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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观众的角度来看,这场战斗的结果堪称毫无悬念。
白堂镜的身材比起常人自然是远远超出。身高一米八,体重接近kg,流线型的肌肉紧紧贴合在骨架上,哪怕身体被衣物覆盖也能察觉到一种流畅而凌厉的美感。
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腰腹肌肉,光是偶尔露出的一星半点儿就足以吊打整个神室町的雄性生物。
但是对比作为敌方的“黑斑蛇”不论是体格、经验,还是战绩,他都远远不如。
在大汉伸出的那双大到不成比例的手掌之前,白堂镜就像是个半大小子。
周围的观众们兴奋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甚至能想象到,当那手掌扇在脑袋上时,对面的乡下小子颈椎断裂的“卡啦”声!
而那,也正是代表着赌资落袋为安的美妙声音。
但是白堂镜,在他的习武生涯中,早已习惯面对远超自己身体数据的对手。
一个灵巧的下潜滑步,躲了过去。
动作简练而精准。
而“黑斑蛇”好像早有预料,一掌挥击不中,立刻就将手顺势缩回胸前,侧身合肩撞来。
“和外表的粗糙不同,反而是个未虑胜先虑败的角色吗?”
白堂镜心中感叹着格斗界没有一个蠢材,一只手已经搭上了撞过来的肩膀,为卸力做准备。
而在视野的死角之中,一击发力隐蔽的正蹬腿踹向“黑斑蛇”将要抬起的膝盖上。
力道不大,但就像人即使在缓步走路时,也会被小石头绊个踉跄一样。
重心变换过程中,微小的失误会被成倍放大!
“嗯?”
大汉的内心掀起一阵波涛。
他当然没有小看对手的习惯,不然也不会一招失利后,立刻展开变招。
但是在面对宛如汽车撞过来一样的冲锋之中,还能准确的找到并压制自己脚步间的重心变换
“这家伙的心理素质真的才实战不到半年?!”
虽然心头惊讶,但是如果单凭这两手就能打败身为王牌的自己,那“毘沙门”的招牌也太不值钱了。
强行停下自己冲锋的脚步,为了恢复失衡的重心,就必须放弃冲撞的攻势。
看起来好像是乡下小子一手一脚就压制了大汉。
但他本来也没想撞过去!
两只大手宛如灵蛇一般,分别盘上与自己接触的一手一脚。
“结束了!”
大汉狞笑着,严重的杀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在成为“毘沙门”大看板的一路上,小个子的灵活型敌人他不知道应付过多少个。
起手抢攻,迫使对方躲避,自己再行追击。接着有意无意的在追击之中放出破绽。
然后那些小个子就会像捕食的恶狗一样冲上来。
不是每次都能奏效,但是只要战斗总要接触。如果不奏效的话大不了凭自己的体格硬抗几下,总能找到机会。
看到白堂镜被抓住一手一脚。围观的人们顿时激动起来。
“干得好!结束了!乡下小子!”
“绞杀!绞杀!”
一个初来乍到的观众不明所以,他也算看过不少地下格斗,场上的情况应该还远远称不上死局才对。
这里的人都习惯半场开香槟吗?
而在他身边,一个好心的老观众看出了他的不解,笑着给他做出解释。
“被‘黑斑蛇’用那双手抓住的话,比赛就已经可以宣告结束了。
毕竟就是因为那无可匹敌的握力,他才被叫做‘蛇’啊!
上次我可是亲眼看到喽!他在对手身上留下的手印,就宛如被巨蟒缠绕绞杀过一样。
淤血也变成‘黑斑’,连碎裂的骨茬都刺破皮肤,暴露出来了呀!”
场上,大汉的嘴角勾起了狰狞的弧度。
他一把将白堂镜扛在肩背上,两只大手抓着一手一脚向下掰,仿佛就要一口气将肩上的少年一折两段!
阿根廷背部破坏!
