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带来的侍从了然上前,单手掐住楚皓的脖颈。
一颗药丸丢尽了他嘴里。
而后手指在喉咙上一掐,楚皓不受控制的吞、咽。
药丸入腹,他惊慌的挣扎着:“你……”
你给本宫吃了什么!
声音却消失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仍旧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赤心拍了拍楚皓的肩膀:“你也算有福气的。”
能从他家主子手里离开,多有福气啊!
那墨色衣衫的侍从拧眉,看傻子一样看着赤心:“???”
有福气?
落到他家殿主手里,还能有福气?
有个鬼的福气。
赤心看出了什么,眨了眨眼,低声道:“你家主子也折腾人?”#@&
侍从隐晦的看了眼云逸,见他没有注意这边,低声道:“手段层出不穷!”
赤心:“……”
侍从:“……”
二人四目相对,竟生出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楚皓:“???”%&&
楚皓:“!!!”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白宇飞,你打算如何处置?”云逸问道。
算计师妹的人,可不止眼前这一个。
白锦渊轻飘飘道:“杀。”
闻言,云逸满意的点点头,将手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了。”
白锦渊喝了酒,酒杯随手丢开:“不送。”
云逸的侍从押解着楚皓离开,离国侍卫一个没动。
赤心发愁的看着他们:“王爷,这些人怎么处置?”
“送去刑堂。”白锦渊看都没看一眼:“宫里的消息,传过去了吗。”
赤心忙道:“按照王爷的吩咐,抓住三皇子后,就派人给楚珍传了消息。”
白锦渊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如此,本王也去见一见皇上。”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
楚珍梨花带雨的跪在皇帝面前:“皇上,您可千万要为妾身做主啊!”
“摄政王也太无法无天了!皇兄可是离国三皇子,奉父皇之命前来议和。”
“摄政王不由分说将人抓了,如此行事,可有将离国放在眼里?可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皇上……”
美人落泪,也是种美。
可如今的皇帝,哪还有半点欣赏美人的心思。
白锦渊连离国皇子都敢抓,连离国都不放在眼里,岂会把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帝放在眼里?!
“皇上您说话啊!”楚珍不满的膝行上前,半趴在皇帝膝上:“皇上……”
“烦死了!哭哭啼啼的做什么!”皇帝烦躁的抬手推开她:“朕还没死呢!你嚎的什么丧!”
楚珍自侍寝后,就一直恩宠不断,哪见过皇帝冷脸,吓得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回过神,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皇上,您要救救妾身皇兄啊!”
“救?怎么救?!”皇帝气恼的盯着楚珍。
救离国三皇子?
他拿什么救?
他救三皇子,谁来救他?
皇帝越想越气,起身快步来到楚珍面前,抬腿将其踹翻在地:“都是你这个贱、人!贱、人!”
若不是这贱、人一直吹枕。边风,叫他赶紧召见楚皓!
他如今还好端端的坐享齐人之福!
哪里会惹上这些官司!
又哪里会触了白锦渊的霉头!
“你这祸害!朕……朕……朕真恨不得现在就砍了你!”他追上去又是一脚。
楚珍吃痛,却不明所以:“皇上,妾身冤枉啊!妾身什么都没做啊!”
“你还敢说!”皇帝咆哮的骂道。
白锦渊慢条斯理走进殿里,就听到皇帝响亮的叫骂声。
微微蹙眉,淡淡道:“皇上,要注意身份,莫要坏了规矩。”
“堂堂一国之君,如此咆哮谩骂,成何体统?”
突的听到白锦渊说话,皇帝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讨好的干笑两声:“是,皇弟教训的是,是朕失仪了,是朕的不是。”
楚珍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皇上您没事吧!您是皇上,怎能向他一个臣子认错!”
白锦渊嗤笑一声:“离国第一美人?果真名不其实。”
只有皮囊,半分脑子也是没有的!
皇帝没听出弦外音,只以为白锦渊看上楚珍的容貌了。
他侧身抓住楚珍的头发,拽着人转过头,冲白锦渊所在的方向扬起脸:“皇弟喜欢?只管带回去享用!”
楚珍:“!!!”
白锦渊厌弃的冷声道:“皇上莫要羞、辱本王。”
楚珍:“???”
皇弟:“不喜欢她?”
松了手,讨好的上前:“不喜欢也没关系,朕后宫女人多得是,皇帝看上哪个,随便挑!”
白锦渊眸光冷沉:“皇上莫要和臣开玩笑。”
“是是是,那些庸脂俗粉,皇弟是看不上的。”皇帝继续道:“这样,举办选秀,朕亲自替皇帝的挑选美人,如何?”
白锦渊没了耐心,索性、直接不说话了。
皇帝一眨不眨的盯着白锦渊,看他没了耐心,心里更加忐忑。
他都这样讨好了,白锦渊仍然不松口,莫不是想要他的命了?
一念至此,皇帝只觉得浑身冰凉。
他真是糊涂啊!
怎就这么想不开!为何非要掺和进这些事里!
便是傀儡皇帝,也是皇帝啊!
他殷勤道:“皇弟,你别杀朕!朕保证!朕以后绝不会在与你作对了!”
“以后你让朕做什么,朕就做什么!朕发誓!你饶朕一命!”
楚珍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皇帝向臣子求饶?这……
白锦渊唇角微翘:“皇上腰板挺的真直啊。”
皇帝微怔。
下一秒,毫不犹豫跪在地上,跪在白锦渊脚边:“皇弟,朕知道错了!朕给你跪下!朕给你跪下了!”
白锦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一侧椅子前坐下。
皇帝忙膝行上前,就这么跪在他面前。
内侍躬身进来奉茶。
刚走到白锦渊面前,手里的茶盏就被皇帝抢了过去:“你出去,朕来。”
“来,皇弟喝茶!”他毕恭毕敬的端着杯盏,奉到白锦渊面前。
白锦渊眼底满是讥讽之意。
一国之君,堂堂帝王,竟如此不堪。
“皇上可知,你在位期间,做了多少错事?”他没接茶。
幽幽道:“你昏庸无能,偏听偏信,手下错案冤案无数。这些……”
“本王都能容你。”
白锦渊俯下身,目光与皇帝平行:“可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