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比来时候开车快上不少。
临出大商市。
我止住脚步：“你们俩先等着，我去跟城隍大人说说话！”
阴兵借道，没有通知直属地区的城隍。
这在阴阳路，哪一路都是越级之事。
我从小还挺怕城隍干爹，他的神像竖立在大殿中央。
四周是恐怖的厉鬼，牵着锁阴链，举着斩阴刀。
这才我幼小的心里，留下一个恐怖的印象。
“干爹，您在这是等我！”
城隍干爹看着大商市灯火通明：“这一次办得不错，不过，你行事还是不够严谨！”
“若不是这一次来的是你奶奶，你早就被阴间守城将军拿下了！”
我露出长辈们最喜欢看见的笑脸：“那我，这一次就没事？”
“在人间由老子为你背书，阴间你奶奶给你找的文牒，你还有什么事，你小子就是聪明，知道阴兵借道来大商市，要是去往远处汴京，早就被那里城隍给收了！”
“这还不是干爹您给面子，为我扣上城隍大印，要不然，我咋敢在大商市里转悠。”
“还是你会说，回去吧！你帮邙山老鬼解决这件事，他会守信用的！不要小看了那老鬼，真的斗法，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干爹。
城隍干爹背过身：“我说的是实话，那死老鬼活了不知道几千年，我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城隍干爹奇怪地扭动身子，脑袋伸过来看向我：“不过，你小子有福气，你却有制服他的办法！”
“不过，现在我找你小子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鬼火车入鬼门关，百鬼开道闯轮回。”
“你小子这一次得了泼天的阴德，要是我没猜错。”
“这份功德够你再升一级！”
“不要以为，阴司升职简单，想我几百年勤勤恳恳却还只是个城隍。”
“不过，不多时，咱可能也罩不住你了！你小子也是我的福星，当初收你做干儿子是我最大的投资！”
我惊喜询问：“干爹，您要升职了？”
城隍干爹脸上喜悦收敛不住：“算是吧！本来我看守大商市几百年，是该升职了！”
“你小子一来，连续做几年大事，占你的光！”
“阴司觉得我御下有方，正好前些日子，第五殿有一个判官出事，他的职位空下来！”
“今天，我来这么晚，就是因为阴司的前辈趁着鬼门关大开，从阴间出来，给我报喜！”
城隍干爹在城隍位置上，熬百年，如今从地方直接调到中心。
这等于，市长，直接去京城成为内官。
天大的好事，自然让我与有荣焉，不胜欢喜！
城隍干爹收拾脸上的笑容，故意拿出凶恶的模样：“我要是升走，对你可不是好事！”
“县官不如现管，老子真离你远些，以后，再有今天这回事，我就不好插手了！”
“下一任城隍，我也不清楚是谁，从哪调出来，万一是个死读书的，看不惯你这个刺头，那你好日子就到头了，还笑！”
我捶胸摇头，少年模样，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我到时候收敛一些就是，但是老爹您，在这个位置上几百年！”
“现在能入判官，这是天大的好事，虽说，阴差都是神！”
“但只有判官，与十大鬼帅这个地位上，才是阴司正神！”
“您成为正神，与阴司一体不灭，咱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城隍干爹得意地看着我：“老子，就说，你小子才是我这百年，最大的功绩！”
“老李，看见了吗？什么叫好孩子！”
城隍干爹身边出来一位长须白发，身着官袍的老者。
我看城隍干爹对他尊敬，连忙拜礼：“见过，老前辈！”
老者抚须：“说起来，我还真是你前辈，不过，在你干爹这，称不得，看你干爹平常把你夸得，咱都害臊！”
“确实是个好孩子啊！”
“放心吧，咱从阴司得到消息，你干爹升职时间，就在下一个鬼节前！”
“寒衣节到如今，还有些日子，我去给你打探打探下一任城隍是谁，到时候你好早做打算！”
“要不然，你这干爹，还不肯放咱走！”
我点头抱礼，到哪都逃不出江湖。
江湖可不是打打杀杀，那完全是人情世故！
“那就多谢伯伯了，不知道选这任城隍，有什么要求？”
