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项宁轩就开着旋翼机前往附近县城的聚居点。虽然距离不远,骑马过去也没问题,但是,骑马哪有开飞机拉风?
他过去就是要夺权的,不强势一点怎么行?
这个聚居点由于有白苗帮忙抵挡各种山中怪物,安全环境好的多。自从歼灭了县城的丧尸,这个聚居点的人就很少遇到直接的生命危险。
从县城及其周边也找到了足够维持生活的物资,普通人生活水平虽然不高,但也能吃饱穿暖。
项宁轩到的时候,县城也早就做好了迎接准备。毕竟,这儿离白苗城寨不远,消息早就到了。
县城广场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欢迎仪式搞得隆重热闹。总共不到万人的聚居点,就组织了超过五百人来迎接。他们还真是没什么生存压力。
项宁轩从飞机上下来,就见到一排西装革履的人满脸笑容地恭立在一边。周骁宇也在欢迎的人群中,相比于其他人的热情,他却要冷淡得多。
为首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见项宁轩下来,他连跨三步伸出双手,热情地握手道:“项特派员,容县百姓日夜盼望中央的消息。今天终于等到了。”
嘁,你特么土皇帝当的很爽,根本不想我们过来!
不过这种场合也不适合拆穿,项宁轩笑着道:“容县人民安居乐业,陈县长劳苦功高啊!”
听到项宁轩叫他陈县长,中年人的笑容更灿烂了。他以前不过是县里办公室主任,这个县长只是自封的,但从项宁轩嘴里叫出来,就等于中央承认了他的身份。
双方寒暄过后,就进入县委县府办公楼,进行亲切友好的会谈。项宁轩详细询问了容县的政治经济军事状况。
陈县长感谢了中央和上级领导的关心,然后开始哭穷。
县里粮食不足,工业水平低下,怪物威胁严重,总之就是百姓困苦民不聊生,中央和省里赶紧救命,不然大家都活不下去了。与之前欢迎仪式上的热烈场面和县委县府大楼的气派装潢完全不符。
项宁轩心里mmP,这家伙以前是贫困区的领导吗?伸手要扶贫款的技能倒是挺溜的。
他当即表示,中央太远了,援助运不过来,想要申请扶贫款直接找省里要。
这个陈县长最擅长没营养的扯皮,项宁轩差点不耐烦地掀桌子了。跟林博云这种麾下几十万人的一方大佬扯扯皮就算了,你丫一个控制一万多人,自称县长的家伙也来跟老子扯皮?
好在这家伙还有点眼色,见项宁轩不耐烦了,连忙收住了废话,安排他去休息。
项宁轩首先叫来了周骁宇询问情况。
但是,没等项宁轩开口,周骁宇就抢先道:“项军长,我喜欢清如。我希望我们之间能来一次男人间的对决!”他目光犀利,神色凛然,身上的气势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项宁轩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
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何东俊连忙道:“那个,我出去上个厕所!”
“上个屁!”项宁轩看着溜走的何东俊骂道,又转头对周骁宇露出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道:“小周啊!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天下万民为先。你看看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样子,哎~”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mmP,敢跟老子抢女人,活腻歪了!要不是还用得着你,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剁了。”
随着地位的提升,项宁轩跟林博云之流的政客打交道越来越多。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项宁轩嘴上假大空的大道理张口就来,说话的语气也跟那些积年老狐狸越来越像,心里面的腹黑念头也是越来越多。
周骁宇却摇头道:“你是大英雄,你有很多情妇,不差清如一个。而我只是个穷丝,我所能做的就是为她付出一切!”
“去年买了个表!老子也是丝,但丝也有后宫梦!再说,我情妇哪儿多了?也就一二三四五……,算了不说了。”
且不提项宁轩内心os,表面上他却大义凛然道:“周骁宇,我要提醒你。清如不是货物,她喜欢谁,不喜欢谁,不是我们打一架能决定的!
“美女爱英雄,你特么自己小家子气,吸引不了人。又把清如当成货物一样来争夺。就你这熊样,清如会爱上你?我看,你不过是想通过一场必败的战斗,来给自己放弃爱情找个借口!你个懦夫!”
“我……”周骁宇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因为项宁轩说中了他不愿承认的事,内心深处,他已经对追求风清如不抱希望了,但是,他又不愿主动放手,只能通过挑战强敌来给自己一个台阶。
项宁轩的实力他很清楚,很久以前就已进阶史诗英雄,除非他实力一直没有进步,否则,一对一公平决斗,周骁宇根本不可能赢。
仅仅这两句话,就对周骁宇造成了暴击。他之前好不容易鼓起来挑战项宁轩的勇气已不复存在。
项宁轩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他自己这个样子像极了电影小说里的反派。如今又是一切皆有可能得末世,指不定哪天对方一个爆种突然就杀回来了。
周骁宇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容县县城的,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位顶级高手,但是他自己知道,并不是!一路走来他都是被动的。
末日之初,被丧尸围攻无路可退,他被迫拼死相搏,才进阶精良级。随后,感染了天灾瘟疫,被风清如从死神手中救了回来。
当看到月光下圣洁如仙子般的风清如时,他觉得自己又有了拼搏的动力,只为更接近这人间仙子。一路上从s市到南诏,历经千辛万苦,他也终于突破了自己,跟风清如站到了同样的高度。
但是,项宁轩的出现又再次打碎了周骁宇的幻想。他现在心中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个胡子拉渣的中年人斜靠在一棵树下,端着个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灌酒。
如果项宁轩在这儿的话,一定会大声质问:“到底谁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