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承认了
除此之外,未免引人注意,宅院中的下人大多都是会些拳脚功夫的。眼前人能够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出现在眼前,就已经说明是高手。
此时此刻,小十正在房中休息,高手来临,凭着小十的本事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察觉到有人出现的。
就在黑影出现在眼前时,她第一个反应便是粱辰。
可当她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身着一袭简单青色袍子,容貌俊美的男子。竟是烬儿!
赵子尽黑色眸子紧盯着她,似要看穿她的伪装,那目光如火。
云楚洛轻轻蹙起眉,记忆中的烬儿是个乖巧沉静的少年,即使经历巨大的灾难和身份的转变,面对她时仍旧是让她感觉到他还是个孩子。
可此刻,他目光炙热火辣,俊美的容颜是压抑的痛楚。这样的烬儿,是陌生的!
早知凭着烬儿的聪明会有所察觉,而他也会耐得住性子等待!那么她就有最够的机会,让他渐渐的打消怀疑,毫无疑虑的离开梁国,即使日后也会再见,他们也如同陌生人。
可是,此刻,他目光灼热不容人躲避,曾经削瘦的少年两年时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高大而五官更
加立体冷峻,神色更加冷傲孤绝。
“不要骗我,这些日子我一直收罗着一切有关你的消息。虽然你容颜尽毁,甚至是容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你不是沐轻,而是云楚洛。是我记忆中熟悉的云楚洛。”赵子尽忽然弯下身子,拉住她白皙的手。
不容许她消失在他的面前!
云楚洛用力拽回手,他不急着拽回。
而是接着又说道:“我已是庆林王,不是年少无知,你凭空出现在梁国,以一己之力成就现在的地位,你此刻的身份虽然是沐轻,还有个弟弟。我猜测,你弟弟沐十是跟随你身边的护卫小十吧?”
“原来公子竟然是庆林王。妾给庆林王……”她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缓缓收回目光,态度冷漠而疏离道。
但是她话音未落,他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向他行礼,俊美的少年眼中泪光闪闪,并有懊恼,“你是因容貌尽毁而要隐姓埋名?!烬儿岂是如此肤浅之人!天下任何女子都可对我卑躬屈膝,但是你不可!”
云楚洛身形一颤,喉咙一紧,心中涩然。
抬起头看见他眼中刺伤她眼睛的泪光!
男
子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疤痕’的脸,颤声道:“竟如此多的伤疤,不是烧伤,不是摔伤,而是一刀子一刀子落下来的。究竟两年前发生了何事?”
那日她的冷漠让他心灰意冷,可是经过几日几夜的深思,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两年多来,他见过无数的女子,可无一人能够让他有熟悉的感觉,那晚她毫无预警出现在眼前,那一刻,他几乎没有怀疑的便知道她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这些天他受着煎熬,暗中调查她的消息,虽然得到的消息几乎没有什么用!他还在等待,虽然没有见到她有任何惊慌!可她本就是遇事冷静,她看穿了他不是吗?
所以,她是云楚洛。
云楚洛深深叹息一声,知晓不可隐瞒他了。
烬儿果真是长大了,能够与赵君泽匹敌,又或者可以与元祁一教高下!凭着蛛丝马迹飞便可知晓结果。
“姐……”他低声唤道。即使他不喜这个称呼,可仍旧要卑鄙的利用个称呼来得到她的回应。
在她心中,他若是值得信任的亲人,那么,她就会有所回应。
不知从何开始,他已经学得卑鄙的让
自己都觉得陌生了!如此陌生,如此会利用人性!
“姐,你知你不可隐瞒下去了,就无需与烬儿形同陌路。”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入他的怀中。贪婪的感受着这几年来从未感受到过的温暖,是那种让他能够放下所有的温暖。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在他心中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姐姐。
若是,他再年长几岁,或许不会有现在心痛的感觉。
“你忘记了烬儿吗?你可知几年来烬儿过着的是怎样的日子。你明明答应烬儿,今生都要与烬儿在一起,烬儿想要吃什么都可。可如今,再见烬儿,你竟然与烬儿形同陌路,你当真忍心?”他声声控诉着。
云楚洛深深叹息一声,“烬儿,放开我。”
既然躲不过,那么就接受吧。
赵子尽身形一颤,她承认了,她果真是云楚洛!
“时隔两年,烬儿竟然有如此犀利的眼色,原本我只想将过去抛弃,不想重复之前的生活,甚至是不想为任何人带来死亡的威胁,但是,命运喜爱捉弄人,我躲不掉了,苍天安排,必要我重遇烬儿,我庆幸见到的是烬儿你。”她低声叹息,柔声说道。
没有隐藏,但
是声音仍旧有了些变化。
可这些变化丝毫没有影响到赵子尽的激动,他欣喜若狂,如那日竟然没了神志,根本就没有细听她的话,只是从她口中听见那让他惊喜的烬儿二字。
他将她紧拥入怀中,男子如金子般闪耀的泪自脸颊肆意流淌,他声音沙哑而哭道:“你怎可如此狠心,离开两年之久,让我以为你真的死去,终生不得相见。”
“烬儿,放开我。”她轻声道。
就在刚才瞬间,烬儿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诉说着她的狠心时,她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她希望这是错觉,在她心中,他只是穿越而来的亲人。
亲如姐弟的关系不会有任何变化,她宁愿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是错觉,烬儿如今已经成亲,有了美貌妻子。
看的出来元鱼甚是喜欢他。
赵子尽闻言,没有多想便是放开了她,可当他放开了她时,映入眼帘的是她满是伤痕的容颜。
女子大多以美为荣,若是容颜被毁,就如同失去了清白。这对她是何其残忍,究竟是谁对她下如此狠辣的手?
他本想追问她是何人,可看她的神色,他不忍。
想要追查到是何人伤了她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