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俩不认识啊。(*0小-}说-+网)”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们误会尼克了?”
“狗屁,他俩在糊弄我们,千万不要上当!”
“不可能吧,你看尼克这惨兮兮地样子,诶呀……太惨了,我这小心脏受不了了……如果他俩认识,怎么下得去手?”
“是啊……”
……
大伙儿各执一词,一时争执不下。贝儿却走到南宫瑾面前,双手叉腰,大声喝问道:“你为什么打他?”
南宫瑾摊了摊手,“我没打他啊。”
“他说是你打的!”
“他说你就信啊,他是个骗子诶。”南宫瑾毫不留情的拆穿了米桦,冲着他咧嘴笑了笑,似乎在说:不管你使什么幺蛾子,我都奉陪到底。
大伙儿听南宫瑾这么说,都有些懵了。
“他俩不认识?”
“肯定不认识啊,不然丑……滨古龙嘉怎么会说尼克是个骗子呢!”
“那到底是谁打的呢?”
“滨古龙嘉从他手上抢回了我们的东西,当然是滨古龙嘉打的。”
“照你这么说,滨古龙嘉是好人喽?可他为什么要卖我们的东西呢?”
“我知道了!他俩谁都不是好人!”
贝儿也懵了,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一直哭哭啼啼的尼克扶着墙根站了起来,他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说着就要甩自己一巴掌。心软的贝儿急忙跑过去拦住,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南宫瑾看得直撇嘴,心说你这一巴掌也太慢了吧,等抽下去辛吉罗的王八都游到中土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贝儿十分温柔地帮尼克揉着脸上的大包,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包”软软的,摸着还挺舒服。
尼克微微退后了一小步,握住贝儿的手谢绝了她的好意,转而道:“其实都怪我,我也没想到滨古龙嘉会赢啊……”
是啊,谁也没想到滨古会赢,这不才输得一干二净嘛。大伙儿皆是这般想,又纷纷追问尼克:“之后呢?”
尼克擤了一把鼻涕,顺手抹在小甲的衣服上,也不再抽抽噎噎,说道:“比武后,我回到住处,本想着去东头看看贝儿……”
贝儿娇羞一笑,低下了头。心里暗道:郎迦心里有我,我没白为他出头。
尼克也微微一笑,摸着贝儿的小手继续道:“可还没走到门口,滨古龙嘉就闯了进来,非说我是个骗子,让我把东西还给大家。”
“原来滨古龙嘉是好人啊!”小甲说道。
“嘘!往下听。”小丙表示不要过早的下定论。
……
“我心想着名声不能受损,也便答应归还,可转念一想,万一滨古龙嘉也是个骗子呢?我不能把东西交给他,我得自己去还。”
“原来尼克龙嘉也是个大好人呐!”小甲又道。
“你能不能闭嘴!”众人齐声呵责,唬得小甲急忙捂住了嘴巴,再不敢多说一句。
尼克冲小甲投去感激的目光,继而道:“可滨古龙嘉啊,他不相信我,以为我要趁机逃跑,直接卷了东西就走。我当时也不信他,就拼了命的上去拦他,可我哪是他的对手啊,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他打完之后,心气不顺,还抢走了我的所有钱财,非说这是不义之财,他要没收回去……”
“原来是一场误会……”小甲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又立即闭上了嘴。不过这一次没人再嘘他,皆一脸愧疚之色,纷纷施礼道歉。
南宫瑾听米桦三言两语说动人心,刚要当场揭穿他,却有人找上了他的麻烦,质疑了他之前的行为。
“那我想问,滨古龙嘉为什么要摆摊卖我们的东西呢?你不是要还给我们的吗?”
“我……”南宫瑾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米桦却“好心”为他解围,摆手道:“唉,你们误会滨古龙嘉了,他就是放这儿让大家自己来拿的,谁知道占个地方也要出钱呐,是吧?”
