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三月旧事(三)
白廖意继续倒酒,倒下了第三杯。
然后问了第三个问题:“你,只爱她一个,不会改变?”
江玉扬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
白廖意停住了动作,没有说话。
江玉扬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忽然同时沉默下来。
云青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啧,没想到白廖意酒量这么好,三杯胭脂醉也不醉,真是…”
“深藏不露”四个字还没说出来,白廖意就直直的倒在了桌子,江玉扬推了他一下,发现他睡过去了。
云青:……
江玉扬:……
还真是好酒量啊…
江玉扬无奈的扶额,绕过桌面把白廖意扶了起来。白廖意毕竟是个比江玉扬高的大男人,绕是江玉扬经常习武也觉得身上一沉,踉跄了一下。
江玉扬嘴角一抽:“完了,事大了。”
白廖意那么规矩的一个人,从不饮酒,现在居然喝醉了,还是江玉扬怂恿的,虽然江玉扬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如果让左相知道了,自己看定不会好过。
江玉扬叹了一口气,对已经醉过去的白廖意说:“你怎么这么沉啊,是想要压死我吗?”白廖意毫无反应。
江玉扬有些烦躁,如果真的把白廖意就这么送回去的话那岂不是要被左相和自己爹爹两个
人骂?可是不把白廖意送回去,就安置在这里的话,他不回左相府左相府上上下下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啊?
这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真是烦死了。江玉扬恨恨的捏了一下白廖意的脸,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白廖意的脸被江玉扬掐了一下之后微微泛红,就好像是害羞了一样。
云青在一旁看着两个人这样互动,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这么般配呢?
最后江玉扬还是把白廖意送回了左相府,万幸的是左相被皇上留下议事,还没回来。左相夫人去听戏了,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府。江玉扬偷偷松了口气,把白廖意送进了房间之后就回了江府。
云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眼前的场景又变了。
这回还是在三月楼,一个十分雅致得包厢里。
江玉扬笑的十分开心,他面前坐着一个眉目清丽,气质淡雅的女子。女子正在弹琴,琴声婉转动听。江玉扬就坐在她对面的桌子后,正在品胭脂醉。
忽然,女子停住了手,浅浅的笑着对江玉扬说:“玉扬,谢谢你,每次都来这里陪我,还帮我解决了麻烦。”
江玉扬笑着说:“你不必对我说谢谢,我想帮你就帮了,又不是为了占你便宜。你且等等,过
段日子我就帮你赎身,到时候我一定要娶你过门!”
夕萤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然后立刻换上了一副娇羞又感激的模样,对江玉扬说:“玉扬,我真幸运,能遇见你。”
江玉扬笑了,不同于云青之前看到的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夕萤,我也很幸运,能在你最狼狈的时候看见你,然后在你心里留下属于我的痕迹。”
云青:这…这真是太肉麻了,这个人真的是江玉扬吗?
夕萤毕竟是见过场面的,面对江玉扬这种肉麻的话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回答:“我也是,我很庆幸我遇见你的时候虽然不是我最体面的时候,但是却是你心里最美的时候。”
云青: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江玉扬这种肉麻话,只能让夕萤这种更肉麻的治住了。
就在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时候,有人在包厢门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
两个人之间肉眼可见的粉红色泡泡瞬间破碎,夕萤继续弹自己的琴,江玉扬继续若无其事的喝了口酒,然后才扬声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了白廖意的声音:“是我。”
江玉扬皱了一下眉,然后开口道:“进来吧。”
白廖意推开了门,走进了包厢里,然后转身将门关好。
云青“啧”了
一声,这个人还真的是礼数周到,开门关门都能做到轻声无息。
江玉扬对夕萤柔声说了一句:“夕萤,你先回去,我和他有点事说。”
夕萤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抱起琴离开了房间。
云青注意到,这个夕萤离开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白廖意,然后迅速的低下头。
白廖意从进屋起就一直盯着江玉扬,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而江玉扬因为白廖意的到来而有些心烦,因此也没有察觉到夕萤的动作。只有云青这个旁观者清晰的看到了夕萤的动作,还有眼里没有藏好的那一丝爱慕。
云青一挑眉,看来这个夕萤并不是那么喜欢江玉扬啊。再联想到之前暗谍报告的那些,云青冷笑,这个夕萤还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啊!
难道,神秘人的目的是想让云青帮他教训夕萤?还是解了江玉扬中的奇毒?还是…别的什么?
云青低头思索着,而眼前的江玉扬却是一脸的不耐烦和反感:“白大公子来这里找我干什么,上次你想问的都知道,这回又是因为什么啊?”
白廖意有些犹豫,但是还是开口道:“那位夕萤姑娘,不是可以共度一生的良人。”
江玉扬听见白廖意一进屋就说这话,登时好心情便荡然无存。
他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走到白廖意面前面色不善的问道:“白廖意,你什么意思?”
白廖意面色平静:“这位夕萤姑娘,身后有人。”
他的意思是夕萤是别人派来的,接近江玉扬的动机不单纯。
但是江玉扬却会错了意,他厉声喝问道:“白廖意,你居然调查夕萤,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白廖意面色不变:“我没有调查她。但是那位夕萤姑娘接近你真的是另有目的。”
江玉扬怒极反笑,道:“呵,白大公子都学会说谎了,你若是没有调查夕萤,又怎么会说她接近我另有目的呢?再说了,当日,明明是我主动接近她的,那另有目的的应当是我才对啊!”
白廖意依旧神色淡淡,但是一双眼睛里全是担忧:“我真的没有调查她,只是她的一些举动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