老者抚须：“你这小子，倒是会见杆子爬，这就叫上伯伯了！”
“城隍很简单，有大功绩者，为人所记，得阴间封赏则是城隍！”
“你小子，还不清楚，你干爹在人间也是侯爷！”
“当初皇帝封的侯爷，得阴司承认，这才有城隍之位！”
“所以，想要做城隍一是大功绩，二是大毅力，有一便可！”
“可是，这个一也难倒不少人！”
城隍的事，与我很远，我走的是武将一派。
以后就算升职，也是鬼帅职位。
城隍干爹打圆场：“放心，你老爹在，就算下一任城隍看你不顺眼，也会在脸面上过得去！”
“我拦住你，不是这件事，最主要还是因为你今天晚上，干的事太大了！”
“大到，我也没办法拦下！”
我点头抱拳：“我知道，我这一次惹事了！”
“干爹，要不然这样，今晚上的阴德，我一点不要，您正好要升职，我也没什么送给您的！”
“这阴德，我就送给您当礼物了！”
城隍干爹大笑：“你小子真是聪明！”
“你就算得到这阴德也没用，我几百年才升职！”
“在阴间，升得太快不是什么好事！”
这道理，从我了解，阴间的构成那一刻，就已经明白。
别看阴司体系丰富，官职多。
但架不住，没有退休制度。
城隍干爹这一次升职，还是因为有个缺，其实跟我表现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有这个缺，干爹政绩也行。
才能升职。
越往上越是如此，十大阎罗都叫习惯了！
怎么，还要开一个新阎罗殿？
少年人，不能一直往前闯，还要收敛一些。
干爹明白我的意思：“你的阴德，这一次我给你收了！”
“你这小狐狸，早在阴司奖赏时候，干爹就给你收了！”
干爹手中有一面旗帜飘过来：“这就是那阴德凝成的法宝！”
“阴司不传的秘密，很多人阴德过多，都会如此，将阴德凝入法宝之中！”
“等到上面有缺，这份阴德，再拿出来，升职也好，打点也好！”
“不然，放在平常，那都是让人嫉妒！”
我收下旗帜：“干爹给的，我就不客气了！”
我感受这法宝，里面，蕴含着无上的阴司功德。
天道称为功德。
不过，这个世界，有神，但是有没有天神还是两说。
功德这个东西，我倒是见东月家功法里有，一些茅山道士，行走人间，修的就是人道功德。
天道功德这东西，我还真没有见过。
但，现在的我与以前不同，我愿意相信任何传说，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干爹，这东西，我能不能给其他人使用？”
城隍干爹点头：“这是你的阴德，自然一切由你决定！”
我手上旗帜挥舞：“小机灵，郝景明，这东西归你们了！”
阴德旗中不断有阴德之力飞出，落在他俩身上。
本来跟随我这一路，就已经让他们得到无上阴德，现在得到我阴德之力浇灌。
他俩直接成为升职最快的阴差。
城隍干爹抚须大笑：“这么珍贵的阴德之力，你就这样送出去了？”
我十分豪迈收起，变得暗淡的阴德旗：“千金散去还复来！”
城隍干爹更是得意：“老李，咱这干儿子怎么样？”
“哈哈哈，宋留山，郝景明上前听令！”
“你二人，救魂归地府，阴德无上，本城隍得阴司法旨！”
城隍干爹手中，金光一闪，一道法旨出现：“现，特封你们为八品鬼卒。”
“当入阴司转轮殿，习鬼卒之职，得转轮殿认可，方可升职为八品鬼卒。”
我有些诧异：“干爹，咋还要培训，我之间不是没有这一步骤？”
城隍干爹没好气地望向我：“你以为谁都能跟你有一样待遇，不说你这个神职，本就是老王的阴德凝成！”
“就最简单的身份，你可是人！”
“阴司培训，天才些，几天就行，有笨拙的，老李，那个八品天才还在转轮殿培训吧！”
一听这个人，老李伯伯脸上的笑容都稀少些：“耻辱啊！你这老小子给我提那个转轮殿之耻干嘛！”
“我在转轮殿，当几百年，快千年的判官了，就没见过这么一个人！”
“我去转轮殿时候，他是八品鬼卒，现在还是八品鬼卒！”
“一个简单的培训考核，我司考核官，就差亲自为他答卷了！”
我有些为难，我丝毫不怀疑他俩的独立生存能力，但是我怕一阳老道没了，儿子跟我玩命啊！
“干爹非要去不成？”
“你当阴司是咱们家开的，去不去是你我说的？”
我无奈看向两个小鬼：“好吧，那一会，我开鬼门关送他们下去！”
城隍干爹拂袖：“随你！”
“对了，去邙山要跟鬼王拉开距离，除了该得的，他送你什么都不能要！”