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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为首的供奉率先一步跨出。但并未对身前的姚姜行礼,反而有些淡漠的说道“想来你就是姚家如今的当家人姚姜吧!吾乃宫中供奉章琰。今日来到贵府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姚贵妃也有手书一封要交给姚家主事之人。”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随之一起的还有一块黑色的玄铁令牌。
姚姜听到此处,瞬间便酒醒了大半,心中暗骂报信之人也不说清楚来人是谁,也亏得这名叫章琰的供奉行事沉稳,要放着身后那几位,自己无端发了一通火,怕是早就直接闯门拿人了。
姚姜心里虽然觉得自己刚刚有些过分,但往日的行事,哪里低过头。于是轻哼一声接过章琰递过来的书信。当下立马让下人掌灯照亮,撕开书信。
姚姜一瞧,是姑姑的字迹不假。信上内容也很简单,只让将府内给老太太续命的蛊师交给来人带回,其他在没多说什么。
姚姜心中有些奇怪,还以为宫内也有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需要蛊师的特殊手段。也亏得姚姜虽然往日里嚣张跋扈、做事荒唐。却从来不是个脑袋聪明的。不然一定会瞧出事有蹊跷。不然怎会劳得陛下和贵妃娘娘一个下旨,一个写亲笔书信。
姚姜有万般不好,却独有一处还好,那就是对自己的那位姑姑向来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于是赶忙吩咐身边的下人,去将府内的蛊师请出来。
“章大人,不知陛下和贵妃娘娘宣格金谷入宫是有何事情?可是贵妃娘娘身体有恙?”姚姜不免心中有些担心,毕竟姚贵妃才是姚家最大的靠山屏障。
“在下只是听命行事,至于其他,你可以自行去宫中询问。”
姚姜被章琰怼的差点骂娘,但又想了想章琰等人的身份和供奉们传言中彪悍的战力。硬生生压下了心中的火气。也不再和对方有任何交流。只想着将格金谷交给章琰等人,完事继续去睡。
不大一会儿工夫,刚刚离开的下人便领来一人。章琰没想到,来人竟是个女人。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这女人只看身着打扮,便和大周子民相去甚远。一身零零碎碎的不说。光是那仅仅包裹至大腿处的的短裙,便完全大相径庭,那双露在外面的双腿上,再无任何遮挡的衣料。章琰甚至听到身后的其他供奉隐约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名叫格金谷的四品蛊师除了长相漂亮,一身穿着大胆之外。其他在没什么特异之处,要是非要说再有什么的话,可能也只是从头到脚的皮肤,和普通女子的肤色不同。有些黑,但好在并不粗糙。这身黑皮,倒反而平添了一种野性之美。
姚姜似乎对这位四品蛊师很是忌惮,那格金谷一出现,姚姜便远远躲开了她。
“夫人,贵妃娘娘让你进宫一趟,你就跟着这位章琰供奉走一趟,你可别对他们乱出手啊!要不然娘娘那里不好交代。”姚姜谨慎的叮嘱道。
“她答应过我,只在姚府为姚老夫人续命三载,之后就两不相欠。”
“只是让你去宫中见一见贵妃娘娘,其它的照常不变,不用担心。”
格金谷低着头,良久都未发一言。
“姑娘,还是跟我们去一趟吧,陛下和贵妃娘娘只是要问你些话,过后再返回姚府即可。”
章琰话音一落,姚姜首先脸色一变,直接往府内跑去,心里暗骂一声晦气。
接着,便见那格金谷俏脸含煞,一双杏眼恶狠狠盯着刚说完话的章琰,手上更是直接一掌向章琰袭去。章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来不及多想,便向旁边躲去。可没想到,这格金谷出手却是极快,章琰虽躲得也快,但终究还是被手掌上的掌风刮到。
章琰也是四品,比格金谷的修为还要强上一线。是以,这道掌风并没有伤到他,只是将他的衣服刮破一道口子。章琰身后的供奉,尽皆抽出兵刃,小心戒备。准备上前合力擒下这个苗疆女人。
“姑娘为何出手伤人?”章琰大怒,但还算克制。
“我是有夫君的,你叫我姑娘是何意?在出口乱说话,定不饶你。”说完扔给章琰一只小瓷瓶。“连服三日,每日一颗。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
章琰脸色一变,连忙查看刚刚被掌风刮过的地方。这一瞧,他发现自己左胸腹处有一块青斑,心知自己着了道。
不过章琰倒是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将瓷瓶直接扔回给格金谷,说是不需要。紧接着,只见章琰直接伸出右手,往伤处一掏,一块血肉便脱离了身体,鲜血直流。章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接着便又往伤处连点三指,止住流血的伤口。而后从自己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服下。
格金谷脸上终于有些动容,张了张嘴。最终一跺脚,有了些少女的娇憨“不要拉倒。”
“章大人,你没事吧?”身后的供奉们都围了上来。
“无事,小伤而已,过两天就能恢复如初,不影响任务。”章琰看似忠厚老城,却不曾想竟有如此杀伐果断的一面。
“你叫章琰是吧?本夫人记住你了。还算是有些男儿血性的。”
“夫人谬赞,只是在外行走,若是像夫人般不分清红皂白,只因别人无心的一句话便随意狠辣出手,怕是迟早会招来祸事。”
“不用你管,不要以为本夫人原谅了你,就想着随意教训我,在惹着本夫人,下次可就不仅仅是这样轻微的掉层皮肉那么简单了。你还走不走了?”
