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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乐呵,心高如山,似乎已经把和盛号踩在脚下一般。
当乐女小曲哼完,陆肖鹤立马起身“来人,去把卢儁给我叫来!”
不多时,卢儁站在面前。
“东家!您老有何吩咐?”
“你立刻备上几件好礼,待会儿我打算再去见见李福!如果能够再进一批粮食,我打算近期就挤死石定山那个家伙…”
听到这话,卢儁稍稍迟疑,道“东家,您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恩?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东家,昨个粮食进到咱们的粮仓以后,我仔细察看过,李福这回主动给咱们送的粮食都是杂粮,仔细算了以后,咱们的利润并不高,况且李福的举动太过冒失,我怕咱们给他们挡了刀子!”
对于卢儁的担忧,陆肖鹤并不在乎。
“李福敢骗老子么?他没那个胆子!再说了陆升南是我堂兄,真出问题,他们泰丰号也脱不开关系,所以你不用啰嗦,照我的吩咐去做!”
眼看陆肖鹤心思已定,固执己见,卢儁只能照办。
泰丰州号。
马济清点完余粮后,冲李福交代“这几日陆肖鹤只要来要粮,你就给他,不过要留意一点近来的价格,如果趋于平缓,或者其它商好关门,你就立刻停止!懂么!”
“三柜,您放心,我指定办好这事!”
李福笑呵呵应承,马济又夸赞了几句,来到鲁存孝面前。
“大柜都安排好了,剩下就等着陆肖鹤他们把价钱再次挑起来,一旦粮价波动,阳城那边肯定有呼应,到时不管出不出问题,他阳城背后的人都坐不住!”
“干的不错!”
鲁存孝笑声“起初我寻思着自己把生意给吞了,可再转念想想,官家不是一直想要收网,行…那我就给他们创造机会,等到关键时刻,你安排一批人不间断的在阳城和营州两地收粮,我要让他们知道,粮食,永远都是泰丰号做主,绝对轮不到他们那些人!”
“大柜说的是,不过有件事我想提醒大柜一下!”
“什么?”
马济理了理思路,道“大柜,州府里的情况,大柜可得注意点,否则到时有什么意外变化,这都不好说!”
“此不用多虑,我自有办法!”
与此同时,徐玉瑱那边已经将四千石粮草的半数运回阳城,剩下半数还是留在营州城外,等候买家!
只是营州城的粮价在短短两天内大变,这让早有准备的徐玉瑱还是震惊不已。
“鲁存孝那些人果然够狠,前脚用二两的价格卖给咱们粮食,后脚就撑着别人去降价,真够不要脸的…”
“小子,那你打算怎么办?现在一升粮已经降到二百钱了,你要是不跟着降,怕是没人来买,甚至于和盛号的那些人已经后悔之前的价格了!”
李德鹊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徐玉瑱白了他一眼“那个事与我们没关系,不过有一件事那些混蛋肯定没有料到…”
“什么?”
“粮价降的原因是鲁存孝打算让我在阳城陷入被动的局面,跟着他们继续降,让后他们肯定会派人来买走,闹出一个自卖自买从中牟利的假象,顺带看看你背后的人到底有多大实力,但我现在就不买!我看他二百钱一升的粮食能够卖几日!”
李德鹊没有料到徐玉瑱不按套路出牌“你不卖,万一官家这就开始严查粮价波动的原因,岂不是把粮食全都砸手里了!”
“不会!阳城和营州多多少少还有些区别,营州是泰丰州号的地头,阳城又没有泰丰号!我怕个屁,大不了给草原上的人,他们用的野珍皮货足够顶了我的本钱!只赚不赔!”
打定主意后,徐玉瑱又说“更何况我们现在还差着泰丰号一些尾款,所以咱们一点都不用慌!”
“你小子!”
李德鹊愣了愣,不再说什么。
当然徐玉瑱也不会看着鲁存孝他们故意使坏,夺了自己的好势头。
短暂的考虑后,徐玉瑱告诉李德鹊去见和盛号的掌柜石定山,自己和曾亮来见江城子,不同于上一回,徐玉瑱建议江城子立刻向州府贺若亦建议,以官家的名义收粮!
