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把东西交出来吧。”白照元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说道。
西穆淡然一笑:“要让你失望了,我们虽然比你们先行一步,但也什么都没得着。”
“呵呵。”白照元冰冷的视线在他面上稍一打量,叹了口气道:“有些东西,不是你们普通人可以肖想的。念你还有几分才华,只要现在交出来,我可以答应留你一命。”
西穆摊开了手,一脸无奈:“我说的都是实话。若你就是不相信,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跟他废这么多话做什么?”白潜怒道:“直接杀了了事。那东西,肯定在他身上。”
对于他的建议,白照元不置可否,只是含笑让开了身子。
见此情景,雪千黛就皱起了眉头。
“陶乐。”她急急地说道:“你劝劝他,把东西交给他们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懂得。为了这种身外之物惹来杀身之祸,不值得。”
“是什么东西?”陶乐开口问道:“上来就让我们交出东西,却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无论多大的秘境,其中必然会的镇境秘宝,这种事在宗门内部,无人不知。
只不过这里的秘宝到底是什么样子,是长是扁,是圆是方,白照元和雪千黛还真是说不出来。
“你们在里面拿到的一切。”白照元说道。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我说过了,真的什么都没有。”西穆一脸无辜地道。
白照元就有些不耐烦。自己确实曾有过那一丝爱才之心,但那也要在二人知情识趣的前提下。
他漠然地转过身,并不想再与他们多说废话。
白潜面无表情地欺上前来,准备动手。
“等一下!”西穆说道。
“哦?你现在后悔了?”白潜狞笑着骈指为刀:“可惜,已经晚了。”
“我们少宗主,从来只给人一次机会。”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认真地打量着西穆的脸,想要从这张英俊得不似尘世中人的面上,看到惊惶失措之色。
可惜,这个小白脸儿到了这时候,竟然还没理解他们的意思,连半分担忧之色都没有。
是个傻大胆儿吧?白潜都快被他气笑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西穆说道:“我是告诉你家少宗主:天大的祸事已经临头,还要跟我们在这里东拉西扯吗?”
“危言耸听!”白潜大笑了起来:“给你十个胆子,也猜不到我们少宗主到底是什么身份。倒是你,可算得出来自己眼下就要在劫难逃?”
“谁说我不知道。”西穆的神情从容得很:“巍巍昆仑虚,莽莽白头山。我知道的,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多。”
听见西穆说出这一句话,在场的三人都十分惊讶。
白照元回转身来,上下打量了西穆一番,再次确认他身上全无修炼的能量,这才开口问道:
“你非宗门中人,这些话,你是从哪得知的?”
“我是什么人,你们猜不到,也无须费心去猜。”西穆说道:“只是方才,我为你们白头山手占一卦,却是凶险至极,只怕.”
“少宗主,这人不过是胡言乱语,想要混水摸鱼罢了。”白潜打断了他。
白照元微微颔首,算是肯定了他的意思,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之前的事。
就在这时,本是红日高悬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就落下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其中有一片六棱形雪花大如飞盘,直直地划过长空,坠入了白照元的手中。
“飞雪传书!”白潜惊呼道:“必是门中发生了大事!”
白照元神色凝重,以秘法打开了书信,一眼扫过,眉心立时紧皱起来。
“不可名状之地的人找上了门。”他的脸色铁青:“要追讨雪家余孽,称若是不肯交出人来,便要将我白头山就此除名。”
“竟然如此霸道,简直欺人太甚!”他气愤已极,信手挥出,一道无形巨力,便将纳木错湖中的冰面,炸开了千米有余。
冰水飞扬,不及逃走的鱼儿也被这份力量掀到了空中,场景煞是惊人。
雪千黛的脸色惨白,声音中也带了哽咽之意。
“照元哥。你就把我交出去吧。总不能为了你的好心收留,反而害了你们白头宗。”
白照元神色复杂,幽幽地叹了一口长气:“千黛。你不明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就这样把你交出去,那么我们白头山在内七宗里,地位必将一落千丈。”
“你放心吧。他们不可名状之地有俞老祖,我们也有文老祖。我这就回去请他出面――想来那俞老祖才脱死劫,整个人的状态必将大不如前。”
西穆听到这里,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白潜立时对他怒目而视,又对白照元道:“这小子太过无礼,不如让我先解决了他们,再.”
“真是可笑。让我免费赠送你们一个消息:不可名状之地的俞瑞松,已于日前成功晋级,成为宗门中唯一的天人境高手。”
“你说什么?”
“这不可能!”
几声惊呼声随之响起。
达到目的的某人却好整以暇地道:“你们是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终归是事实,瞒不住的。”
他的话音未落,第二封飞雪传书也随之飘落。
白照元展信看过,眉心紧紧地拧成了川字。
他抬起头,再看向西穆与陶乐时,面上便平添了一份郑重。
他掸了掸衣袖,郑重地抱拳躬身:
“之前是照元太过无礼,还请您见谅。请问先生。眼下的局势,照元却要如何做,才能破解?”
“让我来猜一猜,刚收到的信上的内容。”西穆说道:“你们的那位文老祖定是出手了,却非俞老祖一合之敌,所以门中已经达成共识,想要舍弃雪千黛,让你带她回去,交人赔罪。”
雪千黛闻言,不敢置信地拧头看向白照元,却见他神色严肃,连眼角都没有扫过自己,便知道西穆所言不虚。
当下她便紧紧地咬住了唇:“照元哥,这是千黛的命,不过一死而已。我跟你回去――就当是报答了你这些时日的照顾了。”
白照元仍然没有理会她,只是躬身对着西穆说道:“先生明见万里,想来已经有了对策,还请不吝赐教。”
西穆却也并不理他,反而扭头看向陶乐:
“乐乐,你怎么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