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管家进了北屋,径直拐去了西套间。
他走到书案前,从怀里掏出一截短短的香柱来,在灯火上点着插进了书案上的香炉里。
看着青烟慢慢从香炉里升起,飘荡在屋子里的空气中,贾管家转身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胸部起伏着做了几个深呼吸。
素雪看着贾管家一通操作,有些好奇地问:“爹,你说他这是要干什么?”
四盛也看不出端倪,但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这时,狗剩和石头两个抬着一个人走进了北屋,素雪偏头一看,发现那抬着的,竟然是绑在南屋地上的那个白净的男孩。
男孩被人抬着不停地挣扎,嘴里“呜呜”地叫,眼睛里充满了慌乱和恐惧。
他的挣扎对两个大汉来说,实在是不足一提,他们轻松地把男孩抬进西套间,放到贾管家身边的床上。
贾管家并没有着急看那男孩,只冷冷地问两个大汉:“知道规矩吧?”
两个大汉忙哈腰回道:“知道,知道,没贾管家您的吩咐,我们绝对不会进来。”
贾管家板正着面孔,满意地“嗯”了一声。
两个大汉等了几息,见他再没有话吩咐,便低头退了出去,出去时还把北屋的门关上,从外边上了锁。
四盛见状拧起了眉毛,似乎能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双眼警惕地紧盯着贾管家的动静。
素雪眼看着狗剩他们把北屋上了锁,走回到四盛身边有些沮丧地道:“爹,这下咱们可是真的出不去了。”
四盛冷哼了一声,出不去没什么,只是接下来的场景恐怕……
四盛推着素雪离开这扇正对着西套间的窗口,道,“你没事去收银台那边打开电脑玩去,等一会儿他们开了屋门,咱们再出去。”
素雪有些不解,瞪了圆溜溜的眼睛道:“爹,我还想看贾管家到底想干什么呢。”
四盛沉下脸严厉地道:“不管他想干什么,你都不许过来偷看,也不许出空间,就乖乖坐在这边玩你的就是。”
素雪心有不甘,“爹――”
“叫什么都没用。”四盛态度坚决,“我不喊你,你千万不要随便过来。”
四盛把素雪按坐在收银台前,警告地看了她好几眼,才走去了窗边站着。
素雪见四盛这样,也猜到了些什么,虽然心里有些好奇,但有老父亲在,她也只得乖乖地服从了。
两个大汉出去后,贾管家并没有立刻做什么,还是闭了眼睛在床上静静地坐着。
那男孩在床上挣扎了几下,见贾管家没有动也不说话,便也安静下来,睁大着眼睛戒备地看着他。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盛发现了异常。
那男孩的身体慢慢开始扭动起来,脸上也渐渐浮上一层不正常的酡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四盛甚至能听到男孩微微的喘息声。
贾管家睁开眼睛,一双下流的小眼睛猥亵般地扫遍了男孩的全身,“怎么?受不了了?需要哥哥我帮帮你吗?”
四盛被贾管家一声“哥哥”恶心得差点吐出来,个老不死的,装嫩无底线。
男孩喘息声越来越大,根本无力回应贾管家的话,四盛只听到了男孩断断续续的呜呜声。
贾管家翻身偎到男孩身边,取掉他嘴里的东西,大声淫笑着,伸手在他脸上来回抚摸。
男孩嘴巴里赌着的东西被拿掉,顾不上理会贾管家,只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间或还发出似痛非痛的呻吟声。
看见男孩的样貌和表情,贾管家满意地眯起了眼,不紧不慢地道:“不急,哥哥疼你,一会儿就给你纾解,一定让你舒服得终生难忘。”
贾管家说着,俯下身往男孩嘴上亲去,男孩偏头躲避,贾管家的脏嘴落在了男孩的头发上。
贾管家也不气恼,哈哈笑了两声,眼里的兴味更浓了,伸手就把绑着男孩的绳子给解开了,接着就去脱男孩身上的衣服。
四盛终于忍不住咒骂出了声:“无耻,变态。”
素雪虽然没在窗边,但毕竟是成年人的灵魂,从外边传来的声音,她也能猜出几分那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爹,一定是那香有问题。”
四盛视线扫向书案上那只还在冒着袅袅青烟的香炉,道:“没错,这个下作的老东西,我们得帮帮那孩子。”
素雪撑着下巴,眼睛在空间里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收银台旁边的白大褂上,眼中精光一闪。
这衣服也许是这家商店的旧主人打扫卫生用的工作服,但是现在……,它完全可以有新的用途了。
贾管家要脱男孩的衣服,男孩虽然神志有些不太清醒,但似乎还残存一丝理智,大口喘息着捂紧了领口,怎么都不肯松手,贾管家也饶有兴趣地慢慢与男孩拉锯。
两人正撕扯间,忽然,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两个人形生物,在灯光下跳跃着进了西套间的屋门。
贾管家忙得鼻尖上都渗出了汗,并没有发现屋里的异样。
那矮矮的白色人形生物进屋后,先蹦跳到书案前,拿了杯水慢慢倒进了香炉里,那截正在燃烧的香便“刺啦”一声,冒出最后一缕青烟后,熄灭了。
黑白两个人形生物这才蹦跳到床前,“吱吱”地叫起来。
男孩吓得瞪大了眼睛,指着床前的人影“啊啊”地喊,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贾管家顺着男孩子的手指掉头去看,也“啊”了一声,呆坐在床上动弹不得,嘴唇颤颤巍巍地吐出几个字,“黑……白……无常……”
高个子的黑无常粗重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来,“认识你黑爷爷就好,走吧,乖乖跟着爷爷去地府。”
见无常出声说话,贾管家倒是找回了几丝心神,伏在床上磕头如捣蒜,“黑爷爷饶命,黑爷爷饶命,黑爷爷饶命呀。”
矮个子白无常尖细着刺耳的嗓音道:“黑无常,你能饶了他吗?”
贾管家便全身绷紧,微微抬头偷偷去看黑无常,可黑无常在贾管家的注视下,忽然就不见了。
贾管家惊讶得眼睛都看直了,这真是鬼差呀,凭空就能消失了。
贾管家更是插烛般不停地叩拜,“黑爷爷饶命,黑爷爷饶命……”
白无常便“吉吉”地笑起来,那笑声尖厉,在贾管家听起来像是鬼哭,吓得他似乎已经丢掉了魂魄一般,只会拼命地磕头了。
一眨眼的工夫,黑无常就又出现在贾管家眼前,伸手在空气中一捞,手里便出现了一个草纸本子。
黑无常不耐烦地喝道:“别嚎了,听你黑爷爷说。”
贾管家瞬间便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一个字,眼神飘飘地落在黑无常手里的草纸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