“夫人请跟上我们。”章琰见她根本听不进自己的劝说。也不再多说。公事公办,开始执行公务。
一行人离开,根本连姚姜看都没看一眼。
“这臭娘儿们还是如此心狠手辣。不过这章琰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位一个蛇蝎心肠,一个冷酷无情,倒是绝配。”姚姜见他们离开,便开始过嘴瘾的骂道。
姚姜经了这一遭折腾,心情难免有些不好,将刚刚给自己报信之人狠狠责骂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准备回房继续休息。
姚姜刚刚躺下,还未睡着。便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这下可真是把他气得不轻,直接便在屋内开始喝骂“没用的东西,三更半夜的净来打扰大爷休息。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定斩了你的狗头不可。”一边骂,一边挣扎着起身穿上鞋子。连灯都来不及点,外衣也都来不及穿,气呼呼便向门口奔去。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哆哆嗦嗦的声音“爷,是四皇子和监察司的刘大人来了,让您过去回话。”
姚姜拉开房门,听见来人是自家表兄。满是疑惑“他们来做什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小的也不知,不过殿下的脸色有些不大好。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只让爷去见他,别的什么也没说。”下人急忙将知道的说给姚姜听。
“哦!表兄不大高兴?这又抽哪门子疯?竟能折腾我。他老子、娘刚刚折腾完我,他又来?爷的命怎么这么苦?”
“爷,您小声点。被殿下听见,又得训斥爷。”
“别叫我爷,我算哪门子爷,他们才是爷,都是祖宗,我谁都惹不起。还不头前带路。”
……
来到正堂。
四皇子李凌端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刘义来回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看的李凌一阵眼晕,心情更加不好。
“能不能好好坐着,现在着急有什么用。等一会儿了解了情况再说。”
这时姚姜刚好进屋,还满是调笑的说道“表兄怎么大半夜的来到府上,这是有什么急事不成,想来应该是和刘大人有关吧!看把他急得。哈哈哈……”
“别跟我耍贫嘴,我问你,格金谷呢?赶紧把她给我喊出来,让她出去躲躲,近些时日最好就不要出现了。”
“额!表兄,你来晚了。”
李凌神色一变,刘义更是脸上满是虚汗,接着腿一软,跌坐在地面上,如丧考妣。嘴里喃喃低语“这可如何是好?这下全完了,全完了啊!”
“可是宫里来的人将她带走了?”李凌一把抓住姚姜的肩膀,脸都快贴近挨上姚姜的脸了。
姚姜被李凌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表兄如此激动。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表……表兄,你怎么了?”接着姚姜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紧。抓的他生疼,不敢再耽搁,忍着疼痛说道“是陛下派了几名供奉,手里还拿着姑姑的信件,我只能让格金谷跟他们走。”
“走了多长时间了?”
“不到半个时辰,不过现在应该都快进宫门了吧!表兄,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李凌像是一下失去了全身力气,将手也从姚姜肩上放了下来,一阵静默无语。
瘫坐在地面之上的刘义,此事甚至眼泪直流,像个女人般哭哭啼啼。
姚姜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出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就连深受陛下喜爱的李凌都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事情肯定小不了。但他实在想不出,怎么李凌和刘义的事,会和格金谷扯上关系。
“表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呀,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些忙,哎!你真要急死我不成?”姚姜顾不上礼数,拉着李凌的胳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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