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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晴雪忧心忡忡地,走进富丽堂皇的客厅
见候在门口的两排佣人,鞠躬九十度,神色恭敬道“少夫人好。”
听到动静,沙发上坐着的白香兰,腾地站起来,满脸怒容“贱人,谁让你回来的!给我滚出去!”
迎着老夫人嫌弃的目光。
宫晴雪的杏眼猛地泛起锐利的寒芒,一步步走上前。
眼前这位白夫人,是害死女儿的仇人!
很好!
厉瑾年不肯离婚是吧。
那老娘就搅的你们厉家,鸡犬不宁!
她抱起双臂,冷眼欣赏。
骄横跋扈的白香兰,手扶着沙发的边缘往后退,淡淡道“厉家,是你说了算?”
宫晴雪神色平静地继续捅刀“白夫人,请你搞清楚,我是你儿子有伤在身,奔波一夜,眼巴巴找回来的。”
“有本事,就说服你的宝贝儿子赶紧离婚。”
“每天对着他那张死人脸,我都恶心的吃不下饭。”
白香兰气的掰断了新做的美甲,冷笑道“你个狐媚子得意什么,他迟早会把你赶出去的!”
“永远不会。”
厉瑾年单手插兜走进来,淡淡说道。
被打脸的白香兰气的捶胸顿足,失声痛哭瑾年呐,你到底中了什么邪,非要把她留在家里,呜呜。”
“是不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呜呜。”
宫晴雪双手一摊,耸耸肩膀说“白夫人,你不服气也没办法,谁叫你儿子舍不得我呢。”
“他爱我爱的发狂,时时刻刻都离不开我。”
“你要是能劝动他离婚签字,我都愿意付给你酬金。”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忍痛弯腰在换鞋的男人。
奇怪,这狗男人怎么突然哑火了?
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浑身不得劲。
按照常理,自己要是敢这么厚着脸皮往脸上添金。
狗男人早就被激怒,气的跳起来反驳了。
你倒是快点狂吠两声。
叫我赶紧滚出去啊!
摸不着头脑的宫晴雪只得放弃挑衅,抬脚上楼,另寻它法。
身后传来白香兰的哭喊声。
夹杂着厉瑾年的冷漠声音“母亲要是闲得慌,我可以送你去西山别院,服侍爷爷。”
白香兰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宫晴雪脚步没有任何停顿,进到次卧将屋门反锁,然后拉上窗帘。
先给陶医生致歉,说手术时间改期。
然后在奢侈品网站给自己下单买了超多物件。
什么贵买什么。
反正绑定的是厉瑾年的卡。
作到他忍无可忍,赶紧离婚。
书房。
厉瑾年用丝绒布细细擦拭着
被宫晴雪扔进垃圾桶的婚戒。
心不在焉地听视频会议里高管的汇报。
他放下绒布,吹了吹戒指上的灰尘
冲投影大屏幕里的高管命令道“传媒板块,继续抛锦丰国际的黑料,整垮它。”
候在一旁的厉小五,委婉提醒道“总裁,锦丰国际幕后的老板是翟家的那位私生子,您两家是世交。”
“世交又怎样?谁叫他觊觎我的女人!”
厉瑾年眉锋一挑看向他“安排行程,下午我亲自去翟宅拜访一下翟老爷子。”
“另外,准备三十位未婚的名媛资料给我。”
厉小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头皮发麻。
这三年,总裁逮着机会。
就要找锦丰国际的麻烦。
现在是要借长辈之手,逼着人家相亲找女人结婚?
好阴险。
“叮咚。”
“叮咚。”
厉瑾年划开手机
看着银行层出不穷的扣费短信。
脸色越来越差,捏着手机的右手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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