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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按计划提前归来的徐长青看着亮着油灯的外屋地,再听到里面她奶压着声音的说话声,她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悄然转身退回到院门前,迟疑了下,她还是先开了刚关上没多久的院门,又给重重地关上,这才双手揉了揉脸转身。
“我回来了。”踏进外屋地,徐长青一脸自然地笑了,“回来的时候碰到我爷,我爷说再和他老兄弟坐会儿就回来。”
正反驳来着,话到一半听到院门动静就不得不停止的徐启光此时先点了点头再伸手指了指桌子示意她先拿东西进去。
“你们还不休息?”
徐老太摇头,“就等你回来。行了,我今晚睡你娘屋里,你只管去忙你的。你也是,快上我屋里先靠会儿。”
闻言,徐启光没拒绝。这会儿要是不听他娘安排,他家长青帮也会帮她奶拖他到东屋,看着他躺下才罢休。
原本就计划先以她爹所说将桌上物品带回房间的徐长青见她爹已站起身要往东屋去休息,她就没再多言半句。
回房放好东西,再出来时她奶也已回了西外间。看过已经酣然入睡的弟弟妹妹,她也就不打搅她们婆媳休息。
现在的天气还无须用热水冲凉,来到院子将今晚刚换下还未来得及清洗的尿布洗了晾上,徐长青就先拎了桶水回房。
关窗,拉上窗帘。
徐长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现在的她,一张脸是真黑,脖子也黑,就连胳膊也黑,最滑稽的还是未被太阳暴晒过的地方却是肌肤雪白一片。
真可谓是黑白分明。
十五岁的她还是一副未长大的小身板,不像后来不管如何健身,瘦还是很瘦,但该凸的地方就凸,该瘦的地方还是瘦。
对于女人来说那副最值得拥有的魔鬼身材,却是给她带来不少麻烦。身处天气炎热的港城,绑绑带的日子是真心不舒服。
徐长青晃了一下脑袋,将那些不愉快的时光给抛开。就着昏黄的烛光,她低头侧过左侧胳膊,目光落在左肩上。
她左肩的三角肌偏里处就有一颗红痣。说是红痣是好听的,这颗痣更像是一个疤,一个类似被烫出来的小小疤。
不知此疤她天生就有的人见了,无一不是怀疑这是她小时候调皮淘气被什么顶针之类的东西烫出了一个疤。
其实不单外人,就连她爹,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奶和她娘没照顾好她,不知哪个缺德的用顶针放火盆里热了烫她。
实在是这个疤太奇怪。刚开始疤的大小正好是一圈顶针的一面,表面正好还有顶针密麻的凹痕,等她过了五岁,它才渐渐小了。
如今,她十五了,这个原先还有拇指半个手指甲大的疤,要是不认真看的话,它已经成了一颗红痣,再后来?
它就没有后来了。在一次胳膊上被西瓜刀划了一刀,连带着这颗红痣也被划到,等伤口好了以后就留下一条长伤疤。
那时突然发现有大箱子存在的时候,她根本就没考虑过这大箱子的突然出现到底和这个疤有没有什么联系。
当然,就是后来惜命了,有意做b超检查,做做t什么的,她也未曾将脑子里的大箱子和这个疤联系在一起。
也就是后来老了,等真正闲下来的时候,那时候身边晚辈来来去去一个个的也整天拿着手机,只不过他们是看小说的多。
这其中老妹家的小孙女就更甚,那孩子简直是无小说不过日子了。快二十的大姑娘,被父母娇养得整天不切实际爱做白日梦。
不是今天幻想将来有一天会有个大总裁爱上她,就是明儿梦想哪一天突然有位失散多年的海外贵族留下一笔庞大家财等她妈继承。
谷<spa>甚至,有一次那孩子还跑来问她,她太姥爷,也就是她爹,她爹当年走了有没有留下什么祖产,气得她当时差点要脑中风。
她爹能有什么祖产,有留下的东西,她早就在老妹出嫁时分了,就是有祖产留下也轮不到一个不姓徐的小辈来找她讨要。
好在那孩子爱做白日梦归爱做白日梦,机灵也确实机灵,话一说出口就她脸色不对就开始解释起是她自己刚看了本小说。
书中就有个女孩子在失去双亲孤苦无依之时靠祖产一块玉佩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一个能种植能储存的空间养大了弟弟妹妹。
那傻孩子觉得书中的那个女孩子就像她这个姨奶奶,虽无如同书中的那个女孩子似的找了个霸总,还创下商业王国,但她这个姨奶奶不是没有祖传玉佩?
所以她这不是心里一动就跑来了,就是怕她这个姨奶奶不懂什么叫滴血认主开启空间,这不匆匆看完最后一章就跑来了。
当时,听这孩子说完这些话,她心里就一咯噔。要不是她已经鲜少使用大箱子这个储物器,还真误以为这孩子发现了什么。
也就是那一次,听多了那孩子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什么戒指呀玉佩啊是如何滴血认主开启空间,她这才想起这块疤。
要说当初脑海里为何就突然出现那么一个大箱子,也就跟当时身上挨的几道口子有着密切关系,尤其是这块疤。
可惜那时,这块疤也好,就是后来缩小成的这颗痣也罢,全没了,与刀口早已融在一起,就是想找谜底,早已无从寻起。
心念到此,徐长青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左肩三角肌的这一颗红痣,又用两根手指的指腹用力搓了搓痣。
闭眼。
冥想。
大箱子。
没。
还是没。
睁开了双眼,徐长青看着这一处就是在夏日也能被短袖袖子遮住的红痣。只要等会儿力度掌控好,就这点子伤?
倒是无须担心被人发现多了道伤口。其实她并不在意大箱子是否会重新回来,有,更好;无,也不耽误过日子。
反正里面除了小部分东西,该清理的早已清理。就是重要的物件,她也已经在离开之前全部取出交给大侄子。
她就是想搞明白这口大箱子到底是莫名就出现了,还是它原本就一直与这个疤有关!徐长青抓起边上一把菜刀。
刀尖对准这颗红痣就是轻轻一划。
血出来了。
闭眼。
冥想。
大箱子。
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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