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ke玩游戏较早,听过不少奇闻异事,冷静下来之后,似乎也知道了黑袍人的身份,但ghost不知道,他看到的只是这两人会某种神秘幻术,一路上不停地问duke,如乌鸦一般哇哇喳喳实在聒噪的很。
“诶你说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会看到不同的幻象,难道说那人千人千面?”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嘿杜哥,我还是可以的吧?这文化没得说嘿嘿”
“哇要是杜哥能学会这手段,放眼整个天下谁人能敌?”
duke听着ghost嘴里不停的叨逼叨,头疼到快要爆炸,但他又懒得解释,掏出boo就是一梭子哑弹射出去,ghost一蹦跳了三尺高,捂着屁股大叫一声,却只是嘴动弹,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再bb劳资捅烂你!”duke怒骂一声,抬眼向四周看去,深夜的平梁镇静悄悄没有半点响动。
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将前镇找了个遍,没有发现半点踪迹,duke心里暗暗思索,会不会去了杨家山?
这么一想拔腿便要往杨家山去,刚走了两步,却见ghost停在身后没有移动半步。
“md,愣着干什么?找不到我老公丽莎酒楼也别想要”一提起“老公”,duke脸上露出一丝“媚笑”,语气似乎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ghost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你tnd是不是巴掌没挨够?”duke三两步走到其身前,刚要甩一巴掌催促他赶路,却见其手舞足蹈的瞎比划了一阵,也不是啥战术手势,实在没看明白。
“m说话!”duke怒骂道。
“唔唔唔唔唔”ghost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向身后,瞎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m哑弹只有十五分钟时效,还装b?”duke骂骂咧咧一句,抬手作势要打,ghost急忙闪后一步,委屈巴巴的开口道:“你不是嫌我吵嘛,这不是闭嘴了嘛”
“m!说!”duke实在忍受不了这个蠢货了,一群大恶人里怎么混进来这么一个沙比?
ghost甩了一个白眼,这才说道:“我想说,咱们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我猜他们会不会根本没有走,还在王家庄院附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诶不是你跑什么呀,等等我,杜哥,你看我这条想法值不值一万美金咱们商量商量诶”
王家庄院,依旧如死一般的沉寂。
包择、汪原的尸体已经渐渐僵硬,鲜血凝结了一地。
而尸体的位置显然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包择的尸体被人翻过了身,死不瞑目,将眼中的愤怒全都倾泻向了夜空。
duke紧握着拳头,仰天悲号一声,怒问苍天,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位能让自己心动的俊俏眼子,浪费了这许多金钱、时间,却还是没能得到他,为什么?
月色朦胧,悄悄的藏进了乌云,似乎并不想回答他这个恶心人的问题。
院外的ghost听得这一声怒号,撇了撇嘴,嘴里嘟囔了一句,转身悄悄离去。
买卖不成,仁义也不在。
平梁镇以南,一片干枯的田地深处,黑袍人一把抛下了怀中的南宫瑾,微微地喘了口气。
“少主,你说我们这是图个啥?”黑袍人微微有些不爽,抱着这叫花子跑了这么远路,买卖也没谈成,还不如给他一刀的痛快呢!
“你想看到这人被那两个畜生侮辱?”那位少主冷冷的问了一句,浑身的气息也变得冰冷异常。
黑袍人似乎习惯了这种冰冷的气息,摇了摇头道:“盗亦有道,做贼也不能太绝。”
那位少主微微点了点头,继而说道:“他们二人,是科技世界的刺客杀手,追踪手段比我们要高明许多,只有在这儿杀了他,才能确保尸体不会被他抢夺。”
黑袍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救了他,却又杀他,什么油水也没捞着,还白跑这老远,说出去真要被绿林好汉们笑死。”
“呵救他是为了江湖道义,杀他是为了报仇大计,这没什么冲突,至于你说的和ghost谈生意,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群人的下场不会比咱们好到哪里去。”那位少主似乎看的很明白,显然是一个聪明人物。
“少主,你说这点我可不同意,人家显然要比咱们狠多了,如今这世道,最不需要的就是底线,苦守着道义的人才会落到我们这般下场,看看人家在苏州过活得,比咱们当年舒坦多了。”黑袍人反驳道。
“好了,不必再说了,事已至此,还是趁早了解了他。”那位少主似乎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转而被背向着黑袍人,不再多说一句。
黑袍人暗叹一口气,弯刀出鞘,挥刀便砍向南宫瑾的头颅。
“轰隆!”一个惊天闷雷,响彻了整个夜空。
南宫瑾赫然睁开双眼,却见一把明晃晃的弯刀直往自己面门袭来,急忙大喝一声:“好汉停手!”
