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白,医士说的你都听到了,宇文义不会有危险的,你先放开三姐姐。”
“她想杀我家主子。”
卫白本是不想搭理苏清言的,不过看到一旁的梁天祁,还是给了个面子,别过脸冷声说道。
“我知道,可你总不能一直这么用剑指着我三姐姐吧?”
“现在三姐夫正需要人照顾,况且你家主子对我三姐姐如何,你应是最清楚的,若你伤了她,可想过你主子会如何?”
“你先放了她,不管其中真相如何,也要等三姐夫醒来再说。”
卫白抿着唇,神色有丝动容,若非爷看重这个女人,他早就让她血溅当场了,可越是如此,卫白就越是替主子不值。
“来人,将这个女人押入镇抚司大牢,等爷醒来再行定夺。”
卫白哗啦一声收回长剑,寒声喝道,门外立即走进两个锦衣卫,二话不说直接扣下苏清雨押了出去。
“雨儿……”**郡主一慌,刚往前两步,就被苏清言拉住,微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已然不能善了,镇抚司是宇文义的地盘,没有宇文义的吩咐,谁也不敢将三姐姐如何,总好过等大理寺插手,如今只能盼着宇文义早些醒来,三姐姐结局如何要端看宇文义怎么说了。
**郡主自是知道,不过是爱女心切,担忧而已。
苏清雨刚被押出去,一个小丫鬟就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禀报道。
“伯夫人,不好了,大理寺的严大人来了,说是接到匿名举报,有人刺杀朝廷命官。”
苏清言心中一沉,果然还是来了。
**郡主脸色煞白,竟然这么快就惊动了大理寺,那是不是说皇叔也已经知道了,怎么会?究竟是谁报的信?
苏木,苏森出门相迎,刚出庭雨院,就碰到了浩浩荡荡而来的官兵。
“严大人,有失远迎。”
“靖宁伯客气,在下接到密信,说贵府三小姐刺杀了朝廷命官,在下是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小姐如今可在府上?”
被称严大人的男人身着官服,四十上下的年龄,眉宇间透着正气,公事公办的说道。
苏木眉心一跳,果然是个木疙瘩,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
严寺卿可谓是朝中一股清流,不畏强权,不讲情面,只论律法,只要在他的管辖范畴内,不管你是谁,哪怕是皇亲贵戚,只要犯了罪,就得严惩,除非陛下亲自下旨赦免,因此得罪了不少权贵,可无奈皇上就喜欢他的耿直,委以重任,他自己又两袖清风,所以,哪怕他仇敌众多,也没人能将他如何。
“严大人这是在哪听的风声,简直胡言乱语,今个乃是我侄女定亲的日子,这谁这么缺德,败坏我侄女名声。”
“是不是胡言乱语,还请靖宁伯让苏三小姐出来一见。”
苏木:“……”
上辈子是驴托生的吧,咋就那么犟呢。
“严大人,今日是小女的大好日子,你这般兴师动众上门,传出去让我女儿如何做人?”苏森寒着脸道。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正直到他这份上的,一般都很古板迂腐,心肠并不坏。
果然,严寺卿的眉头微微蹙了蹙,侧头往庭雨院里看了一眼,却被苏森挡住了视线。
“这…本官事先并不知情,既是苏三小姐定亲的日子,那本官便讨杯喜酒喝吧。”
可我不想让你喝!!!!
苏森依旧拦着不动,严寺卿神色怀疑,就越是要进去查看究竟,三人在庭雨院打着太极,差点就推搡了起来。
“本官秉公办事,还请靖宁伯让开。”
“今是我侄女大喜的日子,严大人如此行径,让我靖宁伯府的颜面往哪搁。”
“若当真没有此事,本官愿亲自向靖宁伯与苏三小姐道歉。”
“你的道歉值几个银钱,能挽回我侄女被你污蔑的名声吗?”
“本官可在早朝皇上面前,公开道歉。”
“…………”
苏木气的咬牙,死倔驴,怎么这般难缠,较真的跟个娘们似的。
说话间,卫白木着脸走了出来,“我家爷请严大人进去喝杯喜酒。”
苏木,苏森一愣齐齐转头看着卫白,严寺卿则在看到卫白的脸时,神色僵了一瞬。
“听说严大人是来找我未婚妻的?有事?”宇文义放下茶盏,淡然看着下首的严寺卿问道。
“额……嗯。”
严寺卿实诚点头,“有人状告苏三小姐刺杀朝廷命官,在下来看看。”
“朝廷命官?梁京的命官那么多,严大人说的哪一位?”
“这……信中并未提及。”
宇文义冷然一笑,“并未提及?”
“并未提及,严大人就带着官兵来我未婚妻的闺阁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