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跪求原谅
裴云裳听了,眼里窜出一丝神采,一会儿功夫,她望着裴云景说道。
“那就请皇兄给我们下一道和离的旨意,我现在不想看到王轩之,看到他我就会厌恶烦燥。”
裴云景听了裴云裳的话,眼神闪了闪。
裳裳的身子一直不好,是因为经常看到驸马,心情郁结所致的吗?
如果这样的话,驸马王轩之还是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裴云景想着下令:“李乾,安排几个人守着公主府,不准驸马或者王家任何人进公主府。”
李乾应声去办这事。
床上,裴云裳说了几句话后就又昏睡了过去。
裴云景看着她这样,很是担心。
不过他们也查不出来,看来现在只能等母后赶回来。
可急件才刚送往边关,母后赶得回来吗?
裴云景越想越担心,掉头望向一侧的裴云晟道。
“你想办法悄悄寻访一些名医,让他们进公主府给裳裳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出些东西来,另外朕安排人盯着公主府。”
不能从裴云裳身上查出东西,就盯着公主府内的人,若是真有人给裳裳下药,必然有什么动静。
“行。”
兄弟两个说定这事,又静静的陪了裴云裳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不过裴云景下旨,把黎长秋留在了公主府,
时刻关注着公主的情况。
王家,前院书房里,王承裕定定的望着王轩之,好半天一句话没有说。
王轩之承受不住这压力,跪了下来:“父亲,我?”
王承裕慢慢的开口:“你就是这么当人夫君的?主次不分?公主是你的妻,与你是一体的,你不维护公主,却护着自个的妹妹,她和你是一体的吗?”
王承裕说到后面,生气的抓起笔筒对着王轩之狠狠的砸过去。
王轩之也不敢躲,被笔筒狠狠的砸了一下。
王承裕并没有因为他这样就放过他,他生气的冷喝。
“你一个即将下场的举人老爷,连正常的思维能力都没有了吗?受控于一个妇人,被她言语左右还不自知?”
王承裕说到最后,直气得浑身发抖。
王轩之一向尊重自己这个父亲,看他气得脸都白了,赶紧认错:“父亲别气了,都是儿子的错。”
王承裕忽地周身脱力,他知道这不是王轩之的错,是他的错,是他错了。
他不该相信那个女人,把轩之交给她来养。
王承裕望着王轩之的脸,透过他的脸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他深爱的喜欢的表妹。
表妹家中落魄,没法嫁与他做正妻。
其实他是想娶她做正妻的,但是家里的老爷子以及父亲都不同
意她来当正妻,不过却同意他纳她为良妾。
他为了表妹,从联姻的女子中挑中了王氏这个温和柔婉的女子为妻,并和她说明,自己有爱的女人。
她若进府,必要善待他表妹,若是她不同意,这个婚不成也罢。
王氏当场答应了,他很高兴。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表妹生轩之的时候,难产而亡。
他为了轩之好,把轩之放在王氏的名下当嫡子养着,并下令府中人不可泄露这个消息。
那几年,为了轩之,他一直冷落王氏,碰都不碰她一下,更不要说让她生孩子了。
后来他见王氏不但没有生气,还精心教养着轩之,把轩之教养成一个聪明可爱又惹人疼的小家伙。
他见轩之几岁了,才和王氏圆房,并让她怀了一胎,就是王湘。
王承裕一直以为王氏对王轩之尽心尽力,直到今天才发现那个女人包藏着怎样的祸心。
她把轩之教养成了一个合格听话的工具了,而他们一无所知。
这女人当真是毒啊。
王承裕想到这个,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王轩之吓到了,父亲一向冷清,话少,又孤僻,唯有的情绪,便是对他的教养。
他没想到今日父亲竟然哭了。
“父亲,儿子知道错了,你别伤心了。”
王承
裕抬眸,盯着王轩之:“去公主府西侧门跪着,什么时候公主原谅你了,你再起来,若是她不原谅你,你别回来了。”
王轩之怔愣,小声辩解道:“父亲,云裳虽是公主,到底是我的妻子,我去跪她是不是不太好。”
王承裕听了王轩之的话,气得抓起砚台欲砸下去,可看到那张脸,最后还是没忍心下手。
他哆嗦着开口道:“王轩之,你知道世间最可怕的是什么吗?是后悔,世上从无后悔药可卖,你今日做下的种种,他日后悔,必成一身伤痛,为父不想你再重蹈父亲的路。”
“为父问你,若是公主让陛下下旨和离,你可愿和公主和离?”
王轩之听呆了,心里有点慌,好半响开口道。
“父亲,这怎么可能呢?我和公主虽有矛盾,但不至于到和离的地步,我知道公主这次流产,我做得不太好,以后定好好补偿公主,以前我就是不知道她会在意那些,现在知道了,后面不会再让湘湘拿她的东西了。”
王轩之说完觉得就是这样,心定了不少。
王承裕望着王轩之,心说不出的痛。
王氏这个贱人,是真的养废了自己的儿子,他虽然才智非凡,但男女之事上却被王氏直接给养歪了。
王承裕望着儿子痛心疾首的说道
“轩之,你是忘了公主因为流产到现在还下不了床的事了吗?以太上皇,太后对公主的疼爱,他们还会让你做这个驸马吗?”
王轩之心揪了一下,脸上血色慢慢退下去。
想到裴云裳要和他和离,他就无法接受。
王轩之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一次看到裴云裳时的画面,娇俏明媚的皇家公主,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像受惊的小鹿似的,飞快的垂首望着地面,不敢多看他。
他没想到公主竟然一点也没有公主的架子,她像一只可爱灵动的小鹿忽然落到了他的心间。
那是他第一次想娶一个女人为妻。
成亲后,他看到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的消散,有时候他就想多陪陪她,不想她变得死气沉沉的。
可每次但凡他多逗留在她身边一会儿,母亲就使人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