稀碎!
“寿”字光芒大放,黑芒凝成了幽冷的实体,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杨源,甚至还有一部分顺着鬼嘴用尽了杨源的嘴里。
鬼嘴中小小的空间像是无底洞,大口吞吸着黑芒,丝毫不管黑芒里蕴藏的寒意,贪婪地纳入一切,来者不拒。
已经蔓延出安全屋的黑芒,像是受到了吸扯般,渐渐地褪去,露出了豪华的沙发、木制的楼梯直到杨源的嘴里!
寿衣绽放的所有黑芒,被鬼嘴全部吸收!
然而鬼嘴并不满足,在黑芒消失殆尽后,竟一口一口地撕咬着老者的身体,失去了光芒的寿衣再也无力抵抗鬼嘴的袭击,很快就被獠牙撕成了碎片!
没有了寿衣的发挥,老者根本无力抵抗,身体涌出了大量的黑色血液,顺着楼梯一路通向了禁忌之门。
从远处看,杨源正埋在老者的身上蠕动,一口一口地吞吃着老者的血肉。
本来就狰狞无比的鬼嘴一下一下地咀嚼着,时不时传来嘎吱嘎吱的动静,那是老者的骨头被磨成粉末的声音。
一行人就在这恐怖的伴奏中,来到了禁忌之门的门前,老者已经消失了,寿衣也不见了,只有杨源的鬼嘴还在一开一合地咀嚼着。
老者被杨源吃了!
禁忌之门的大门完全敞开,其内是深邃的黑暗,光是门内传来的死寂气息,就能完全地抹杀一个人的生机。
难以想象若是五人被拽入了这里,会遭遇怎样的情境。
眼看最前面的杨源身躯即将没入黑暗,鬼嘴似是感受到了危机停止了咀嚼,突然张大了嘴巴。
滔天的黑芒从嘴中奔涌而出,那是寿衣的能力,此刻已经被鬼嘴全盘接收。
鬼嘴的牙齿变得密集了起来,大量的尖牙从牙龈中钻出,放眼望去,杨源的嘴中长满了森森利齿!
可面对禁忌之门,看似魔焰滔天的黑芒全部消失在了门后的无底洞之中,融入了更加幽深的黑暗。
獠牙也没起到任何作用,鬼嘴无力阻止杨源被拉入大门!
转眼间,杨源的身躯大部分已经融入了黑暗,只剩小半个胸膛和头颅还留在门外。
鬼嘴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啸!昏迷的杨源抽搐了一下,仅剩一只的左手突然向前伸出,紧紧地抓住了大门,似是要阻止自己的沉沦!
然而厚重的大门并没有任何的遮挡,被杨源的手一拉,就随着杨源身体的后退猛地合拢!
在最后一抹光芒消失在黑暗中之前,鬼嘴张的老大,似是不想就这样被关进去,但随着哐当一声,漆黑的大门严丝合缝,杨源被彻底地拉向了深渊
托杨源临死一搏的福,紧随其后的赵军张兵二人身体重重地撞在了门上,并没有被拉进去。
而大门彻底关闭之后,如影随形的吸力也消失了,四人幸运得在最后关头保住了性命。
禁忌之门的上方一阵模糊,待雾散去后,一个大大的“五”字,突兀的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四人被拉扯的衣衫褴褛,脸上还有些许擦痕,此刻都紧闭着双眼,丝毫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身后一道长长的黑色血液,从楼梯下歪歪扭扭地延伸至此,乍一看去像是众人留下的血渍。
安全屋仿佛又回归了安静,除了那些痕迹证明着这里发生了一些骇人听闻的诡异之事外,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祥和。
安息路偶尔有两只乌鸦嘎嘎怪叫着飞过,似是为杨源唱响的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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