“你让官家买粮?这不是胡闹!”
江城子立刻反驳“官府什么时候也不会做这种事!”
“江大人,二百钱一升的粮食,这个时候官家要是大肆收购,必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怀疑!如果他们涨价,官家不就有借口了?”
“借口归借口,但是不足以惩办,你说过会把价格挑到三两以上,现在怎么反倒降下来!这事我已经没法向贺大人交代!”
面对斥责,徐玉瑱不慌不忙“江大人,我打个比方,猎人要是想狩猎,势必要先放肉饵,否则野畜怎么会上钩?现在营州城内的低价粮食就是诱饵,等着我赶紧跟上,但我偏偏不跟!而且我敢保证,顶多再有两天,粮价就会重新变成三百钱甚至四百钱,因为那些趋利的家伙不会白白损耗自己的利益!”
“这是你拼斗商贾的看法,你可知贺大人现在已经是什么状态,钱庄和商行勾结,继续挑高青苗颗税谷贷的利税,照此下去,贺大人怕是要强行镇压该死的钱庄和商行,那时你们的拼斗必定不了了之!”
江城子撂出关键,徐玉瑱沉思片刻,道“江大人,你看的起我,我谢你的恩情,所以我自然不会让你在贺大人面前掉了面子!”
“面子有什么用,我只想知道,你什时候能结束这该死的粮价拼斗?”
“大人,半个月内,我保证…除此之外,你代我想向贺大人说一句,只要我掌控了营州地界的商行价格,营州的府库立马就会有粮食,到时官家名正言顺的收回钱庄和商行的官授谷贷!造福百姓!”
如此定声的话让江城子眉头紧锁,却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情况正如徐玉瑱所预料的那样,陆肖鹤突然得到泰丰号的大力支持,粮食充沛,二百钱一升的价格更是夺走了营州城内所有的生意,对此,徐玉瑱再三求了江城子,江城子到底没有拒绝,转而与曾亮说了几句话,曾亮眼睛大睁“大人…确定要这么做?”
“做吧,贺大人不好出面的事,也只有我来!!!”
沉声一笑,曾亮没有再多嘴!
除此之外,本来还在与丰瑞相斗的和盛号突然关门,面对这样的情况,陆肖鹤自以为大局已定,继续向李福购买存粮,李福却莫名中变了态度,没有像之前那样干脆!
“陆东家,短短几天,你就从我这里出了足足三千石粮食,虽说我这手里还有一些,可怎么样都得留下压仓吧!”
听着这话,陆肖鹤很是不悦“李福,你这么搞可就没意思了,之前营州三四百钱的价格硬是被我压到二百钱,现在我的仓里就剩下几百石,明日再开门,怕是就要见底,所以你无论如何还要给我一千石!大不了我把价格给挑起来!”
“这个嘛,陆东家,不是我不应你,实在是大柜有令,要么您老去见见他!”
话转旁人,陆肖鹤愤怒无比。
“你个李福…真…”
骂言撂出半拉,陆肖鹤到底没有说完。
泰丰州号,鲁存孝听完近几日的情况后,满脑子的疑惑“不应该啊…营州的价格已经压下来了!为何阳城那边没动静?”
“大柜,会不会哪里出了差错?”
宋濂也是迷惑不解‘之前阳城的价格下降,咱们这边次日就得到消息了,继而引发了一些状况,反过来这边大降,阳城却如古潭,连点波浪都没…实在是怪!’
二人正说着,马济进来了“大柜,二柜,陆肖鹤来了!”
“他怎么来了?”
“看样子似乎是粮仓空了,又来要粮!”
马济犹豫“用不用我回了他?”
“不用,让他进来!”
陆肖鹤进屋以后,第一句就是“大柜,之前你们大力支持我去降价,现在价钱是降下来了,粮食怎么不供应了!难道你们再耍我?”
