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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仁状似无意地问道“香织,你不是说只打算在家里附近的公园转转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羂索眯起眼睛,冷冷道“你在质问我吗?我还没有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可是有名的歌舞伎町,你该不会是来这里找风俗女的吧?”
遇事不决,倒打一耙!
挺着孕肚的羂索这话甫一出口,周遭途经于此的路人看着虎杖仁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呸!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却是一个渣男,居然在妻子怀孕的时候跑出来寻欢作乐!
虎杖仁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路人的唾弃,虽然[祂]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眼神却有点委屈地看着妻子,“我没有,我只是……”
羂索好整以暇地等着[祂]接招,然后就听到粉发男人认真说道“我只是买完书后一不小心迷了路,所以走到了这附近。”
羂索“……”
——那你迷路迷得可够远的,都出了仙台市了。
虎杖仁自然地牵住了羂索的一只手,“那香织,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祂]浅金色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妻子,握着手的力道非常柔和,却令人难以挣脱。
——如果妻子真的是来找牛郎的话……
——为了维护家庭的完整与幸福,[祂]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羂索背后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别开了目光,没有受到束缚的那只手随意地指了一下附近的一家餐馆,“我突然想吃这家店的牛排了,不行吗?难道我连这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虎杖仁像是接受了他的解释,忙道“当然不是!但你跑得太远,我会担心你的!”
羂索心里略略松了口气,语气软化,“抱歉,但你要知道,孕妇总是很容易心血来潮嘛。”
这次的跑路计划失败了,只能等到之后再寻找别的机会了。总之,先稳住这家伙!
“那个,夫人,抱歉打断了您和先生的交谈,但是您还没有付车费呢。”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夫妻二人的交流。
下一秒,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对上了粉发男人不含任何感情的浅金色眼瞳。虽然隔着一层镜片,但他还是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莫可名状的恐惧。
“车费?哦,我来付吧。”虎杖仁正打算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钱包,便看到眼前这辆汽车一溜烟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祂]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妻子,“那个司机不要钱了吗?”
羂索似笑非笑地说“嗯,大概是日行一善。”
虎杖仁赞同地点头,“会帮助柔弱的孕妇,确实是个好人呢。”
羂·柔弱的孕妇·索微笑中透露着一丝丝杀气,“好了,我们去吃饭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狠狠地切开牛排,再把那该死的牛排吃下去了。”
虎杖仁欣慰地说“看到你胃口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家店的牛排,那我等会儿去跟主厨请教一下好了。”
羂索“……”
羂索顿时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挫败感。
夫妻二人手牵着手,走进了餐馆,在侍者的引导下面对面入座。
虎杖仁将购买的书籍随手放在一边,然后将菜单推到对面的羂索面前,“香织,你先点吧。”
羂索点完了餐,本着想要干掉敌人,就必须先了解敌人的制胜法则,微微一笑道“旦那,你买了什么书啊?可以让我看看吗?”
虎杖仁目光一亮,这还是[祂]第一次听见妻子叫自己“旦那”,[祂]立刻乖乖递上书籍,甚至不忘向妻子表白一番,“你当然可以看!不论是这些书,还是我的**,都可以让你随便看!”
羂索“……”
——这是什么油腻的土味情话?
羂索低头,看到那一摞书籍最上面的那本封面用骚包的字体写着“每日一句情话,爱情就会开花”——破案了!
罪魁祸首就是这玩意儿,[祂]倒是挺会现学现卖。爱情开没开花他不知道,反正他现在想让[祂]的脑壳开花。
羂索又看了下虎杖仁买的其他书籍,试图从中找到[祂]的弱点。
但看完了《育儿宝典》、《产妇护理》、《孕妇的心理健康指南》、《三百六十计,迷倒你的她》等一系列书籍之后,他深刻地明白,虎杖仁的脑回路根本不是他这样的正常人可以擅自揣测的东西!
吃完了一顿西餐,虎杖仁果然按照先前所说,去找餐厅的主厨询问牛排的制作方法了。
主厨果断地拒绝,“非常抱歉,这是我们餐厅的商业机密,请恕我们无可奉告!”
虎杖仁目光幽幽地看着主厨,声音如同远古时空传来的低语,“告诉我,牛排的制作方法。”
主厨的眼睛瞬间失去了高光,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牛排的制作方法。
虎杖仁将其记在脑海中,然后又道“再说十道你最拿手的菜是怎么做的。”
主厨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平静无波地回答着[祂]的问题,脸上的肌肉却克制不住地痉挛起来,仿佛随时都能崩坏。
十道菜谱说完。
虎杖仁满意地点点头,又有点惋惜地看了眼主厨——不能再问了,不然这个人估计会疯掉,以后妻子就不能来这里吃美味的牛排了。不过,真要是疯了也没关系,反正[祂]一定会做出让妻子满意的牛排,实在不行也能治好主厨。
虎杖仁与羂索一起离开餐馆之后,主厨被人发现昏倒在了后厨,口鼻上满是淤泥鲜血。
餐馆的经理立刻拨通了急救电话,不一会儿,尖锐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响起。
羂索看了眼街道上疾驰而过的救护车,状似忧心忡忡地对着丈夫说道“那方向好像是我们刚刚吃饭的餐馆。”
虎杖仁立刻安慰起了容易担惊受怕的妻子,“别担心,会没事的。”
两人乘车回到家后。
羂索坐在客厅沙发上,表面看起来似乎是在专心致志地看电视,但其实是在琢磨该怎么摆脱自己现在的丈夫。
思索间,粉发男人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走过来了,“香织,你这么喜欢看电视,我们的孩子以后不会变成电视儿童吧?”
羂索张嘴,任由[祂]将一颗鲜艳欲滴的草莓塞进了自己嘴里,“电视儿童也没什么不好吧?”
虎杖仁笑了笑,“确实,如果有人觉得不好,那只要全世界的人都沉迷于电视,那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羂索若有所思,脸上露出笑容,“你说得对。”
话音刚落,他忽然感觉腹中的孩子好像踢了他一脚,似乎是在谴责他。
羂索皱眉,“诶?”
虎杖仁浅金色的眼瞳一亮,[祂]蹲在妻子的身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掌心覆盖着隆起的腹部,“是胎动吗?孩子在跟我们打招呼?”
羂索垂眸看着[祂]的发顶,以他包含咒力的力道,可以轻而易举地捏碎眼前的这颗脑袋——就像揉皱一张纸一样简单。
但他不确定这个怪物能否被自己杀死。
是的,怪物,他已经通过餐馆的一只咒灵的视野,看到了后厨发生的事情,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不假。
虎杖仁跟羂索腹中的孩子互动了几下,孩子就没动静了,好像是不愿意搭理[祂]了。
[祂]像只失落的狗狗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他不动了,是睡午觉去了吗?”
羂索随意地“嗯”了一声,捧住[祂]的脸,微微俯身逼近。
两人面容近乎相贴,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缠。
虎杖仁直白地问道“要接吻吗?”
羂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真的是我的仁吗?”
虎杖仁抵住妻子的嘴唇,轻声说道“当然,我是你的丈夫,你也是我的妻子。”
羂索的身体微微向后仰,十指被粉发男人分开紧扣,[祂]的学习能力一定很强,两人才接过几次吻而已,[祂]就已经能把人类的舌头用得那么灵活熟练了,吻技相较于他这个老师竟然半点也不逊色。
暧昧缠绵的水声逐渐消失。
虎杖仁气息纹丝不乱地说“香织,我会一直爱着你。我们一定会组成最幸福的一家人。”
正常人此时应该觉得感动。
羂索听了却觉得毛骨悚然,似乎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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