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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着这一句,江城子暗自笑了笑‘小子,真有你的!’
待心里的嘀咕散去,江城子起身道“小子,放心,日后我和贺大人用你的地方多着呢,所以不要把你的花花肠子用在我身上?懂么?”
“嘿嘿!”
徐玉瑱胡乱笑呵一声,江城子转身离去。
顷刻后,曾亮、王宝斋俩人走来。
“玉瑱,粮车全都在外面!总共两千石,从丰瑞号收来的!”
“王叔辛苦了,劳烦你把所有的粮车拉进林子,让后传话下去,令人今夜万万要加强防备!不得有误!”
“放心!出不了错!”
待王宝斋忙活粮车的事,徐玉瑱冲曾亮道“曾哥,现在我有个事需要你跑一趟余家村!!”
“余家村?”
曾亮有些意外,徐玉瑱笑道“那可是一份功劳,刚刚我和江大人说过,现在你赶紧快马加鞭,趁着营州城城门没有关,把余家村的里正送入城内,明日一早,你就会发现,除了粮价风波收尾以外,你家江大人也会领上额外一功!”
意识到事中有事,计中有计,曾亮夸赞道“小子,真有你的!这回鲁存孝那些人可真就跑不掉了!”
“但愿他们跑不掉吧!”
感慨一句,徐玉瑱和铁肇往城东赶去。
余家村北面十几里的洋槐村。
脚夫头头何虎将粮食运到这里后,霍之武道“劳烦众位兄弟们先去歇息,等到明日,我再告诉你们如何办!”
何虎对于霍之武的干脆很欣赏“老弟,这生意做的我舒坦,有啥需要做的你只管吩咐,我保准给你弄得漂漂亮亮!”
“那我就提前谢谢何老哥了!”
简单几句,何虎带着一众脚夫进村寻地落脚,霍之武等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彻底黑下来,徐玉瑱和铁肇才赶来。
“霍叔,你这边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
霍之武道“我依照你的交代,找到了和盛号的东家石定山,他立刻将杂粮全都出售给我!”
“那就好!”
徐玉瑱得到确切的回答,心里总算彻底平复。
身旁,铁肇犹豫数息,问“玉瑱,现在粮食是到手了,我想知道你当真要把这些粮食全都送给贺若亦?”
“什么?送给贺若亦?为什么?”
霍之武一愣,满脸的不相信“玉瑱,你不是胡来吧?这些粮食里里外外花费小姐那么银子,你为何要送给官府?我不同意!”
面对霍之武的过激反应,铁肇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可徐玉瑱却道“铁叔,霍叔,我给贺若亦,为的是打开接下来的商路,否则背后没有州府级别的官员支撑,雁门郡的苏靖烨一旦腾开手注意到我,麻烦只会铺天盖地的袭来!”
“那也不能全都给贺若亦!在雁门郡的时候,郡守翁离那个老东西之前是怎么会三爷约定条件的?你又是怎么和他说的?结果呢?全都变了!”
暴躁无假,徐玉瑱心里很清楚,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霍叔,铁叔,我并非是白白送给贺若亦大量的粮食,这其中最关键的因素就是让贺若亦看到我的能力,俗话说,立世三道,上道谋心,中道谋名,下道谋威,我名不见经传,根本就上了台面,所以我必须想法子把自己的能耐摆出来,让那些官家人看到可用之处,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对我伸出援手,现在我为贺若亦解决了青苗颗税谷贷下的钱庄与商行封锁局面,更为他送上了数千石的谷种粮食,试问,换做你,你会怎么办?”
问话入耳,霍之武气怒楞神,铁肇皱眉道“假如是我,在你的才能没有被压榨完以前,我应该会继续用你!”
“没错,他一定会继续用我!”
徐玉瑱说的掷地有声“所以江城子在问我需要什么奖赏时,我什么都没有要,只要了义信成三年的行商免去税钱!这只是我的第一步,免去税前,就能逃开官府的追查,而我有把握将生意快速做大,那时贺若亦就算反应过来,我也是下一个泰丰州号!”
话到这里,霍之武和铁肇全都明白了徐玉瑱的深意,以虚无的条件来顶替所谓的关键封赏,得到遮掩耳目的机会,肆意妄为的去做任何事。
看到霍之武的火气消退,徐玉瑱重重喘了口气“霍叔,小姐在林氏待着,终究不是归途,苏氏的旗号也绝对不能让苏靖烨那种人执掌,早晚有一天,苏氏必定重归小姐之手!我保证!”
