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地下洞穴中,一头狰狞的巨蝎耀武扬威地沙沙前进。
阿奴召唤了一群萤火虫照明,四人紧紧跟在后面。
“这些光线很容易吸引黑暗中的怪物。要不是夜视仪不能用,我们根本不用萤火虫。”项宁轩低声抱怨道。
说话间,铁甲战蝎停下了脚步,高高举起巨螯,摆出了战斗姿态,这是遇敌的表现。
敌人还隐藏在黑暗中没有现身,阿奴指挥着一只萤火虫小心翼翼地往前飞。
尽管只有一点光辉,但在这阴暗的地穴中,还是能让人看清目标。一道巨大的青色身影端坐在阴影中,青面獠牙的面孔上布满死气。
“呼!这怪物已经死了,可能是被蛇人干掉的!”项宁轩指了指它身上累累的伤痕。
“嗯,走。我们继续前进。”
“阿嚏!阿嚏!”项宁轩连打了两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项大哥,你没事!”风清如上前挽着他的手臂摇晃道。
“没事,大概有人在背后骂我。”
“项大哥……”
项宁轩转头疑惑地看了看风清如,见她低着头一脸落寞地叹了口气。“怎么了,你?”
“我……,我在想,赵灵儿至少还有个孩子,若是跟拜月教主战斗时,我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项宁轩摸了摸风清如的额头,道:“你说什么胡话呢!拜月教主已经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了,还有石长老和苏婧铃当卧底,到时候,我们大军合围过去,杀他易如反掌。你怎么会死?”
“可是,可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风清如抬头痴痴地看着项宁轩,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低声道:“项大哥,我,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她紧紧抱着项宁轩的腰身,脸上透着羞红,双目却是神色坚定,娇艳的嘴唇中呼出灼热的气息,足以令任何人意乱情迷。
项宁轩感觉自己渐渐沉入那一双秋水般清澈的双眼中,不过他还是用仅有的理智道:“那个,我们从女娲遗迹离开后就会去对付拜月教主,来不及了啊!”
“来得及的!”风清如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不仅抱着项宁轩不放,还主动送上香吻。
周围的环境也突然改变,从阴暗潮湿的地穴变成了温暖舒适的闺房,淡粉色调充满了旖旎之感。靡靡之音环绕在耳,灼热之火盈盈燃烧。
两人不知何时已除去衣裳,搂抱着在轻纱包裹的床榻上翻滚。
“阿嚏!”一声不合时宜的喷嚏吹散了空气中高涨的欲火。
横飞的唾沫鼻涕喷了风清如一脸,项宁轩揉了揉鼻子,伸手在面前一撕,眼前的场景分明是阴暗潮湿的地穴,哪还有半点旖旎之感。
项宁轩脸上也再无一丝意乱情迷,他浑身杀气爆发,嘴角勾起露出嗜血的冷笑,身上依然是甲胄齐全的战甲,只是上面残留着一些碎裂的花瓣。“你妹,幸好老子对花粉过敏,不然差点着了这妖怪的道。”
“风清如”依然一丝不挂地在他面前,只是此刻满脸惊慌,双手环抱胸前,连连后退,楚楚可怜地道:“大侠饶命,小女子也是被迫的。”
项宁轩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也没有不打女人的迂腐。掠夺之刃横扫,掠过“风清如”腰际,除了带起几片粉色花瓣,丝毫不受力。两道红雾分左右飞散而去。
“喝!”项宁轩暴喝一声,【心灵尖啸】撒出的灵魂震荡将飞散的两股红雾定住。手中武器切换成【无尽黑暗之刃】,一手连刺,一边发动【灵魂收割】将其中一股红雾打爆。
随后,他追着另一股红雾,转过地道,只见灰暗的地道角落里,生长这一朵磨盘大的娇艳花朵。为这阴暗的地底增添了一抹亮色。
不过,项宁轩敏锐地发现,在那娇艳的花朵之下,是森然白骨。恐怕正是这些尸骨中的养分造就了花朵的美艳。
轻柔的女声仍在如泣如诉地哀求饶命,可是对于拥有上百点意志的项宁轩,只要心中有了警觉,就根本不可能再被影响,毫不犹豫地挥刀准备辣手摧花。
“嘭!”一道淡灰色的护盾挡在花朵前,扛住了战刀,几道白骨尖刺斜刺而出,扎向项宁轩下盘。
谁要是因为之前的软语求饶,就把这花妖当成只会幻术,弱不禁风的妖物,这一下肯定要吃大亏。
面对攒射而来的骨刺,项宁轩没有闪避,挥盾一扫挡住五六根骨刺,剩下挡不住的只能任由其划在腿上。这点伤对他没什么影响,但伤口处却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似乎骨刺上含有毒液。
不过,这时候项宁轩根本不给机会,他直接合身撞在了护盾上,荡起一圈涟漪,却没能破盾。
“嗷!”法术【英勇】启动,项宁轩不管不顾,刀盾连连撞在护盾上。
花妖也发出了灵魂尖啸,骨刺回收反刺,想要跟项宁轩拼命。
关键时刻,项宁轩矮身一闪,身后一根蓝莹莹的尖刺轰在了摇摇欲坠的护盾上,直接将其撕裂。腥臭的毒液滴在娇艳的花朵上,滋滋作响。正是铁甲战蝎的蝎尾攻击。
护盾一破,项宁轩顺势发动【埋雷】,将地雷埋在花妖根部。
“轰!”火灵珠的轰击引爆了地雷,将花妖的身躯整个掀翻烧焦。
项宁轩还不放心,又让铁甲战蝎挥着双螯把花妖主体吃了下去。
“项大哥,你没事!”风清如三女这才姗姗来迟,怯生生地问道。她们脸上还留着红晕,显然,在花妖制造的幻境中经历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有事,我腿上麻麻的,可能中毒了!”
趁着风清如给他检查脚上的伤口,项宁轩义正言辞地装逼道:“你们三个别整天想着情情爱爱的。生逢乱世,我们应该以天下万民为己任,坚定意志,砥砺前行。看看我,就不受这花妖幻像影响。”
他说着揉了揉鼻子,似乎没有那个喷嚏他也能轻易堪破幻境一样。
“项大哥好厉害啊!”阿奴一脸痴迷地喃喃道。
楚江月只能敲敲她的脑袋,无奈地道:“你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吗?怎么还是一副花痴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