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做按摩就一定要聊天的?
盛郁择拧了拧眉毛,不理解。
他就每次都不会,人家做人家的,他低头要么不是开视频会议,要么就是闭目养神。
“真的?”
尽管这样,盛郁择还是吃醋。
又想问:给你按过几次穴位,就能让你记住他了?
可他是长辈,又不能让她觉得他小心眼。
而且这样一来,以后她再要去,他又不好拦。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带她去。
盛郁择抿着唇,内心已经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娇阳看他一眼,笑了笑,明知故问:“你这样子是在吃醋?”
盛郁择不说话,继续抿唇。
她弯起双眼,靠在男人的臂弯里,吻了吻他的嘴唇。
“最喜欢叔叔了,吃醋的样子也很喜欢。”但只是喜欢,而且不是唯一的喜欢。
盛郁择听后愣住,从刚才的思绪里清醒过来。
低下头,愧疚难当,说了句:“其实,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怪你。”还会真心的祝福你,希望你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且是...真正的幸福。
“你说什么?”
听到他这样说,娇阳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捏住他的下巴。
“你又想要把我推给别人?讨厌我了吗?”
“不、不是...”
看着她眼里的冰冷,盛郁择慌乱的出声,见她看过来,沉默一会儿,才说:“娇阳,我们两个在一起,将要经历的,会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对男女在一起经历的还要艰难,你明白吗?”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盛郁择苦笑,是啊,那又怎么样,可是他没有勇气。
不是没有勇气在暴露那一天接纳世俗的眼光,而是没有勇气,接受她把目光转向别人的那一天。
他怕自己会直接支撑不住倒下,更怕自己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例如将她一辈子,捆在他的身边,把她关起来,让她每天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就只有自己,让她...
不行,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
盛郁择闭上眼睛。
“我懂你在害怕什么,郁择。”
娇阳嘴角勾了勾,伸出手指,再次解下他的皮带,这一回已经是轻车熟路。
“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
“我可以帮你找到的,帮你找到,那种有安全感的感觉。”
她凑在他耳边软语。
盛郁择回头,诧异的望着她。
转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坦诚相待。
娇阳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
他伸出手,连指尖都在颤抖,最后一次充满不确定的、隐忍的眼神望向她。
“娇阳,你确定了吗?你确定已经想好了吗,不会后悔。”
在这之后,连他自己都不确信,他还能不能控制自己。
这一次过后,他们真的...真的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娇阳没有说话,继续深深的吻他,用行动来告诉他答案。
盛郁择再也无法隐忍,将她整个人抱到书桌上,疯了般的欺上来。
意识残存间,他迷迷糊糊听到她说的。
“去卧室。”
好,去卧室。
盛郁择就这样带着她去,望着身下她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睛,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近乎虔诚的捧住她的脸,最后又问了一遍。
“真的...不会、后悔吗?”
娇阳嘴角弯起,眼神依然带着媚意,然而透着一股肆意。
“不会。”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突然断掉,盛郁择再一次的抱起她,越.来.越.疯.狂,内心却是深深的绝望。
他不信...她会后悔的,她一定会后悔的...
...
顾笙莱的生日会来临前,娇阳没想到第一个来找她的不是顾笙莱,也不是顾子轩,而是顾家那位大家长顾瑜谨。
娇阳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那个把她“请”到这边来的男人,然而虽然说是请,他刚才叫人带她来的态度,可称不上是客气。
甚至就连现在,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厌恶与不善。
难不成是来寻仇的?
想到这里,娇阳轻笑一声,人家连她是谁都没搞清楚,来寻哪门子的仇。
“不知道顾叔叔找我过来聊天,有什么事情吗?”
娇阳捧着脑袋,笑嘻嘻的望着他。
看似是这样,实则目光是在不动声色的描摹他的五官,拿他跟他儿子顾笙莱还有顾子轩之间比较了一下,然后再一路向下,丈量起他的身材。
顾瑜谨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女人一副不正经的模样,都能和子轩搞到一起去,再联想笙莱这些天为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内心几度想直接想办法将她弄死得了。
可是没办法。
顾瑜谨轻叹一声,谁叫笙莱喜欢她呢?
“成小姐,我明人不说暗话,我儿子喜欢你。”
成小姐?
娇阳眉毛挑了挑,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她伪造的身份,成贝拉。
“你儿子喜欢我,所以呢?”她捧着脑袋,笑嘻嘻的发问。
“所以我希望,你就算不喜欢他,也请看在顾家的面子上,不要不识抬举。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尽管提。”
“凭什么?”
娇阳脸色唰的一下变了,勾着嘴角,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看:“要是喜欢一个人,对方就必须要和他在一起,那照你这样的逻辑,我要是喜欢你,你就必须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这样呀,顾叔叔?”
顾瑜谨听了微愣,继而冷笑:“成小姐,你别搞错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同意她和笙莱在一起,他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在他发现笙莱喜欢上这个女人时,第一时间的反应也是不敢置信,可是那满满一抽屉有关于她的照片,还有儿子这段时间异常的行为举止,让他不得不信。
他也为此也想要让笙莱忘掉她,还觉得儿子是不是魔怔了,是不是被那个女人引诱或者灌了什么**汤,也对她恨的牙痒痒过,笙莱还那么小,她怎么敢...
甚至还叫保姆趁笙莱不在时,偷偷把他桌子里那些她的相片全都扔了。
可是后来儿子那副红肿着眼疯魔的状态,甚至还为此不顾性命的大半夜跑出去找,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害怕。
他后续又对笙莱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该谈的都谈了,可笙莱丝毫没有动摇。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宝贝的不行,怎么忍心看着他独自一人承受相思之苦,日益消瘦下去。
对此他不得不选择妥协,主动找上这个女人,与她谈判。
“你就说吧,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