营州州府。
深夜,子时,议事堂里依旧灯火通明,放眼看去,各曹司、各府衙官吏一个个的疲惫满脸,上位处,贺若亦虽然也很疲累,可他必须要把所有的官员留置在此,当然明着下令是挑衅手下官员,暗里议事无果,贺若亦就有理由斥责罚律,众官员也无话可说!
“怎么?全都不吭声是吧?闹了大半天,你们还是一无所知,毫无建树?”
斥声再起,足见贺若亦的火气有多大。
“大人,关于您所说的青苗颗税谷贷难以推行,百姓耕作数低下,这事其实也不能全怨咱们官府,试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谷种,我们只能把谷贷的事以官授权名,交给商行和钱庄去办,那些人自然以利益为上,加上今年又是个灾年开端,一场大寒让各地的库藏都见了底,在这种情况下,想要靠官家的命令把谷贷的利钱数降下去,简直不可能!”
集曹费巨大着胆子发话。
有了这样的茬口,仓曹谢墨也跟着发表意见“贺大人,我是州府的仓曹,说句真心话,从去年入秋开始,府库的粮税、银税已经比往年低了三成,除却缴纳的地方税赋外,我们只剩下两成不到,就这还撑过了整个寒冬,现在春种时节,百姓口袋里没银子,碗里没吃的,商行和钱庄得到官家官授权名进行谷贷,你以为他们饿了寒冬几个月,现在会大发慈悲的向百姓们借贷?根本不可能,但话说回来,大人要是现在取消了钱庄和商行的官授之名后果会是怎么样?下官斗胆一句,不出三日,整个营州的商事都会崩溃,到那时朝廷得知消息,怪罪下来,在座的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啊!”
“谢大人说的对!我们实在没办法!”
督邮蒯式跟风,钱明亨也是少有的附和鼓劲儿。
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随着议论声再起来,法曹陆升南开口了“众位,都静一静,我来说几句!”
“陆大人,你是掌柜律法的府官,你说咱们做的有错没?”
心情浮躁,费巨当即趁势搭腔。
陆升南知道眼前的老油子们各有想法,自然不会上套。
“费大人,容我向贺大人禀告几句?可否?”
话转贺若亦,费巨一愣,意识到自己有些喧宾夺主,赶紧冲贺若亦道“贺大人,下官刚刚情绪激动,有些失态,请大人恕罪!”
原本就心情不好的贺若亦并不想多说什么,压根没有理会费巨,费巨讨了个尴尬,只能悻悻坐下。
没了呱燥声,陆升南理了理思绪,道“贺大人,敢问眼下谁的手里有钱粮?”
“自然是商行和钱庄!”
“大人,商行和钱庄往往都是依附官府而存,为何现在闹到敢私自借着官名妄为的地步?”
又是一问,这回贺若亦还真有些疑惑“陆升南,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大人,钱庄和商行敢私自乱来,背后的最根本原因就是雁门郡的苏氏,在座的想必都很清楚苏氏名号代表了什么,放眼整个辽东,苏氏执掌了辽东商道五成以上的生意,就连辽东大都督也与苏氏相交甚密,所以说雁门郡那边的官府看似是官家,实则早就成为了苏氏的走狗,令从苏氏态度出,事行苏氏利益下,在这种商人反强于官家的局面前,我们营州自然遭受到无法忽及的影响!”
如此一席话落地,众人纷纷附和叫好。
唯有主薄刘仲林很是不悦“陆大人,苏氏不过是地方豪强,还不至于反压官家,况且天灾作祟,与人无关,我们现在说的是如何解决百姓谷贷问题!”
“刘大人,我说的正是解决谷贷问题的关键!”
陆升南并没有丝毫的退缩“由于苏氏的旗号影响,我们州府的泰丰州号行事也越来越狂妄,据我所知,之前私贩盛行的时候,泰丰州号挑动了丰瑞、和盛号等商行粮价拼斗,最终导致商栅栏的商事状况失控,现在泰丰州号依旧闭门歇业,可暗里有那个商号和他没关系?”
“这个当有集曹大人来回答!”
刘仲林转了话锋,刚刚吃瘪的费巨顿时心里骂娘‘刘仲林,你个王八羔子,谁都知道陆升南的堂弟陆肖鹤是丰瑞号东家,泰丰州号作祟,陆肖鹤肯定受影响,你他娘西皮的扯老子干什么?难道老子就能管住泰丰州号了?’
怒声暗骂,面上费巨却依旧无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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