这一声喊出,去势极快的刀刃离他的脖颈只差不到一指,却是瞬间停了下来。
南宫瑾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泛着幽深寒光的弯刀,额头渗出了豆大的冷汗。
他脑中飞速旋转,眼前没有duke,那肯定就是这两位好汉救了自己,可是为何却又要杀自己呢?
“你有何遗言?”黑袍人冷冷的问了一句。
南宫瑾快速整理自己的言辞,略微顿了顿,开口道:“吕某的这条命,是二位恩人给的,恩人想要拿回去,在下绝没有半点怨言,更何况能逃出那个畜生的魔爪,在下已经很感激不尽了。但临死前,二位恩人能否告知在下姓名,来世当牛做马必报答二位恩人。”
黑袍人听得南宫瑾此言,心中暗赞一句:“不畏生死,恩怨分明,是一条汉子,只可惜是个叫花子。”黑袍人暗暗摇了摇头,回头看了少主一眼,见他并没有做任何表示,又转过头来道一句:“兄弟,对不住了,来世投一个好胎吧!”
南宫瑾在听到“对不住”三个字时,已然放弃了求生的希望,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也突然间释怀了,心里暗道一句:“罢了罢了,痛快一刀,总比受那畜生侮辱的好”
黑袍人不再犹豫,手中暗运一股气力,弯刀将将移动半寸,那位少主却突然冒出一句:“我叫米桦,也不要你来报恩,来世只记得投个好胎吧!”说罢便摆了摆手,示意黑袍人动手。
“等等!”南宫瑾已经感觉到了喉咙处有一丝丝鲜血渗出,听到这个名字更是喜出望外,他挣扎着仰起了脑袋,却突然感觉脖颈一凉,急忙又将脑袋平躺在地面。
南宫瑾不待黑袍人动手,飞快问道:“你确定你是江南十盗的‘冷盗’米桦?”
“哼!”米桦冷哼一声,气息瞬间暴涨,席卷至整片田野,南宫瑾只感觉冰冷的寒意透过皮肉,直入骨髓,就好像身处在了冰窖之中。
“果然是冷盗米桦!”南宫瑾欣喜若狂,仰头哈哈大笑,继而大声问道:“你的先祖是不是叫雾岛道人?”
“嗯?”米桦听得这一句,快速的转身掠至南宫瑾身前,而黑袍人也瞬间收刀入鞘,黑布下一双细眼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是何人!怎知我千先祖名号?”米桦厉声喝问道。
“咔嚓!”一道闪电划破了长空,淅沥沥的雨水顷刻间灌向大地。
南宫瑾目视夜空大笑不止,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命运啊,是那么的无情,但这时候,却又是这般多情。
“吕多情,好名字啊!哈哈哈”南宫瑾兀自狂笑不停,米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湿漉漉的衣袍,感觉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随即对黑袍人说道:“把他背上,找个避雨的地方细细盘问。”
黑袍人这时没有半分的犹豫,一把扯起南宫瑾负于背上,冒着大雨快速往山上奔去。
到了山上一处凉亭时,已经天明破晓,黑袍人将南宫瑾扔在了亭柱边,摘下斗笠甩了甩帽檐的雨水,南宫瑾背部着地,触及伤口,疼得咬牙咧嘴,硬是没有吭出声。
待疼痛稍微缓和一些,南宫瑾抬起头打量了二人一眼,米桦依旧浑身裹着袍子,雨水浸湿也全然不顾,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而黑袍人却是露出了一张可怖的刀疤脸。
南宫瑾缓了口气,这一路颠簸,背部受雨水侵蚀,实在坚持不住了,他轻轻的抬起手想要伸进怀里掏东西,却又扯动了后背伤口,只能作罢停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只知道你先祖快要飞升了其他的其他的我并不知晓”
“你在何处见到?东海?”米桦紧接着问道。
南宫瑾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了,双眼皮打架快要昏死过去,仅靠着残存的一点意识,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怀里我怀里”一句话还没说完,头一歪又昏迷了过去。
黑袍人也不管他死活,随即探手伸进南宫瑾怀中,摸索了半天,找到一张被雨水浸湿发烂的小纸条,展开一看,歪歪扭扭根本不知道写的是啥。
黑袍人皱着眉头,怒骂一句:“这哪个王八蛋画的符,也太不专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