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洗脑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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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雨之国前线大本营。
一处中心的单人营帐之中,纲手猛地坐起身来,胸前哪怕被忍者马甲包裹都仍旧让人忍不住侧目的山峰,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她做噩梦了。
梦中,她的弟弟绳树,和小队一起不慎踏入了敌人布下的起爆符陷阱,惨死当场,甚至只能依靠她送给绳树的项链才能确认身份。
“呼!”
终于勉强平复下心情,纲手看了一眼帐篷外的天色,外面仍旧是一片雨雾蒙蒙,不过,天色也确实已经快要亮起来了。
被刚刚的噩梦惊到,无法再度入睡的纲手下了床,顶着好似永远都不会停歇的雨幕,走出了帐篷。
她虽然身为三忍之一,是无数木叶忍者崇拜的偶像,但她终究还是个普通人,是个会担心,会害怕,会做噩梦的平凡人,所以她选择这种有些自残的方式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感受着不断砸在头上、脸上的雨滴,感到心底一阵寒冷的纲手,却始终无法冷静下来。
不妙的预感无法压抑的涌上心头,噩梦之中绳树那让她不愿回忆的凄惨模样,也无法控制的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中闪过。
按照时间来算,昨天下午,绳树就该抵达了。
自己那个善良,永远一副阳光开朗模样,梦想成为火影,刚刚毕业不到一年,第一次离开村子,踏入战场的弟弟究竟遭遇了什么?
。。。
“波谷,你确定这样做真的不会被敌人识破身份吗?”
看着眼前浑身裹满了黄棕色泥浆,好似一只泥猴的波风波谷,绳树不久之前才刚刚洗干净的脸上写满了拒绝。
“呵,你觉得敌人会相信堂堂千手一族仅剩的血脉之一的千手绳树,会干出这种丝毫不顾形象,无视千手一族的骄傲,给千手一族带来污点的事情吗?”
脱掉了忍者马甲,将衣服用手里剑划得破烂,又在满是泥浆的水坑里滚了一圈的波谷,一边将手里剑、钢丝等忍具尽力扔向远处,一边不以为意的反问道。
绳树闻言,沉默了良久后,才终于很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可是,我们将所有忍具都丢掉了,万一遭遇到了敌人,岂不是连亡命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但接受归接受,他对于波谷将手里剑、苦无、钢丝甚至珍贵的起爆符都扔掉的做法却很不赞同。
在他看来,就算是要伪装,也至少该留下这些忍具,在不幸被敌人识破身份后,还可以拼死一战。
波谷这种做法,明显就是自废武功,和对线还没开始就嚷嚷着投降的怂货有什么区别?
而当他看到波谷在扔完了这些忍具之后,竟然将象征着木叶忍者身份的护额都解了下来,没有丝毫犹豫的扔进细雨之中后,他更是眉头紧蹙,眼中甚至带上了怒气。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波谷自是早有准备,做完了一切准备后,来到另一处水面干净的水坑,满意的看了看水中自己的伪装成果后,又开始了忽悠大计。
“不把这些属于忍者的东西全都丢掉,又怎么能让那些眼光毒辣的砂隐忍者们相信,我们就是两个失去家园,只能四处流浪,不知何时就会悲惨死去的雨之国孤儿呢?”
“可是,那是象征着木叶的护额!”
绳树显然仍然无法接受波谷像扔垃圾一般随意扔掉护额的做法。
这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代表着木叶忍者身份的标志,是无数人不惜用性命去守护的东西!
这一次,波谷没有回答,但他却忍不住露出了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盯住了绳树的双眼。
“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木叶,木叶的忍者竟然就是这么廉价的东西。”
终于,当绳树被这种目光盯得快要恼羞成怒,忍不住爆发之时,波谷才一边摇着头,一边轻叹着对他说道。
“???”
这一下,绳树是真的急了。
你这家伙怎么敢如此颠倒黑白?
真正把木叶和木叶忍者的身份看的如此廉价的,难道不是你这个随意丢弃护额的家伙吗?
“我问你,什么是木叶?什么又是忍者?”
但没等他开口,波谷便再度抢先开了口。
“木叶是我爷爷按照他的理想所创立的村子,为了庇护那些失去家园、亲人的孤儿,为了庇护那些没有自保能力的平民,更是为了终结混乱残酷的战国,让人们可以在村子的庇护下,不用再面对战争。”
作为千手柱间的孙子,千手一族唯二的血脉,绳树立刻如数家珍一般的开口说道。
“而作为木叶的忍者,就是要践行自己的忍道,保护村子,保护村子里的孩子、平民,保证他们不再受到战争的侵害。”
“啪啪啪!”
波谷装模作样的给他鼓起掌来。
“说得真好,跟放。。。咳咳,”
差点说顺嘴的波谷,连忙用咳嗽掩盖自己的尴尬,清了清嗓子之后,才一脸认真的再次说道。
“嗯哼!不错,你说的很正确。”
“那你。。。”
绳树先是一愣,继而略有些茫然的张了张嘴。
波谷有点儿给他整不会了。
“既然你这么清楚,那我问你,就为了保护这区区一块护额,就要让两个年轻的,本该为了保护村子和村民而奋勇战斗的忍者无端丢掉性命,难道还不够廉价吗?”
波谷却并未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义正言辞的质问道。
“这。。。”
还年幼的绳树,自然绕不过波谷这个成年人,他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这个护额,只是一个象征而已,它固然很重要,但带着它的忍者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波谷显然不会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语气一转,语气轻柔下来,声音却满是坚定,继续说道。
“只要你和我能够因为丢掉护额而成功的抵达前线大本营,那这护额未来仍旧还会继续戴在我们的身上。相反,如果我们因为留着护额而被敌人识破了身份而死,这护额才是真的永远失去了价值。”
波谷说着,帮绳树解下了头上的护额,郑重的交到了他的手里,无比认真的说道。
“记住,是我们这些木叶的忍者决定了木叶护额的价值,而不是这护额决定我们存在的价值。”
“如果你因为不愿丢掉这护额丢掉性命,那就如同你去集市上,看到了一个华美的,装着珍珠的盒子,你心生喜欢就将它买了下来,却在买下来之后,将盒子里面装着的,真正昂贵的珍珠给丢掉了一般。”
“人,忍者,才是一个村子最重要的东西,明白了吗?”
波谷像是机关枪一般,不给绳树任何的机会,就向他先灌输了一大通“以人为本”的先进思想。
“我明白了!”
而被这“以人为本”的思想震撼的绳树,眼中的迷茫也随之一扫而空,抬起头来看向波谷,重重的点了点头后,转过身,奋力的将手中的护额抛进了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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