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生太过短暂,正如他所言,只要活的畅快肆意,又何必再拘于形式虚名。
他身上的洒脱生气,是她的心之所向,让她不在死气沉沉,有了一丝这个年龄该有的活力,她很眷恋这种感觉,她也希望能再她有限的岁月里,大胆肆意的过她不曾感受过的生活,如此一生方算圆满。
苏清言话落,便不再开口,闭着眼睛靠在了男子温厚的怀里。
梁天祁面色一寸寸的发白,眼底有着一抹彻骨的痛意,疼的他薄唇都有些发抖。
“言言,你不会有事的,园齐已经在想办法了,他的医术冠绝天下,一定可以找到根治你的办法。”
“王爷。”
“唤我天祁。”
梁天祁怜惜的抚着女子的青丝,垂头吻上了女子清凉的红唇,辗转缠绵,手臂紧紧的将女子困在怀中,似乎这样方能减轻他心底的恐惧与痛楚,他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他以为她绝不会知情,原来,她什么都清楚,只是藏在心里,不曾说出口。
苏清言眼眸微合,小手缓慢的勾上了男子脖颈,任由男子不断的掠夺着她的香软,时不时笨拙的回应一二,心脏砰砰跳的她几乎要昏厥过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她知道,她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欲罢不能。
感受到女子的回应,梁天祁欣喜的眉眼飞扬,吻又深入了几分,直到苏清言小脸憋红,呼吸急促,梁天祁才缓缓的放开了她。
“言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园齐开了一个方子,只要集齐上面所需药材,便可慢慢回补你的气血内脾,至少可以让你活过半百,我已经在着手了,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梁天祁半趴在苏清言的耳边,低低的呢喃道。
苏清言心中震颤,眸子染上些许水雾,略有些哽咽的嗯了一声,她总要给关心她的人,留有一丝希望。
“一切有我,你只需安心陪在我身边便好。”梁天祁拥着苏清言轻柔说道。
苏清言红着脸应了一声好。
男子紧拥着女子,女子闭着眼睛,安然的合着眸子,夜色渐浓,二人都未在开口,直到女子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才低声响起。
“言言,本王心悦于你,那晚西侧书房里,本王便已对你动了心。”
……
翌日清晨
苏清言懒懒的翻了个身,身下的柔软触感让她眉头蹙了蹙,猛然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床水蓝色的软丝锦被,紫檀木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苏清言坐起身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那人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一丝失落,她甚至都不知,那人是何时送她回房的。
思起昨日发生的事,苏清言小脸爬上一抹嫣红,心底泛着丝丝的甜,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胆。
而闻山寺西侧方的一个山洞里,洞口被一堆碎石堆砌着,狼藉一片,洞内石桌椅上,两名男子相对而坐,一个眉眼冷凝,一个怒目而视。
园齐看着破石而入的某人,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是皇室亲王,不是粗蛮野人,怎的如此没有规矩,你瞧瞧我的洞府都被你搞成什么样了。”
园齐心疼的直抽气,这可是他的家啊,他在这待的时间比在寺里待的时间还长。
梁天祁薄唇紧抿,脸色沉郁。
“她的身子,你可还有别的办法?”
园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老子都说了多少遍了,没有,你就是推平了闻山寺,老衲也想不出办法。”
梁天祁眉眼闪过一抹痛楚,微微合了合眼眸,心底一片绝望。
园齐抬眸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以你的身份,想找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做何非要找一个命不久矣之人,徒增累赘。”
梁天祁唇角勾了勾,笑意苦涩,“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何,我乐意,是苦是累便都甘之如饴。”
园齐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还是他第一次从这小子口中听到如此煽情的话,不再是以往那冷的没有温度的样子,这样的他好似有了几分人情味,只是那眼中的悲恸看的他都有了一丝心疼。
园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故作嫌弃道:“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短时间内,她是不会有事的,况且也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
“什么办法?”梁天祁眸底瞬间染上了一丝希望,连忙急声问道。
园齐嘴角抽了抽,犹疑片刻方有些无奈的说道:“办法还是我之前交给你的那张方子,火莲花与菟焰草虽绝世,却也并非一株都没有。”
梁天祁眼眸骤亮,却又随即换上了冷意,“既是有,你又为何欺骗本王。”
梁天祁面色阴沉,风眸微眯着,冷冷的看着园齐。
那日苏清言受伤,园齐就曾私下告诉他,苏清言的内里早已虚空,如今即便是用千年血参熬过这一劫,怕也是时日无多,他慌的浑身冰凉,问他有没有办法救治,他给了一张药方,都是极其名贵的世间罕见药草。
当日,他便让影卫暗中查探那些草药下落,得到的结果,却是其中有三种药材,在二十多年前,就早已绝世,世间早已没有。
他不死心,多次询问园齐,他都说除了这张方子,并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