“陆东家,你说的哪里话?坐下,喝杯茶缓缓气!”
鲁存孝沉声,陆肖鹤虽怒,可还是照办。
相较于陆肖鹤与鲁存孝之间的利益关系,和盛号,李德鹊与韦笑聊谈。
“李兄,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眼界!”
“眼界不敢当,之前我们打听过,泰丰号有两万石存粮,其中一万石运往雁门郡走河运北去辽东城,剩下一万石中的两千石都在你们这,还有一部分被我们买走,剩下的顶多不超过四千石,就算他们掺了谷糠,虚数也不过八千石。从几天前开始,丰瑞号大肆兜售的便宜粮食就是这些掺了谷糠的陈粮,二百钱,看似低,实际并不比你们便宜到哪,再者…泰丰号不可能一点都不卖,更为甚者,他们也想不到你们会听了我的建议,关闭店铺,等候时机!”
李德鹊细细解释,韦笑听完,问“李兄,你为何与我们说这些?”
“你不觉得泰丰州号太过惹人了?”
反话撂出,韦笑一愣,短暂考虑后,他皱起眉头“泰丰州号属于苏氏商行,苏氏家大业大,我们无心挑衅!”
“我没有让你们挑衅泰丰州号,泰丰州号以丰瑞来打压你们,这事你们难道不生气?”
又是一句笑问,韦笑正考虑怎么回答,石定山从外面进来。
“如果想让丰瑞与你们合作,还是让你的东家来见我!”
明话撂出,李德鹊笑笑“就怕我背后的那个家伙来了以后,你不相信!
“为何?”
“嘿嘿!”
李德鹊起身“既然石东家有想法,半个时辰后我再来!”
江城子的宅邸,徐玉瑱还在等候消息,当李德鹊的意思传来,他立马赶往丰瑞!
石定山看到李德鹊背后的东家竟然是个半大小子时,整个人都是蒙的。
“你?”
“石东家,没想到吧!”徐玉瑱笑笑,他看向韦笑,韦笑也是一脸蒙“给我饼子的那个小子,你你!”
“韦掌柜,我既然来了,那就是有诚意,谁让泰丰州号太过分,丰瑞又是个马前卒,他以为压下粮价就能夺走所有的市场,笑话…市场是在钱银和粮食手里,谁有粮,谁有钱,那么市场就是谁的!当然我的市场在阳城,如果可以,咱们联手,过后拿下营州市场,岂不美哉!”
“话虽这么说!可你个小子有什么实力?”
石定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直接发问,徐玉瑱笑了“石东家,城外有两千石,阳城,我还有三千石,你粮食现在至少也有三千石吧?我们两家加起来已经超过泰丰州号,至于丰瑞,不用考虑他,他已经空仓了!”
“你为何认为他是空仓?”
石定山又问,徐玉瑱上前笑起来“我刚才说过了,丰瑞之前是有三千石以上,可这几天他大肆压价销售,还不限量,那么多人购买,你以为是谁买走了?”
“你!”
惊声脱口,石定山和韦笑全都不信“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银?”
“这就不用二位操心了,明日,劳烦石东家立刻开门!以二百五十钱一升的价格去卖,让后每天涨一百钱,涨到三百钱以后,刹住脚步!介时我会在阳城和你们呼应!保准丰瑞扛不住!一旦拿下丰瑞,你们就持续性上涨,让后…好戏就会来!”
“什么好戏?”
这回徐玉瑱没有回答“总之二位放心,这事过了以后,营州的商行必定以你们为主!”
说罢,徐玉瑱匆匆离开。
又过一日,丰瑞勉强开张了,虽说从泰丰州号又弄来一千石,可力度明显不比之前,且陆肖鹤连着多日低价销售,利润全无,和盛号又关门了,他便直接涨到二百八十钱!结果怪事发生了!
“东家,和盛号又开门了!一升二百五十钱!”
“什么?”
陆肖鹤愣住,只是情况不单单这些,从过路百姓口中得知,阳城的价格竟然也降到二百二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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