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破封禁
楼云溪醒来后精神出奇的好。
寒冰涧里依然冷的要命,但昨天那一觉仿佛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睡的最舒服的一觉。
她依稀记得自己昏迷前有一双手托着自己,随后周身便暖了起来。
难道是墨河帮了她?
楼云溪看向墨河,突然发现他的脸色比昨天苍白了许多。
他靠在角落里,似乎在发抖。
“墨河,墨河!”
楼云溪连叫了两声他才睁开眼。
“你不舒服?”
墨河翕动着唇,却没发出多少声音。
楼云溪下意识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冰!
墨河全身都冷得像块冰!
楼云溪:“你怎么了?”
这时,墨河忽然抓住了她。
他推转楼云溪的身体,一掌击中她后背!
楼云溪下意识想逃,但瞬间形成的力场却紧紧吸住她的身体,使楼云溪动弹不得。
随后一股暖流灌入她的背脊,巨大的力量强行冲开她的经脉,带着剜心钻骨般的剧痛沿着她的四肢百骸迅速扩散开来。
“啊!”
楼云溪在痛苦中痛呼出声。
但旋即她周身便泛起一阵暖意,某样枯萎良久的东西仿佛正在缓慢复苏,她的神识五感逐渐清明。
墨河额头沁出颗颗冷汗,随着最后一股
力量灌入四肢百骸,楼云溪被狠狠击开!
“噗……”
墨河吐出一口鲜血,殷红的颜色映得他脸色愈发惨白。
楼云溪感觉自己的胸腔里好像有一团灵力在涌动,楼云溪蓦然回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墨河道:“我打通了你的灵根,今后你可以和别人一样修行。昨夜我注入你身体里的元罡之气可保你不受寒暑侵袭,助你离开寒冰涧。你走吧,就当我还你一饭之恩。”
楼云溪摸摸自己的身体,难怪自己醒来以后就感觉不到寒冷,原来是墨河的功劳。
她看着愈发虚弱的墨河问道:“那你呢?”
他被困多年却没有被寒气冻死,想必也是有元罡之气的缘故。
没有了元罡之气,他该怎么办?
墨河道摇摇手上的铁链道:“我走不了了。”
失去元罡之气,他很快会被冻死在这里。
楼云溪眸子眯了眯,“不过锁链而已,弄断就是!”
墨河低声道:“束缚我的铁链由灵力灌铸而成,只有陨金铸成的兵器能斩断。凭你,救不了我。”
楼云溪:“不试试怎么知道。”
墨河帮她几乎已经拼尽全力,连元罡之气都渡进了她的身体,想必已经做好了必死
的准备。
但她若拼尽全力,未必没有机会。
楼云溪走到他身边,握住了铁链一端。
她要用自己的办法救出墨河!
墨河眼皮一跳,莫说陨金兵刃,她连一把普通刀剑都没有,难道她打算用诚意来感化这些铁链?
只见楼云溪双眸一闭,一团淡蓝色火焰猝然从她掌心蹿起。
用兵刃斩断铁链,比拼的无非是硬度。
可要破坏铁链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把它加热到超过熔点的温度,届时铁链自然会熔化。
鬼火无往不利,她也想看看用灵力灌铸成的铁链是不是真的那么强悍!
淡蓝的火焰不停灼烧着铁链,被楼云溪握住的那一段很快被烧成了红色。
墨河瞳孔一缩,这莫非是……
渐渐地,楼云溪额上沁出一层冷汗,可她手中铁链依然丝毫不见要被烧熔的迹象。
见此情景,墨河眼底不禁闪过几分失望。
她伤势未愈,做到这一步恐怕也已经是她的极限。
“放弃吧,凭你如今的力量根本不足以……”
当啷――
墨河话音未落,禁锢他十年的铁链忽然应声而断。
墨河震惊地看着楼云溪,那一截断裂的铁链尚未褪去温度,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楼云溪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果然如此!
仅凭鬼火的力量想要烧断铁链确实很难,但若在她的鬼火里注入灵力,效果便大不相同!
楼云溪连忙催动鬼火和灵力,将剩下的铁链也全部熔化。
解决完这些,她便带上墨河往洞穴外走去,“喂,哪个方向?”
墨河带着楼云溪走进一条死路。
这个地方楼云溪找出口时来过很多次,但此前她从未怀疑过这里有什么问题。
如今她打通了灵根,站在这条死路上竟然能感觉周围有气流波动。
这应该就是封禁所在!
墨河:“用你的灵力破除封禁就能出去!”
楼云溪点点头,把灵力全汇聚到掌心,随后击出一掌!
封禁周围的气流似乎涌动了一下,但封禁却没有任何变化。
楼云溪眼皮跳了跳。
怎么不行?
墨河沉声道:“兴许你熔断铁链时耗费了大半灵力,如今所剩灵力不够,破不了封禁。”
若她休养一段时间,这些灵力自然也能恢复,只是他等不到明天了。
楼云溪纠结道:“那怎么办?”
墨河思忖了片刻,忽然道:“用火。怎么烧断我的铁链,你就怎么烧它。”
楼云溪诧异道:“鬼火也
能破除封禁?”
墨河:“试试。”
能将陨金兵刃才能斩断的铁链烧断的焰火,兴许真有这种威力也说不定。
楼云溪再次集中精神,把灵力注入鬼火之中,一掌全力击出。
和有目的烧断铁链的蓝色小焰火不同,这一掌燃出的鬼火面积之大几乎覆盖了整个封禁。
墨河抬手挡住迎面扑来的热浪,洞顶覆盖的冰层则顷刻被热浪融化。
不出片刻,封禁骤然碎裂。
鬼火一往无阻,竟直接烧出洞口,将洞口的冰层都烧成了淙淙小溪。
楼云溪猛然收手,她也没想到鬼火在灵力的加持下竟然能变的这么强悍。
封禁一破,冷风都顺着隧道灌进穹洞。
楼云溪搀着脸色苍白的墨河道,“快走!”
洞外天气晴明,一片阳光落在洞口。
墨河拖着瘦骨嶙峋的身体缓缓走进光里,好像一具走向阳光的骷髅体。
他伸手接住一掌阳光,为了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
彼时,寒冰涧外一座山顶。
两个倚树而眠的玄衣男人感觉到山中波动忽然睁眼。
“封禁!”
“走!”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