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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向来注重礼教,无论是谁,若被人说‘不孝’,那此人可以说是已经社会性死亡,无论是谁。惶惶众口之下,结果无甚区别。
二人显然也意识到了。严妃虽不是九皇子生母,但毕竟是名义上的长辈。真被冠上不孝之名,亦无不可。若查不出背后缘由,到那时在被有心之人宣扬出去,又如何能堵得住悠悠众口。
毕云心知事情严重,脸上尽显急色。郑重道“吕大人,不如我去劝劝连玉。对他晓以利害,或者他会想明白,配合说出其中隐情”
吕溯游微微摇头“这种人,一旦做了决定,便很难改变他们的想法。他们会自以为是的觉得,只有他们那样的做法才是正确的,才是对主子有益的。这种人,往好了说是忠诚,往难听的说就是愚蠢。有时这种愚蠢的忠诚甚至更加害人。”
李嫣嫣见他如此说,担忧之色更浓。不过她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吕溯游建议道“他好像是想告诉我一人知道,或许我可以找他问清楚,届时,我再告诉你不就行了?”
吕溯游似笑非笑的盯着李嫣嫣。李嫣嫣被她看的有些羞恼。
李嫣嫣知道自己说出这种话,有些不大妥当,但为了能帮到弟弟,做这种事她心里到还能接受。于是不再管吕溯游,只让他稍等片刻,自己去去就来。
吕溯游没有阻拦,只是依李嫣嫣所言,在原地等候。毕云见到长公主为了此事竟不顾自己的清名,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长舒了一口气,对吕溯游说道“有公主殿下出马,连玉肯定会如实相告。”
吕溯游一撇嘴,脸上略带讥讽“希望如此吧!”
吕溯游有些疑惑,他不知道,为何性格如此偏执的连玉竟会信任李嫣嫣。依刚才的情势,若不是他在场,连玉应该都已经讲出来了。只是以现在的情况,连玉怕是已经不会在说出来了,长公主怕是白跑一趟。
似是看出吕溯游心中疑惑。毕云对他解释说“长公主还在宫里的时候,就特别照顾九皇子,是以二位殿下感情极好,虽然最后长公主出宫建了府,但也时常进宫探望九皇子。连玉当然也就极信任长公主,现在他也清楚,能真心帮助九皇子,还九皇子清白的,也只有长公主了吧!”
吕溯游依旧脸带讥讽之色,毕云见他如此也没再多做解释,二人静静等待长公主带来的‘好’消息。
……
而在殿中。
李嫣嫣对跪在地上的连玉一通发脾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李嫣嫣不知道连玉到底是怎么想的,竟让她发誓不能将所说透露给任何人,否则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李嫣嫣最后甚至动了手,但依然没有影响结果分毫。
最后,李嫣嫣轻抚着因气急而起起伏伏的胸口。对似在看热闹的吕溯游尖声道“还是搜魂吧!这样的奴才留着干嘛?脑子有病吧!如何劝都不听,完全不在意他这样做会将自己的主子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现在只有搜魂一条路了。只要能还九弟清白,等他醒来后,我来给他解释。”
毕云一听,心知李嫣嫣这次动了真怒,急忙上前劝道“殿下,连玉陪着九皇子长大,虽然这件事做的愚蠢了些,但是九皇子一直视他为最亲近的人。要不然我们在想想别的办法?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入手?至于搜魂,还请殿下慎重考虑。”
李嫣嫣看向吕溯游,明显想听听他的意见。
吕溯游心中惋惜,他觉得现如今最好的突破口,就是让连玉开口,甚至觉得搜魂也不是不可以。
因为在他的心中如此愚蠢的奴才留着干嘛,这种人只会妨主,他们会以自己的准则保护他们想保护的人,那怕这种准则其蠢无比,甚至会害了别人,但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吕溯游没在多做计较,给了李嫣嫣一个台阶下,说道“无妨,既是查案。双方都是要见上一见的。我们先去严妃那里,听听那边怎么说。”
毕云也识趣的说道“是啊,殿下!我们先去严妃娘娘哪里,先听听那边的说法后,在决定怎么处置连玉也不迟啊。”
李嫣嫣毕竟是女人,直接对一个熟识的人处以搜魂之刑,她心里毕竟还是有些不忍的。如今见二人都如此说,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吕溯游犯倔脾气,毕竟刚刚连玉明显有些落了吕溯游的脸面。难保他不会顺水推舟,应下自己的提议。
……
相较于九皇子殿中的冷清,严妃所居的‘水芸宫’就显得热闹多了,毕竟光是太监、宫女这些侍奉之人,就多了一倍不止。
三人来到水芸宫时,显然这边早已接到旨意,也早有人在门口等着。远远见到三人身影,门口之人中有一人便进去禀报。另有两名宫女将三人迎了进去。她们显然认得李嫣嫣,对她的态度绝算不上恭敬,反而对地位较低的吕溯游显得很是热情。