米桦最后一句问的是南宫瑾,还冲他眨了眨眼,那得意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就别想着拆穿我了,赶紧认了吧。
南宫瑾也不想被米桦牵着鼻子走,但不认他说的,自己就成骗子了。罢罢,反正东西都还回去,他也不算卖的,结果还是他输了。
“嗯,对,大家都各拿各的,尽早散了吧。”
米桦也附和道:“对对,都拿回去吧,唉……”
这一声长叹,充满了哀怨与凄凉,让小甲又产生了疑惑,“不对啊大家,我们是都没吃亏,可最终吃亏的是尼克龙嘉呀!他的钱全都被滨古龙嘉抢走了呀,你说人家好心好意搞个新鲜玩意让我们开心,被打成猪头……呸,惨遭毒打不说,怎么到头来还血本无归了呢?”
“是啊,滨古龙嘉,如今误会也解除了,快把钱还给尼克龙嘉。”
“对啊,你不还我们也不好意思拿啊。”
南宫瑾微笑着给小甲竖了个大拇指,却暗暗腹诽:你丫是米桦请来了le-mai-吧!
得,还得搭钱进去,搭就搭吧,你也不算卖的,还是你输。南宫瑾冲米桦呵呵一笑,后者回以“绅士”的笑容。可他在怀里摸了半天,只摸得半块粗贝,还是缺角不能花的。
他哪里有钱呐,报名费都是米桦给的,仅有的三块粗贝也都很大方的给了摊位老板,可不正是个“穷光蛋”?
大伙儿看南宫瑾墨迹了半天都不还钱,以为他耍赖,又纷纷指责起来。南宫瑾也很无奈,询问的眼神看向了米桦,“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坑我呢?”
米桦笑着朝摊位老板努了努嘴,和贝儿坐在一旁看好戏。南宫瑾也没了办法,只能张口问老板要钱,“喂,不好意思啊,但情况你也了解了,能不能……”
“不能!”老板还没得南宫瑾说完,捂着兜飞也似的逃开了。南宫瑾只能实话实说,与众人道:“我钱都给老板了,一分钱都没了,不信你们看。”说着翻了翻兜,敞开了衣裳,确实是个穷光蛋。
大伙儿犹自不信,却有旁边摊位的部落商人好心解围道:“滨古龙嘉说的是真的,那老板看他第一次摆摊,黑心问他要了三个粗贝。”
“不对啊,我记得老板问他要一个,是他自己给了三个啊?”另一个商人说出了真相,却已没人在乎真相了。
“诶,不管怎么说,钱给都给了,大家都懂规矩,总不可能再要回来。”小丙说罢,又问米桦:“龙嘉一共有多少钱,被滨古龙嘉抢了多少?”
“就早上我下注的三块精贝,还有路撒下注的一块精贝,和大家的东西混在一起,还没来得及往出拿,还有一些散碎粗贝是被滨古龙嘉抢去了……”米桦说到“滨古龙嘉”,似乎想起了之前挨得那一顿“毒打”,露出了恐惧的神情。贝儿急忙揽住他肩膀安抚着他,又狠狠地剜了一眼南宫瑾,气得南宫瑾想骂娘。
这时,人群却出现了骚乱,因为尼克称有四块精贝和大家的东西混在一起,可这里完全没有,那就说明刚才哄抢时有人趁火打劫了。因此人们提出搜身的办法,可许多女子不乐意,总是吵吵闹闹,许久没个定论。
就在这混乱之际,尼克以一个大方的云游商人身份出现了,只见他大手一挥,十分豪爽地说道:“罢了罢了,押注这件事本就是我提出来的,事情发展至今,精贝丢失,也无从调查,因为我不能随便冤枉好人,更不能让尤迦们蒙羞,我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大家拿了各自的东西散了吧。”
“郎迦,你可真是个好人!”女子们齐齐向米桦投去了爱慕的眼神,贝儿更把米桦的胳膊搂得深紧,心里一片欢喜,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米桦如此“高尚”品格,让在场所有人都自惭形秽,当然,除了南宫瑾。
“那可不行,龙嘉是为了大家才丢失了钱财,我们古一塔人也不是不懂规矩,输出去的东西,再买回来就是了!”小乙提出了一个很“巧妙”的办法,如此一来,东西买回去,不用再被婆娘揪耳朵,也弥补了尼克龙嘉的一部分损失,可谓是一举两得。
小乙的办法赢得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人们纷纷掏钱递向米桦。南宫瑾却惊掉了下巴,这这这……这也行?不得行,我得阻止!
