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感觉自己被名为好奇心的诅咒所纠缠,因为昨天晚上椿,涅,新生安米米和娜塔莎都不见了。
他们去哪儿了,是分开的,还是在一起?
他们是不是去了马尔斯的身边?
林家的松鼠姑娘看着椿与涅坐一起,又看到安米米与娜塔莎有说有笑,你瞧,这秘密有如刀割,它使松鼠着迷,令松鼠痛苦。
带着这样的扭曲快乐,松果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她只是一只可怜的松鼠。
而且松果还要扪心自问――虽然男孩子们的好奇心无法被满足,他们凑一块儿差不多十万的赏金也赚不到,但至少你保住你的小命了啊,松果。
………………
然后第二天,松果看着各年级男孩们的望眼欲穿,看着他们凑的二十万悬红,最终还是大着胆子问了椿。
“你想赚那二十万吗。”椿笑着问道。
“是啊是啊,有了二十万,我就能给自己买一套公寓了,附近镇子里的公寓又大又便宜。”松果一边傻乐一边点头――你看,椿就是这点好,她从来不动手。
然后被椿拒绝了:“不行,我说出来的话,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
“咦!”松果炸了她的松鼠尾巴。
“是的,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一旁的涅开了口。
松果默默的闭上了嘴。
知道了真相的松果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知道了这一切,我会不会被灭口啊!
………………
第三天,涅看着男孩子们脸上的绝望与他们凑够的三十万悬红笑了笑,她看向椿:“你说松果什么时候会忍不住。”
“那我相信松果不会乱说的,毕竟你可是会真的干掉他们啊。”椿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注意到了同年级女孩们的小小聒噪:“那边怎么了?”
“不知道,两天前就这样了。”涅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于是两姐妹用灵能端着面碗走了过去。
她们看到了小姑娘们脸上的绝望与她们凑够的五十万。
想要知道的秘密很简单,红月登顶那一天,埃尔文小可爱到底是跟谁在一起。
回到饭桌前,涅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看向椿:“你知道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么一看,松果她就是喜欢钱,别的真的挺正常的。”
“我也这么觉得。”椿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手用筷子夹着面,发出属于人生的感慨。
………………
马尔斯坐在车里,这一次他回高塔是为了获得二级权限,因为他发现他们追踪的那个背影竟然有权限进入第六区(第六区需要二级公民权限,因为这是行政中心区块)。
而七月的新杭州越来越热,马尔斯只能让车辆自己自动驾驶,然后拿着书打发时间。
“你在看什么。”
“喵客信条,在新丽水地下废墟挖到的,写一只菲林猫崽和她的小姑娘们的故事,是我的菜。”
“你的菜量大管饱吗。”
孟陬与马尔斯的吐槽到了这里,车辆开始下高速,马尔斯看到了高塔的哨站已经拍到了交接点,在确认了马尔斯的身份之后,这位智械向马尔斯行礼:“欢迎回来,首席阁下。”
“你们辛苦了。”马尔斯微笑着与智械道别,车辆随之通过哨站。
一路上,马尔斯还看到了不少正从高塔方向驶来的车辆。
“今天是探视期吗?”马尔斯先是问了一句,然后拍了拍他自己的脑袋――随着学徒越来越多,探视期已经不再是固定日期了,而是全程七天二十四时间不间断了。
车辆停在了高塔外的停车场,马尔斯带着孟陬到了大门前,出示身份证件,顺带和康斯坦丁轻轻的击了一掌。
“首席阁下,早安。”这个巨人今天正好是值班,他这块头,基本是高塔第一人了。
因为据说康斯坦丁的巨人血脉纯度非常高,他说不定会长到三米甚至更高。
“早安,康斯坦丁。”说完,马尔斯就看到了一大堆四岛崽子跑了过来,还是老样子,北方主义的四岛崽与王室派的四岛崽打成一团,标准的赢追输。
看到了马尔斯,这些家伙也不敢再打了,而是排成两列给马尔斯低头:“首席早!”
强忍着吼出没听到的不知名**,马尔斯点了点头:“二年级的老大唐五斤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早上别打架。”
“王室佬先动手的!在早餐的时候故意把菜全点完了!”北方主义的小崽子们大声回答道。
马尔斯扭头看向王党们,这些小王八蛋一脸的骄傲:“我们都能吃完的!首席阁下!请不要相信这些穷鬼说的一切!”
马尔斯只能摇摇脑袋――这些年轻的孩子还不知道很快就会有一个消息震撼整个泰南。
就在今天凌晨,四岛发生政变,亲王们与公卿们似乎已经完成了筹码的互相交换,那位十岁的陛下被赶出了王宫(这是他们自称的)。
现在,四岛本岛已经被所谓的革命党完全控制,北方主义所在的北岛还没有说什么,但是四岛的另两个岛子上的王党还牢牢掌握着军队,他们呵斥革命党为叛贼,并称他们并没有放走年幼的皇帝。
希望你们明天还能够做到并肩作战。
马尔斯一边感叹,一边做出决定――明天这两派小子分别在两个不同的食堂吃饭,谁要是敢串门就倒吊在高塔刑区的路灯架子上。
然后他进了训练场,看到了椿,这姑娘儿有些六神无主――她的父亲还没有联系她,但涅有足够的手段知道四岛发生了什么,所以椿现在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家族到底会选择站在哪一边。
是做反贼还是做忠臣,这是一个问题。
做忠臣就不说了,如果要做反贼,那做哪一路的反贼,这是另一个问题。
马尔斯觉得这姑娘一定是想要让她的父亲做一个真正的北方主义者。
但马尔斯并不觉得石川亲王会这么做。
都做反贼了,那为什么不成为四岛的‘革命者’呢。
只可惜,椿并不知道她的父亲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