她们显然早已探得消息,知道此案是陛下钦点,由吕溯游负责侦办,长公主殿下只是协同而已。
吕溯游虽之前听说过,李嫣嫣和这位严妃不对付,但也从未想过,就连水芸宫中的下人都对公主不大尊敬。
他心想也不知为何,她们二人之间年龄应是相差无几,什么事情让她们之间有了罅隙。如今李嫣嫣未曾提及,他也不好过问。只是心中难免越来越好奇。
……
水芸宫内。
三人如愿以偿,见到了还在病榻之上的严妃娘娘,只不过床边被一层轻纱拢着。看不清容貌。
来之前,听李嫣嫣曾经说过,严妃样貌端庄,和她的姓氏一样庄严、不苟言笑。但若是发起脾气来,又是绝对的蛮不讲理。
吕溯游无力吐槽李嫣嫣的“险恶用心”。说了如此多,就只为了暗讽严妃长得不怎么样,年纪轻轻便只剩下庄严和撒泼了。
这可是对民间一些含饴弄孙的恶婆婆最大恶意了。如今被冠在了严妃头上。可见李嫣嫣也不似面貌上那般雍容大方,十足的腹黑之人。怪不得和甘大人关系如此亲近。想着定是同类相吸之故。
吕溯游心中的恶意揣测,李嫣嫣当然不知。她自从踏进水芸宫那一刻起,就变成了雍容华贵、大方得体的长公主殿下。
宫内气氛诡异,这时候当然没有毕云和吕溯游说话的余地。毕云此时面露紧张,显然不知如何主张接下来之事,吕溯游到是有些肆无忌惮,眼神将屋内各处细细扫射了一遍。
一旁一个中年的嬷嬷早已注意到,这位自从一进门,便不行跪拜之礼,眼神却放肆至极的各处打量的白发“年轻人”。
以这位嬷嬷往日的脾气,此时早都应该上前问罪了。可是今日却反常的很。
此时嬷嬷脸上涨的通红,拳头紧紧攥起。像是就待上前质问。但话一出口就变了一个味道,在她对李嫣嫣行完礼后,有些紧张地对吕溯游说道“这位老大人想来就是陛下下旨,遣来调查我家娘娘无故遇袭之事的吕大人吧!不知吕大人可曾看出些什么没有?”
显然,这位嬷嬷“见多识广”,肯定的以为吕溯游就是那种人老成精的人物。千万不能得罪,是以言语之间,很是恭敬。
可这些话听在了解此中底细之人耳中。就相当刺耳了。吕溯游瞬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一旁的毕云确是面无表情,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果然不愧是在陛下身边讨生活的人,就是见多识广、不喜形于色。
若是吕溯游看到毕云那只,猛掐他自己大腿的右手时,应当在不会做此想。
至于那位雍容华贵、举止大方的长公主殿下。此时已经毫无形象,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动静极大、旁若无人。
这突如其来的态势,水芸宫内宫女、太监、嬷嬷都是敢怒不敢言。对这位殿下的失态之举感到诧异。
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接着便从床榻之上、轻纱背后窜出一道身影,动作极其迅捷。
那身影右掌之处还缠着一层厚厚的白纱,白纱内隐隐有药物的味道散出,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李嫣嫣身前。李嫣嫣被吓了一跳。大笑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因猛地受到惊吓,而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嫣嫣,你笑什么?难道我受伤,你很高兴是吗?竟然来到水芸宫羞辱与我。我这次定不与你干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我要上陛下,治你的不敬之罪。”这位刚从轻纱背后窜出的人影正是严妃娘娘,水芸宫的主人。
还未等李嫣嫣有任何动作,刚刚一旁的嬷嬷急忙上前拦住还要开口的严妃。并示意一旁的小宫女将鞋子拿来。
嬷嬷为严妃将鞋子穿上,又将她慢慢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接着,那嬷嬷又不知在严妃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只见刚刚还生龙活虎,如矫捷的雌豹般灵活的严妃娘娘,便脸色急剧晦暗了下去。像失去了浑身气力一般。
李嫣嫣也在这期间终于缓过神来,调整气息不再咳嗽。但喘气已不再如之前般均匀舒长。
毕竟有长辈的身份在,李嫣嫣轻轻一礼,然后对椅子上的严妃说道“严妃娘娘误会了,这位吕大人不过舞象之年,被嬷嬷称作老大人,是以刚刚失态,不是故意对娘娘不敬。”
严妃一听,见事出有因,狠狠盯向一旁服侍自己的嬷嬷。暗恨她让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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