米桦却早已料到南宫瑾的想法,畏畏缩缩地走到他身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一场误会,希望滨古龙嘉忘掉这些不愉快,做个朋友吧。”
“哇,太感动了,尼克龙嘉真是我见过最绅士的人。”
“郎迦太完美了!长的英俊不说,心眼好,性格也好,更是个绅士,我要是能嫁给这样的郎迦……”
“行了,别做梦了,尼克龙嘉现在是人贝儿的!”
“滨古龙嘉,答应他吧,拥抱一下做个朋友吧!”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大伙儿集体起哄,南宫瑾也不好再拆台,一边呵呵笑着给了米桦一个大大的熊抱,一边对其小声耳语道:“你能卖出去也有我的功劳,想独吞,不得行!”
米桦揉了揉被撞痛的胸口,亦小声道:“放心,绝不让师弟吃亏,赚来的钱,三七分。”
“五五,还有,你还没卖光呢,别想着占我便宜!”
“成交,唉,多大点事呢,我还想着咱都自家人,你七我三呢……”
“诶诶别呀……”南宫瑾刚想反悔,米桦却已挣脱熊抱,扶着下巴行了个礼,乐呵呵地卖“破烂”去了。南宫瑾只得倚在墙根,监视着他不偷偷扔东西作弊。
……
“来来来,沾着野菜叶子的石头串子,谁的?哦,小丙的呀,咱俩这么熟,给个人情价,半个粗贝就可以了。”
“那不行,之前龙嘉收了小甲两个粗贝,凭什么我就半个呀?您这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的串子呀,这串子可是我婆娘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在我心里价值连城……”小丙倒不乐意了,扔下三个粗贝拔腿就跑,生怕米桦找他钱……
大伙儿一见如此,也都多花了点粗贝,买回各自的信物。要说还是古一塔的本地人大方,毕竟天天收着租子,所得钱财不甚辛苦,也就不在乎那么一点闲钱。
不大一会功夫,人皆散光,东西也卖得七七八八,就剩一件女人的短汗衫。米桦捻起汗衫一角,微笑着对泛着花痴的如花道:“大姐,您的东西我就不收那么大价钱了,半个粗贝,半个就好。”
如花“娇羞”一笑,哼哼唧唧地说道:“这是人家……人家送给郎迦的定情信物嘛,也是价值连城的,人家……人家就不收回了……”
贝儿一听有人跟她抢男人,立马抱住米桦的胳膊宣誓着主权。米桦也“恳切”道:“您也看到了,我已经有了意中人,再难消受美人恩,您还是收回去吧,我不收您钱。”
“不行,我送出去的东西没人敢送回来!”如花有些生气地跺了跺脚,米桦顿时感觉天摇地动,像发生了地震。
“算我求您了,实在不行我倒贴两块……”米桦话音未落,南宫瑾已掠至他身前,摇着手指小声道:“唔唔……这可不算卖,你花钱,这叫买。”
“啧……”米桦也没了办法,愁得他直抠脑门。如花看他如此态度,更加生气,跳脚威胁道:“你个小白脸给老娘等着,想娶那个小贱婢,没那么容易!”
“轰轰轰……”一阵“地动山摇”,如花愤愤离去。
“终于走了。”米桦长舒了一口气,但看草席上那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短小汗衫,不禁“悲从中来”,差点哭出了声。
“哈哈哈……”南宫瑾开怀大笑,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摊位,边走边用中土语大喊:“这正是‘米三妙计安天下,赢得佳人香汗衫!’哈哈……哈哈哈……”
“呃啊……”米桦“肝胆俱裂”,抱着贝儿失声痛哭。贝儿却晕头转向,不明所以,只是不停地安抚着米桦,心里一片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