双手攥紧,明明只是皮肉与皮肉之间的挤压,但在巨大的握力之下竟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听到了吗,小子?
本大爷可不是靠什么绞技才被称作‘蛇’的啊!
那种软弱的技巧,怎么可能比得上我这双手!比得上这天生的绞索!哈哈哈!”
似乎觉得胜券在握,大汉在手上不断加力的过程中,冲着架在自己肩背上的少年残忍一笑。
可是,半分钟过去了。
一次加力、两次加力
大汉依旧把少年扛在肩上,但是他的笑容却越来越僵硬,直至面如死灰。
甚至连周围观看比赛的外行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黑斑蛇’搞什么啊,下不了手了吗?”
“狗屎!你什么时候见他手软过?”
“那这是”
就在这声调渐渐大起来的窃窃私语中,“黑斑蛇”的耳边传来了少年的声音。
“也就是说,你其实没什么很强的格斗技,对吧?”
明明被伤人无数、臭名昭著的摔角姿势锁在肩上,甚至只是一用力就能折断脊椎。
但是白堂镜的声音却是恍若无事一般的淡定。
冷汗从大汉的鬓角滑落,他的眼珠不受控制的乱飘,一股说不清楚的寒意侵蚀了他的内心。
“嗯!”
还没等他寻到这寒意的来处,一股前所未见的巨力从他的双手间涌现出来!
原本握住一手一脚向下拉拽的巨大双手,正被一寸一寸的扯上去!
“什?!”
“刚听到你的外号,我还想用技巧和你玩玩的。没想到只是个这种程度的**派。”
“黑斑蛇”的牙齿在打颤,他感觉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双手之间,握住的不是什么血肉之躯。
而是一架起重机
是一架龙门吊
总之那不是人类能有的力量!那不是血肉能有的力量!
一个**凡胎的人,如果被困在一个随时会启动的液压机里,他会怎样呢?
外号“黑斑蛇”的地下格斗大看板的答案是一动不敢动!
仿佛一个微小的动作,就会触发某个按钮,让那蹂躏千吨钢铁如捏面团的机械,将自己碾成肉酱。
“啪嗒”
轻松地好像伸个懒腰,白堂镜硬生生用蛮力打破了已经完成的绞技,落在地上。
俊秀的面孔上,是与开赛前别无二致的微笑。
“如你所说,是该结束了。”
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嘭!”
不再将自己的力量压制,那是见猎心喜,对上杰出的技巧派才有的待遇。
只是一记正蹬,但却超乎常理的快!
裤脚划破空气都能带出凄厉声响的快!
“呃啊!”
面对不再把他当个技巧派的白堂镜,大汉甚至根本没反应过来,下腹部就已经受击。
以脚掌虎趾部位进行穿透性的打击,那是能一击就让人丧失行动能力的内脏痛。
嘴巴大张,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但是却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只是缓缓地趴倒在地上抽气。
“五五条雄介再起不能!我宣布!胜者是‘红砂’所属,白堂镜!”
他是叫五条雄介吗?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啊。
弹弹裤脚的白堂镜无所谓的想着。
裁判非常麻利,上前略微查看了五条雄介的伤情后就知道,这人完全是疼的动不了了。于是干脆的宣布胜者。
“请稍等,白堂先生。”
白堂镜正准备离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跟着裁判,微笑着走了过来。
“那家伙没死,也没废掉。够给你们面子了吧?”
男人的笑容不变,“我们并不在意那种失败者。
像我们这种组织,一年换几个大看板也是常事。我这次来,还是为了白堂先生啊。
以您的实力,待在‘红砂’这种地方完全是屈才了。如果您有意‘毘沙门’,那违约金和待遇什么的,统统都好说。”
“嗯我和‘红砂’的合约倒是没那么严格。回头给我份合同看看吧,如果不错的话,转会也没问题。”
西装男大喜过望,赶紧毕恭毕敬的递上自己的名片。
这种高手,哪怕他只是引荐人,也少不了他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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