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刘芳菲不可置信的看过去:“在这儿?在门口?”
白宇飞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殿下!殿下……”
刘芳菲不死心的追了上去,刚到门口,就被府兵给拦了下来。
府兵小队长尴尬的看着她:“姨娘,殿下有命,叫您在这儿跪足一个时辰才准回去。”
刘芳菲呆滞的盯着那抹决然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浑身冰冷。
呵。
自嘲的扯了下苍白的唇角。
这便是她处心积虑得到的殿下。
竟这般薄情。
将她丢在此处,全然不在意她的脸面!
阮灵儿好笑的走上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刘姨娘,这滋味,可好受啊?”
“阮灵儿,你在得意什么?”#@&
刘芳菲怒极,反倒有了几分风骨。
她偏头直勾勾盯着阮灵儿:“你以为,你这样便算是赢了吗?”
“我的今天,焉知不是你的明天?!”
当初,她也是被白宇飞捧在手心里的例外。
如今……%&&
她目光透过阮灵儿,落在身后的白锦渊身上。
冷笑道:“这一局,我是输了。可你也别太得意,我等着看你将来会落个什么下场!”
“五殿下如何,也是正经皇子。即便将来坐不上那个至尊之位,只要没犯什么谋逆的死罪,便也是尊贵的亲王。”
“我跟着他,即便不受宠,至少也能得个长寿。可你……”
摄政王如今是权势滔天。
正因如此,皇上也好,皇子也罢。
都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与处置而后快!
阮灵儿跟着摄政王,如今风光,将来却不见得能有个好下场。
“我如何,不需要你担心。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阮灵儿低头嗤笑。
她双手背在身后,懒散的提了提鞋子:“刘芳菲,你可还记得,我当初与你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
刘芳菲莫名有些心慌,警惕的后退一步:“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身侧的小队长随着她的动作,避嫌的后退一步。
行走中,身上的佩刀发出了细微的响动。
这个响动,却让刘芳菲无比心安。
无论如何,她是五皇子府的人,阮灵儿还敢杀她不成?!
阮灵儿歪着脑袋,全然没将门外的府兵放在眼里,轻声细语的柔声道:“我跟你说过,叫你安分些,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她笑着眨了眨眼睛:“可你似乎,并没有记在心上呢。”
“你想干什么!”
刘芳菲被她瞧的害怕,双手局促不安的挡在胸\/前:“我警告你,外面都是五皇子府的府兵,你若是要害我,他们定不会饶了你!”
“呵。”
一声冷笑,阮灵儿眸光乍寒。
抬手捏住刘芳菲的下颚,一颗药丸从面纱下,塞进了她嘴里。
不待她有什么反应,两指发力,掐上她的喉咙。
刘芳菲条件反射的吞\/咽动作,将那颗入口的药丸吃进腹中。
满口苦涩的味道,逼得她两眼泛红:“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阮灵儿松了手,仔仔细细的用丝帕擦拭手指。
闻言,抬头对上刘芳菲的视线,唇角漾起一抹艳丽的笑意:“毒药。”
刘芳菲心里一惊,指着她的鼻子:“你!你竟敢……”
“别怕。”阮灵儿挥开刘芳菲的手:“不是什么要命的毒。”
她微微俯身,凑到刘芳菲耳边。
低声说道:“这药啊,可是个好东西,它会让你的痛感无限放大。”
“别说是受伤,即便是拂面的风,都会让你觉着像刮骨的刀子。”
“而且啊。”
阮灵儿侧头,勾起一缕垂在刘芳菲耳畔的发丝:“它会让你变得媚\/骨天成。”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站在那,对男子,就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这种由内而外的吸引力,比你进皇子府用的那种药,效果可要好上千百倍。”
刘芳菲倒抽一口凉气:“好狠!”
床笫之间,白宇飞对她本就不温柔。
加上这种药,她岂不是……
“你……你别吓唬我,世间……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种药!”她磕磕巴巴的反驳道。
阮灵儿挑眉,眼底满是唏嘘:“你不信?”
话落,她手指稍稍用力,扯\/下了刘芳菲两根头发。
瞬息间,刘芳菲只觉得头皮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般,疼得她浑身都在发\/颤。
她还没从剧痛中回过神,就听到阮灵儿冲乌嬷嬷吩咐道。
“叫五皇子府的府兵退远些,时辰尚早,今个还是要继续营业的。”
刘芳菲捂着头,目眦欲裂:“你故意的!”
白宇飞罚她跪在门外,阮灵儿却要继续开门。
是想叫京都达官显贵,都来看她的落魄吗!
阮灵儿双眸微眯,眼里已然没了方才的玩味,只剩下一片冷凝。
红唇微张,字字诛心:“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害人者,终将被人所害,这话你没听过吗?”
她倨傲的扬起下颚:“请吧,刘姨娘。外面的青石板,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刘芳菲心有不甘。
却也明白,这会儿没人会救她。
狠狠咬了咬下唇,又是一阵彻骨的剧痛,疼得她脸都扭曲了。
深吸口气,想平复下痛意。
可吸进去的空气,简直跟冰凌一样,像是要将鼻腔都割破、划烂……
疼得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狰狞如同恶鬼。
阮灵儿看在眼里,心底解气了几分。
淡声道:“自作孽,不可活。”
京兆尹在一旁看的汗流浃背。
阮灵儿被摄政王偏爱,他自然也听说过。
可今天一见,方知,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天成佳偶啊!
战战兢兢请示了白锦渊,便匆忙告退。
两位太医也紧随其后离开。
白锦渊端坐在店里,冲阮灵儿招招手。
待她走进,抬手搂着腰身将人拽进怀里:“可解气了?”
“嗯。”阮灵儿点头。
说着,也是一声叹息:“也不知她作怪什么,偏不肯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心有怨怼,自生不甘。”白锦渊冷嗤。
阮灵儿明了的点头。
随即想起什么,奇怪的捧着他的脸:“王爷今儿,可有点奇怪啊。”
白锦渊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她活不了多久了,何故脏了灵儿与本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